奮力的捶打,眼看向晴毫無反抗的餘力,張嗬悅便更是用力拚命敲打著,恨不得能將這眼中刺一下子就給拔掉。
而向日東眼睜睜的看著這一切,想到向晴那天晚上對他的說話,心裏不禁升起不忍。
想到底,那始終是他的骨肉,同樣是他的孩子啊!
“好了,好了,你別再打了,怎麼說向晴也是姓向的,你這樣打她,若是這話傳出去了會有多難聽啊!別人就隻會認為是你不好,說你心胸計較,到時候……”
“什麼計較?我就是計較?那又怎樣?當年,若你不是色心未定,怎麼會生有這樣一個野種?如果不是你讓雲月苑的奴才幫著隱瞞那個賤女人懷孕的事,我會讓這個野種出生嗎?原本,她來到這個世界上就是一個錯誤,我不會讓任何人知道你向日東還有別人生的孩子,我就是不準她姓向。”張嗬悅聽到向日東為向晴駁護,心裏隻是有更多的不悅,幾近瘋狂的指著向晴:“從今天起,你不能再叫向晴,以後你就叫王晴好了,如果我聽到還有人提起向晴這個名字,我就要將你們母女永遠的趕出相府。”
張嗬悅因極怒的吼叫而停下了手腳的踢打,向晴也得到喘息。
這下,她才明白為什麼相府裏所有人都叫她晴兒的,原來大家都害怕這個姓叫在她的身上會惹張哥悅的怒火。
而這把火,何嚐不是對王燕的一個侮辱呢?
用力的抱緊頭上的痛處,向晴緊緊的死咬著牙,不讓自己呼出痛來。
目光因痛而迷朦,倒是掩不住那恨意。
到這個世上不過是那麼的短短一段日子,她已經如此痛恨自己的這個身世,及讓她所承受這一切的罪人。
這是向日東的罪過,是張嗬悅的狠心。
他們不但無情的毀掉王燕的幸福,還讓王燕活在痛苦中一輩子。
從前的向晴是無能為力,可是她不會。
她不會讓這樣的情況繼續,她要努力尋找轉機。
陽光特別的燦爛,向晴咬著牙,一步一步的往著雲月苑而回,眼前的景色總是在搖擺,她知道自己快要撐不下去了。
她很清楚,剛才向雅出手的時候已經將她頭上的傷口打破了,後來張嗬悅用力捶打她的時候她雖有極力的護著頭上的傷口,可是那些力度還是隔著她的手打到傷口上。
而且流了這麼多的血,她才會有暈眩的感覺吧!
她得盡快趕回房間去讓王燕給她止血,不然肯定會因為失血過多而暈倒的。
“晴兒,你怎麼了?怎麼全身是血?”支著一腳在掃地的崔大娘是最先看見向晴的人,她看到滿頭是血的向晴後嚇了一跳,丟下掃把就急急的跑了過來。
“我被向雅跟張嗬悅打成這樣的,崔大娘,你能扶我回去嗎?我快撐不住了。”看到熟悉的人,向晴這才鬆了口氣,可是痛楚仍是難受,這種痛讓她想哭。
她很想到床上去,她很想快點回到王燕的身邊。
“她們怎麼可以這樣對你?太過份了,快,我扶你回去,就算我的腳扭傷了也可以用點力。”崔大娘聽後,眼都急紅了。
想到向晴是因為自己才會去往宛雅苑,心裏可內疚得很。
“謝謝。”聽後,向晴薄弱的笑了笑,安心的依著崔大娘走。
隨著他們的進入,雲月苑內許多仆人都發現了向晴的傷勢,紛紛的跑了出來。
心裏最是內疚的崔大娘一邊將向晴交給其他人扶著,嘴裏宣染著張嗬悅與向雅的無情跟過份。
“晴兒?你怎麼了?你怎麼變成這樣?”王燕是最後一個發現向晴受傷的人,嚇得幾乎要暈倒過去。
此時,向晴已經流得全身是血,意識越來越薄弱。
“是大夫人與二小姐做的,都是我不好,如果晴兒不是看見我受傷了就不會替我去送衣裳,都怪我不好,若我堅持自己去送晴兒就不會又一次出事了。”崔大娘眼看王燕的痛心,立即帶歉意的哭了起來。
“你別哭,我們快將晴兒扶回床上去,你們找人替我去請大夫來好嗎?走後門不要讓大夫人穩中有知道。”王燕也急出了眼淚來,可是看著已經昏迷過去的向晴就不禁堅強了起來。
經過那天向晴對張嗬悅的怒罵後,她想通了許多。
大家說得對,是她太沒用了,才會一直被人欺負,而最慘的就是要連累晴兒啊!
她的晴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