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敬恩圍著大家轉了圈,撐眉。
“被子什麼時候拿出來?”榮敬恩問。
郎廣均抬眼,但想想,他也不清楚,所以又垂下了眼。
喬離離卻當沒聽見似地,再固定支架,另一邊的文海舒更加把榮敬恩當空氣,隻有顧東義正眼看著榮敬恩,眼裏仇恨滿滿。
“喲,我剛下來的時候,大家聊得熱火朝天,怎麼我這一靠近,安靜得連個屁都不放了呢?”
這話一出,在場幾人都瞠目結舌,不可思議的看著她。
“真粗俗,就這種貨色,好意思當盛家少奶奶?”顧東義冷哼。
榮敬恩轉身:“你是……誰啊?”
“顧東義,草包,你裝什麼裝?”顧東義出聲是真沒客氣,主要也是仗著自己和大學就是盛名川的好哥們。
榮敬恩微微皺了下眉,“這位顧東義先生是來自哪裏?怎麼滿口的屎味兒?沒進化的原始社會也比你會說話一點吧?”
“榮敬恩你有種就衝著我來,別背後針對離離,她怕你,我可不怕。”
顧東義拍著胸膛前一站,意氣風發的吼著,氣勢倒是先勝一籌。
榮敬恩歪著頭想了想,緩緩出聲:“我想起來了,你就是我老公的大學同學是吧?大學時期對這位喬小姐就欲求而不得,你對感情的執著和專一程度,真令我佩服。不過你這人品就……”
榮敬恩上下打量著顧東義,長得確實有點抱歉,也怪不得不論這個男人多癡情專一,喬離離沒考慮過他。
“堂堂大男人,開口就滿是火藥味,這就是你讀了二十餘年書最後所成的涵養和大氣?你這咄咄逼人、針鋒相對的語氣,跟我曾經的草包刁蠻有什麼區別?還是你一直隻是扮演著某人的火槍,隻要一滴眼淚,你這杆子機關槍就能隨時朝人開槍?”
顧東義臉色有變,但情緒依舊不好。
“榮敬恩,你別顧左右而言他,你一出現就處處針對離離,我警告你,你別太過分了,你以為你這總裁夫人的位置是怎麼來的?是你搶了離離的!如果不是你,名川當年留學回來,一定是跟離離結婚,不是你對名川死纏爛打,名川能正眼看你一眼?”
榮敬恩撐眉:“你這說法跟我聽到的版本,嗯,不太一樣。”
“別狡辯,不是你橫刀奪愛,你以為你能入得了名川的眼?就你這零智商豬腦子的女人,哼!”
顧東義的話讓榮敬恩不高興了,大男人不論怎麼樣,也不該這麼指責一個女人吧?
“我以為這個年紀的男人都應該跟我老公一樣,有學識、有修養,文質彬彬,溫和內斂,再怎麼因為個人恩怨,也不至於出口就為難一個女人。我這麼不堪,你居然還數落得下去,這樣對一個女人咄咄逼人,顧先生覺得這是應該的?”
榮敬恩的語氣平靜中透著冷漠,像是不屑對答,卻又懶懶回應。
顧東義話一頓,“你先為難離離,讓離離受盡委屈,又想出法子折騰所有人,自己不要臉弄這些幺蛾子,到現在居然好意思在我們大家麵前論起道理、內涵、學識了,說出去你這榮家大草包還真不怕笑掉人的大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