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還是不願目睹自己被惡狼吞噬的情形,同一時間的閉上雙眼,默默等待生命的流逝,人生就是如此的奇妙,你永遠都預料不到下一秒會發生什麼,活在當下,才是最應該最有道理的。
久久時分,沒有任何的感覺,死亡是沒有感覺的嗎?還是靈魂已經被撕開了?大著膽子睜開眸子,麵前的情況與合上眼之前是一樣的,仔細觀察它的雙眼沒有想象中那麼可怕,雖然犀利,卻有些年邁無力。
雖說它沒了動靜,可是二人還是不敢動彈,若是驚擾了它豈不是後悔莫及,僵持了許久薛寶釵實在忍無可忍,大不了就是一死嗎,猛然間站起身來,忘記了她們現在是生命共同體,黛玉也無奈的站在麵前。
果然,如料想一般,這一舉動激怒了平靜的惡狼,一個健步就要竄了上來:“啊--”尖叫連連,似乎聽到一個男人的聲音,隨即惡狼便停止了動作,顛兒顛兒的向門口走去:“小花!”
是他!萬萬沒有想到危難之際挺身而出,將她們救下的人會是他!撫摸著小花的毛發,撒嬌的倒在地上翻過身,讓其撓它的肚皮,就像是久未見麵的朋友般親密,歡快之時還搖了搖尾巴。
驚魂未定的她們還是呆呆的看著,他有些責備的說道:“誰讓你們走進這裏來的,乖乖的跟著我不是說了嗎,連這一點都做不到。”當賈寶翼回過頭之時卻不見二人的身影,想來定是出了什麼事情。
薛寶釵的脾氣再次犯了,剛剛還怕得要死,現在卻一副趾高氣昂的模樣:“誰讓你走那麼快,你不知道黛玉有心疾,不可以那麼操勞的,她剛才都暈倒了,我自然要照顧她,誰像你一點情誼都沒有。”
暈倒!賈寶翼的神情中閃過一絲擔憂,走到她的麵前略微有些愧疚的問道:“你,你沒事吧?”磕巴,他堂堂大疆王朝的長皇子會磕巴,而且還是麵對一個女人,一個根本不把他放在眼裏的女人。
“沒事”不能說他沒有禮貌,對於他所提出的問題做出了回答,隻不過是沒有看他而已,一旦她認定討厭的人便會一直討厭下去,因為對方隻會做出令她煩心的事。
尷尬的他幸而沒有伸出那關懷的手,否則可就難看了,理智最終戰勝了情感,他相信剛才一閃而過的憂傷絕對是偶然,那是一個男人的尊嚴被忽視了,而不是因她不在意自己而造成的。
“沒事就好!”聲音變得十分的硬朗,沒有包含絲毫的感情因素,冷冷地說道:“這裏不是一般人可以進來的,就算是我要克服那種幻境也有些吃力,你們,就更不要提了。”
“幻境?”對於他的態度根本就從沒有放在眼裏,所以對於他的轉變二人也沒有深思:“你是說我們剛才看到的都是假的?”將注意力放在是否會被狼吃掉上麵,忽視了在旋轉過後,整間房的布局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後麵的梨花木床不知何時變成了破莊子。
林黛玉似乎是理解了,這裏的變化是因每一個進入者的心境而發生的,在薛寶釵最惶恐無助之時想到了她的避風港,最安全的家,這個房間才會變成京城薛府的房間,而能夠破解它的唯有平靜的心或者外人的闖入。
那隻狼應當是他派進來的,賈寶翼無法抵禦裏麵的誘惑,可動物的心思是這裏所不能掌控的,自然而然幻境不攻自破,看來它到成為了她們的救命恩人,蹲在它的麵前溫柔地撫摸著,甜蜜的說道:“謝謝你!”
眯起眼睛享受著那柔軟似水的手感,無賴似的靠近她,吃著美女的豆腐,林黛玉也被它的觸碰而癢了起來:“嗬嗬”。歡快的嬉戲著,那臉上自在的表情是最美的瞬間,賈寶翼完然忘記了來此的目地。
收起心思,斷不可以這樣,賈寶翼,你千萬不要忘記來此肩負著重任,情感的束縛隻會令你成功之路上增添羈絆,無謂的困擾,那是最不應該的。江山與美人孰輕孰重?你不是已經做出了選擇嗎。
“小花,師傅在哪裏,帶我們去?”拍了拍它的身子,小花隨即一個滾爬便起來,向森林密處跑去,後麵是緊追不舍的賈寶翼三人,看著他的動作薛寶釵笑在心裏,這一次他也跟在後麵了,還是一隻畜生的後麵。
一蓑一笠一扁舟,一丈絲綸一雨鉤。一曲高歌一樽酒,一人獨釣一江秋。河畔旁,炊煙嫋嫋為伴,豔陽夕照為伍,仰臥於石頭之上,耳聽風雨目空一切,願者上鉤,無欲則剛,優哉遊哉,羨煞旁人!
“人生貴極是王侯,浮名浮利不自由。爭得似,一扁舟。弄月吟今歸去休!”隨著他們的靠近,老者似乎聽到了聲音,卻又不像是對他們幾人所言,薛寶釵與黛玉皆是霧裏看花終隔一層。
賈寶翼似是愣了一愣,輕快地對著麵前的湖水言道:“以賢聖為竿,道德為綸,仁義為鉤,祿利為餌,四海為池,萬民為魚!”
“好!”垂髫老人兩條花白的胡須顫了一顫,魚竿微挑一條大魚從水中跳出,一鬆手便自然的落入了筐中,二人見狀皆是一副驚訝之狀,不敢相信是上有如此厲害之人,眼睛不用睜開便能準確無誤的完成一係列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