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若暄抱著一堆幹草回來的時候,蕭瀾晞正認真的練著功。淩若暄看了他一眼,將懷裏的草都整齊的鋪在地上,厚厚的一層看起來也頗為柔軟。
淩若暄轉身又要出去,蕭瀾晞叫住她:“你又要去哪?”淩若暄轉過頭,無奈的看了他一眼:“我去找食物!”蕭瀾晞點了點頭,示意淩若暄可以走了,淩若暄這才無奈的離開。
蕭瀾晞看著淩若暄忙碌了一整天,感覺現在的她真的跟他聽說的那個暴虐無常的淩若暄不一樣,用判若兩人來形容也毫不誇張……
蕭瀾晞開始困惑,他覺得自己完全看不懂淩若暄。這個人,到底是習慣了隱藏自己,還是有著不得已的苦衷,以至於韜光養晦?還是說,她根本就不是淩若暄?
……
到了晚上,山崖底下的氣溫也並不高,甚至說有些陰寒。
淩若暄生了火,將蕭瀾晞搬到她弄好的幹草上,然後躺到了他的身邊。蕭瀾晞身子僵了下,不自覺的盯著淩若暄的側臉看,淩若暄感受到他的視線,也側過臉來看著他:“怎麼了?”
她的眸子幽深似海,似乎可以把人吸進去。蕭瀾晞慌亂的移開目光,淩若暄無奈的歎了口氣:“我又不會吃了你……”
“誰怕你了?”蕭瀾晞轉過頭,瞪著她。他這才發現,淩若暄眉眼間滿是掩不住的疲憊,就連平時那勾人的桃花眼下也是一片青黑色。就連她的衣服也是狼狽不堪,她一直好像就是個張揚奪目的人,何時如此狼狽過?
“好吧!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淩若暄笑了笑,有著說不出的寵溺,蕭瀾晞怔怔的看著淩若暄,聲音裏透出幾分柔軟:“你很累吧?”
淩若暄頓了頓,眼睛裏多了幾分笑意。甚至還伸手撫了撫他的長發,蕭瀾晞也難得的沒有炸毛。
“沒事的,也不是很累。睡一覺就好啦,乖,你也睡吧!”
“我都睡了一天了,現在睡不著。你先睡吧!”蕭瀾晞看著她的側臉,催促她趕快睡覺。
“嗯。我睡啦!”淩若暄也不催促他,閉上了眼睛就不再說話。
蕭瀾晞不知自己看了她多久,淩若暄的呼吸早已變得悠長而又平穩,她已經睡熟了。長長的睫毛在眼下打出一層陰影,鼻翼翕動,平時豔麗的五官也多了幾分毫無防備的脆弱。
蕭瀾晞怔怔的看著她的睡臉,心裏多了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他見過淩若暄許多麵的形象:張揚的,溫和的,狂狷的,柔情似水的……卻從未見過她這般不設防的樣子。她似乎一直都表現的很溫和,看似有禮實則疏離。她的淡漠在不知不覺間就已拒人於千裏之外,讓人無法踏進她的世界……
如今她對他這般不設防,是不是說,他在她心裏也已經得到了認同?
蕭瀾晞想了下自己同淩若暄少有的見麵,似乎一遇見淩若暄,他就開始變得不像自己了。似乎所有的情緒都被她牽引著,一切都開始變得微妙起來……
這種感覺令人心驚,卻意外的不覺討厭。
蕭瀾晞就這樣看著淩若暄良久,似乎時光也在這一刻靜止,就連呼吸也多了幾分綺綣。
洞外月光如水般傾瀉了一地,溫柔無聲的撫摸著大地。洞內一片靜謐,令人也不自覺的放下防備,陷入甜美的夢鄉。
涼風陣陣,樹木發出嘩嘩的聲音,配上漆黑的夜色,似一隻隻潛伏的獸引人震顫。
飛晴飛雪站在懸崖邊向下望去,入目的是一片漆黑。兩人對視一眼,臉色都不好看,壓下心裏的驚恐,兩人都看向一旁默不做聲的墨玄。
墨玄頭也不回,隻是望著腳下深淵冷聲道:“召集在其他地方搜索的所有暗衛到這裏來,一定要找到主子。你們沒有忘記自己的職責吧?”說到最後,墨玄轉頭看向兩人,眼角眉梢滿是冷意。
兩人看著墨玄淩冽的目光,不由地下了頭。暗衛的職責:時刻保護主人的安危;一切以主人的安危為前提,謹遵主人吩咐;以性命來保護主人,主人若是發生意外,絕不獨活……
她們確實是失責了,淩若暄若是死了,她們也絕不能獨活。
淩若暄抱著一堆幹草回來的時候,蕭瀾晞正認真的練著功。淩若暄看了他一眼,將懷裏的草都整齊的鋪在地上,厚厚的一層看起來也頗為柔軟。
淩若暄轉身又要出去,蕭瀾晞叫住她:“你又要去哪?”淩若暄轉過頭,無奈的看了他一眼:“我去找食物!”蕭瀾晞點了點頭,示意淩若暄可以走了,淩若暄這才無奈的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