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妘暖的認知中,兩個實力相當的人切磋修為,若是雙方靈形相克,被克的一方是一定會輸的,更不用說克製她的對手修為還比自己高了。
自打妘暖知道姒逸墨還擁有木形靈根後整個人就慌了起來,這一點姒逸墨感覺的尤為明顯,好幾次那些藤條妘暖明明是能躲過去的但都因為妘暖踩錯了步子而被抽上。
瞥見妘暖略顯慌亂的神情,姒逸墨皺了皺眉收回了藤條。還在被動躲避著的妘暖見那些纏人的藤條忽然都不見了,她有些茫然地看向姒逸墨,顯得有些手足無措,姒逸墨見到眉頭擰的更緊了。
姒逸墨轉頭示意一直在下麵觀戰的五長老,請她撤去結界。然後姒逸墨走向妘暖將妘暖從比武台上帶下來。
下來後,姒逸墨才發現妘鷺不知何時也站在那裏觀看,此時的神情也不是很好,妘暖有些沮喪地垂著頭對妘鷺喚了聲:“娘。”
隨後她又看向姒逸墨說道:“阿墨,你真厲害,我輸了。”
一旁的妘鷺剛想說什麼就被姒逸墨打斷了:“鷺姨,我有些話要和阿暖說,您若是放心就將此事交與我。”
看姒逸墨神色凜然,妘鷺知道她們要說的是一件事,於是點點頭讓姒逸墨先說。
見妘鷺同意了,姒逸墨這才開口說道:“這場比試你輸並非是因我的修為更高你一籌,你可知我隻用了三成靈氣。以你的修為再怎麼說不該被我壓製的毫無還手之力,可你卻幾乎是像個靶子一樣站在那裏挨打。”
說這話時姒逸墨的神色冷沉,聲音更是妘暖從未聽過的冰冷。如果是熟悉姒逸墨的白婉和白楓在這裏就會知道這是姒逸墨教訓人時的表現,而每次姒逸墨一露出這樣的神情就表明她們有人犯了極為嚴重的錯誤。
姒逸墨的確生氣,她看著妘暖繼續說道:“你身為蟻族的少主,全族優秀的修煉資源都先供你一人使用,你修習的功法秘籍更非常人所能比肩,但你在麵對你的對手時卻隻發揮了不到十之一二。”
“我常聽聞蟻族少主天賦極高,就連我第一次上門拜訪時鷺姨也讚過你土形天賦極高,言語中無不是對你的自豪和驕傲,可你今天卻讓我大開眼界,結形期一階的蟻族少主在對戰時還不如一個剛邁入築域期的街邊百姓,起碼他們在麵對藤條攻擊的時候還知道躲。”
“不是這樣的!”妘暖紅著眼睛看向姒逸墨:“阿墨,我不是這樣的!我隻是、隻是看到你運用木形靈氣不知道該怎麼破解。”
妘暖之前那頹廢的狀態說小事是小事,但說嚴重卻也極其嚴重,這種不戰而退的思想一旦在心中生根發芽就會成為她的心魔,最嚴重的情況甚至會導致妘暖對自己徹底失去信心。
若是因為這一次比試讓妘暖放棄了修煉,那妘暖的道途也會就此止步了。要避免這種情況,就隻能在這根刺還沒紮入心底前拔除它,而姒逸墨要做的就是重新激發妘暖的鬥誌。
見妘暖這會兒終於開口,姒逸墨繼續說道:“你當真是因為想不到破解之法嗎?那些木形靈氣化作的藤條,一沒用術法,二沒加速度,隻是最普通的進攻而已,就算你不能破解但總是能躲過的,可你看看自己身上這些傷,難不成是畫上去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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