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陽,這個在中國曆史上有重要地位的城市。作為“九朝古都”,它曾經是無數政客所向往的聖地。作為“詩都”,曆史上又有無數文人騷客在此雲集。然而,如今一切都變了,它的繁華熱鬧已成過眼雲煙,現在陪伴它的隻有戰爭即將來臨的的恐懼。
他,獨自走在空無一人的大街上,不知走了多久,也不知為何要走!
他,眉清目秀,衣著顯貴,長相頗為俊秀,看上去也就20歲不到。但在他的眼中充滿了疑惑,這種迷茫的眼神使人不知所措!
“怎麼會這樣,這和自己想象的完全是兩個樣子,在這裏沒有歡笑,沒有吵鬧,甚至沒有第二個人的呼吸!難道這就是自己冒著挨罵受罰也要出來看一回的天堂嗎?不,這不是自己夢中的天堂,這是充滿恐懼的地獄!”他後悔了,從他的想法中很了然。但最令他無法接受的是此時的氣氛,這種氣氛壓的他喘不過氣!
“主子,我可算找到你了,主子!”要在平時聽到這個聲音他會非常厭煩,可此時此刻他卻無比的高興。但隨即他便感到了憤怒。
“小六子,你敢騙我,你明明說市集是很熱鬧的,難道這就是你口中的熱鬧?”
小六子被嚇得六神無主,因為他從主子的眼中看到了怒火,這也是他第一次看到主子生這麼大的氣,“主子,奴才哪敢騙您呢!過去這的確很熱鬧,隻不過現在李自成的賊軍馬上就要破城了,百姓們害怕打仗,於是紛紛逃出城去避難,因此這才變得如此蕭條。”
“是嗎?量你這狗奴才也不敢騙我!”小六子誠實的眼神似乎已經說服了主子。
“主子,你趕緊和我會王府吧,這兵荒馬亂的,要是讓王爺知道您私自出來,非打折了奴才的腿不可!”福王就這麼一個寶貝兒子,就算他犯了迷天大錯,這個作爹的也會寬容,隻不過事後這些奴才可就慘了,他們就會成為小王爺的代替品,輕的重打一頓,重的趕出王府。
“這事和你有什麼關係,又不是你帶我出來的。”小王爺不明事理的回答讓小六子無可奈何,真不知道說他天真好還是瞞不講理好。
“可,可主子,現在城裏不安全,到處可能都有李賊的同黨,您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不死才怪!”小六子的這種說法終於讓小王爺明白了唇亡齒寒的道理。
“這個嗎?”他猶豫了半天,“好吧,我和你回去。”
“大慈大悲的主子啊,你真是奴才的好主子!”似乎現在站在小六子身旁的不是小王爺朱由菘而是普渡眾生的菩薩。
“你現在讓他回去就是將他推向鬼門關!”突然間一個陌生的聲音出現了,這個聲音使朱由菘變得興奮。他回過頭去,一個陌生人呈現在他視線當中。這個人20歲左右,長的雖不算俊俏,但黑黑的皮膚,炯炯有深的眼睛,矜持的麵貌,尤其是手中還握著一把劍,使他顯得格外冷酷。
“你是什麼人,敢這樣和我家少爺說話,你知道我家少爺是誰嗎?”沒等朱由菘說話,小六子一改剛才奴顏婢膝的表情,恢複了以往狗仗人勢的本色。
“你家少爺不就是福王世子朱由菘嗎!”他這簡單的回答卻震驚了小六子和朱由菘。想那朱由菘因為是小王爺的關係,平時很少出門。再加上他老子老福王在洛陽欺男霸女,壞事作盡,此地百姓各個都恨其入骨,正所謂父債子還,他平時也非常擔心自己寶貝兒子的安全,因此每次出門都有大量侍衛護其左右,以至於城中百姓大多隻聞其名,未見其麵。但這個素未謀麵的人,竟能準確無誤的說出自己的名字,這怎能不惹人懷疑!
“你到底是誰,你不會是李賊的同黨吧?我可警告你,你要敢傷我家少爺,王爺定會將你大卸八塊!”小六子極力使自己表現得凶惡,但從他的聲音中可以知道他目前極度的恐懼。
“要想殺他,他早已死十次了。”神秘人冷冷的道。
“那你到底要幹什麼?”此時的小六子更加詫異。
“我,哈……。我是來救他的!”
“救我,我並沒有危險啊!”朱由菘此時終於開口了。
“現在沒有,可是你要回王府就是最大的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