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最後要求
難祖的祭祀之禮完成後,東甌宗室便離開,而百越王臨行前讓熊成來王宮。
百越王回到王宮後,三個祭師都在。白發祭師說:“大王,聽說你給那孩子出了三道難題?”
“沒錯,我答應他若是他完成三件事便借給他三千兵馬。”百越王說。
“真是胡鬧,熊山險惡,連老夫都不敢輕易涉入,那孩子福大命大,故而能安然無恙。”白發祭師說。
百越王說:“其實後來我也後悔了,若楚國公子因此死於熊山,不僅和楚國結下梁子,世人知道後也會譏笑本王欺負一孩子。”
白發祭師絲毫不客氣,說:“你知道就好。”之後拂袖而去,其他兩名祭師告辭後也離開了王宮。隻留下一臉尷尬的百越王。
這時候烏孝鈺來了,一上來就興高采烈地說:“阿爹,這次我想到了一個辦法,一定能難倒那臭小子。”
百越王不為所動,沒有抬頭,似乎在考慮什麼,內心想法更加篤定。
這時,烏孝鈺又說:“阿爹,你怎麼不理鈺兒呢?”
他說:“鈺兒,從小到大阿爹都寵著你,但是這一次要聽阿爹的。”
“什麼事?”烏孝鈺問。
“熊成武藝能勝過你大哥,雖然是僥幸,但是也十分難得,而如今他取回了難祖的眼睛,說明先祖對他也是認可的,已經沒有必要再為難他了,阿爹思來想去,你年紀也不小了,若是熊成願意娶你,阿爹便答應借給他三千兵馬回楚國。”百越王說。
烏孝鈺毫無思想準備,有些懵然,想不到百越王突然提起這個,她連連搖頭,說:“不行不行,我現在不想嫁人,何況還是嫁給那個臭小子。”
百越王說:“鈺兒,你被阿爹寵壞了,但這事由不得你,你好好待在這裏,阿爹明天就召見熊成。”
烏孝鈺嘟起嘴,把臉別過去,一臉生氣的樣子。以往這一招非常靈,隻要她要生氣,百越王便會千方百計地哄她,但這次百越王卻真走了。見百越王走了,烏孝鈺欲要出去,但是外麵的侍從竟然將她攔住。原來百越王已經下令,讓侍衛好好看著她,不讓她亂跑。
烏孝鈺一個人呆在牆角,腦袋裏麵亂成一團,熊成的臉龐一次次出現在她眼前,她拔出了腰間那把精致的匕首,鑿著地麵,口裏自言自語:戳你,戳你,可惡。
這時烏孝羽來了,烏孝鈺見到自己的大哥,一把撲倒他懷裏,,哭哭啼啼地說:“大哥,阿爹要把我嫁給那個臭小子,你說我怎麼辦。”
“小妹,阿爹也是為了你好,熊成貴為楚國公子,和你也是門當戶對,有何不好。”烏孝羽說。
“可——是他——老是欺——負我。”烏孝鈺聲音似乎有些哽咽。
烏孝羽說:“他什麼時候欺負你了,倒是你在慫恿阿爹為難他。”
烏孝鈺說:“我還是不是你的親妹妹?”說完,哭聲更大了。烏孝羽對於他的這個小妹也很是無奈。
第二天,桑宜早早地就來找梁伯了,他似乎從哪裏得來了什麼消息。梁伯問他,他也不說,他講要給熊成、梁伯兩人一個驚喜。
他帶著熊成兩人來到了王宮。百越王擺出了比平日都要盛大的宴席,東甌宗室還來了不少人。他讓仆人接二連三地給熊成和梁伯斟酒,搞得梁伯都是受寵若驚。
熊成感覺氣氛怪怪的,以為百越王要變卦,於是在席間作了一揖,說:“大王,如今第一件事和第二件事完成了,你說說這第三件事兒吧。”
百越王沒想到熊成還真是猴急,他一想也罷,反正遲早要說的。他讓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中的箸和杯子,接著說:“最後一件就是你娶鈺兒為妻。”
熊成一愣,半天沒說上話來。他怎麼也沒想到百越王所謂的第三件事竟然是娶那個蠻女為妻。他頭腦裏一片空白,轉頭看來一眼梁伯。隻見梁伯臉上滿是笑容,竟然向他點了點頭,意思是讓他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