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敬恩腸子都悔青了,好端端的打什麼車啊?公交車好好的不能坐嗎?她幹嘛非要趕這點兒的時間?
苦拉著臉打下車窗,特別誠懇的說:“你好,那什麼,我就是個無辜的、普通的乘客……”
她愁眉緊鎖的抬眼,眼神忽然跳了下。
咦,這男人,好眼熟啊。
榮敬恩微微歪了頭,她在哪裏見過?
孔子笑對上榮敬恩的臉時,也認出來了。
退後一步,雙手往虎腰一抄,身姿卓絕,麵如冠玉,漂亮得一塌糊塗。
榮敬恩眼神閃了閃,想起這妖孽是誰了。
烏溜溜的眼珠子眼眶一轉,當即笑容滿麵的推車門主動下車。
“原來是孔先生啊,好久不見啊朋友。”榮敬恩看看左右,打著哈哈說:“既然都是熟人,那就是誤會,誤會一場。”
孔子笑似笑非笑的盯著榮敬恩細瞧,上上下下的打量。
是她,如假包換。
“有句話怎麼說來著?叫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孔子笑慣性勾起右邊嘴角,笑容邪魅又陰森。
榮敬恩下意識打了個寒顫,心想她應該沒得罪他吧?
但看那位先生那眼神,分明就有事。
姑娘側目再想,銀行那次見麵之後,壓根兒就沒見麵,就想得罪也沒那機會。
“嗬嗬。”榮敬恩傻笑,然後指指那邊趴地上哼哼叫喚的司機,笑著說:“那什麼,既然是誤會,你窗也砸了,人也打了,氣出了這事兒就算完了吧?”
孔子笑抖了抖眉:“完了?我那車得賠,要不就走保險。”
榮敬恩頭扭開一邊,怎麼每次遇見這廝都撞車?
掃把星!
“司機先生是有不對,可那是在你你們動手動腳之前,現在你們車砸了,人打了還不算私了啊?人家指不定會反告你們對他人身攻擊呢。他碰了你的車不會坐牢,你們打人砸車可是脫不開關係。”
上次遇到這人之後,榮敬恩回去就查了,這廝當時就是嚇唬她。
“打人,砸車?誰看見了?”孔子笑笑得春風滿麵,整個人放鬆得很。
“你當我是死的?”
榮敬恩妙目瞪去,瀲灩光芒炸開,驚得孔子笑當即失神。
這臭丫頭……
“六彤……哦,不對,丫頭,今兒這事情輪不到你我來管,他們會處理。”孔子笑笑著走近榮敬恩,抬手搭在她肩膀。
“走,咱們那邊坐坐,好好聊聊你騙你家哥哥那茬兒。”
“我家哥哥?”
榮敬恩不情不願的被孔子笑推著往回走,扭曲著臉子左右張望。可剛才那樣的場麵都沒吸引來隻鳥圍觀,這會兒怎麼可能出現英雄救美的人?
孔子笑把在她肩上的手著了不少力,痛得姑娘呲牙咧嘴,苦不堪言。
“有話好好說,別動手動腳的,多不禮貌。”
連撥他幾下,依舊跟鷹爪似地扣在她肩頭。
孔子笑把人往橋邊推,在擺渡市中,嶽陽河穿過擺渡市區將整座城市分隔成河東河西,所以他們現在站的地兒,就是嶽陽河畔。
榮敬恩扭頭看著並不清澈的河水,麵有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