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你還要為母妃沉冤得雪,千萬不要出事啊!母妃已死,二哥已走,他不想自己親近的人一個個離去。
不一會兒,太醫院劉禦醫就過來了,為聖祈哲看過後,驚跪在地:“殿下,皇上的情況已經非常嚴重了,老臣也無可奈何。”
“你這是什麼意思?”聖天傾聞言,怒聲質問道,“這毒是你下的,你會不知道怎麼解開?我之前已經給父皇喝過可以清毒的藥,即便不能解開,也萬萬不會如此!救不了父皇,你就帶著全族的人到九泉陪葬去吧!”
劉禦醫聞言,砰砰磕了幾個響頭,哭道:“殿下,老臣是必死之身,也不想再隱瞞什麼。儷妃娘娘殿裏的香氣,是誘使陛下毒發的原因,這是老臣當年親手配置的。照沅妃的吩咐,陛下寵幸儷妃娘娘的次數越多,越容易毒發。老臣……老臣對不起陛下啊!”
聖天傾聞言一腳將他提到在地:“現在才知道後悔,憑你謀害聖上的罪行,滅你十族都是應當。念你還有用,先留你一會兒。蘇寧海,待下去,好好看著他!”
他走到焚燒的香爐旁,長袖一揮,滿爐香料潑到地上。這香味他聞過太多次,也確定沒有毒性。就是因為太過熟悉,才會忽略掉,壓根都沒有和父皇被被下的毒藥聯想到一起去。
無論如何,一定要救他!
他快步走到床邊,深深吸口氣,再次為聖祈哲輸送內力。這是傾心穀碧海青天最高級的內功心法了,隻要沒死,都能留口氣。隻是對施法者傷害極大。但是此刻,他也顧不得那麼多了。
一炷香後,聖祈哲幽幽醒來,麵色青白,雙眼幾乎睜不開:“皇兒……別費勁了,來的時候我就有感覺了……是誰下的毒?”
“劉德生。”
“劉德生?”聖祈哲微微顫抖:“他可是我一手提拔上來的啊……罷了,傾兒,這是我剛寫的詔書,你收好。”他靠在聖天傾肩上,費了半天力氣從懷裏掏出之前剛寫的詔書,塞給聖天傾。
“詔書……等我死後,就拿出來,玨兒那裏有我三分之一的兵符,加上趙將軍和明將軍的,傾兒……即便是李禦敵,你也有勝算……”
“父皇!你不要這麼說,兒臣會救好您的,兒臣肯定會。”
聖祈哲急不可見地搖搖頭:“不行的……我能感覺到,太痛苦了……”他說著嘴邊又吐出一口血:“我剛剛夢見自己飛了出去,飛出了皇宮,看到你母妃了……雅雅,雅雅……等我……我來了……”
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但願同年同月同日死……雅雅,我做到了!
聖祈哲慢慢閉上雙眼,嘴角有一抹滿足的笑容。
“父皇!父皇!”聖天傾悲痛的聲音響徹大殿。
僅僅一天時間,母妃懜,父皇薨……子欲養而親不在,人生,還有什麼比這更悲痛的?
楚仙宮正宮大殿裏,正在跪拜守靈的眾嬪妃,聽到聖天傾的悲呼,均亂成一團,哭叫著,吵嚷著要進來。
被蘇寧海攔在了下來,“稟聖上口諭,皇後李氏,性情暴劣,為人惡毒,居六宮之首而身不正,為害宮妃,造孽後宮,且教子無方。朕崩之後,著李氏陪葬,不得同穴。欽此!”
“皇上……皇上……臣妾不是那樣的人,臣妾沒有,臣妾不是那樣的人,臣妾沒有……”皇後李真嬛聽到聖旨,尖叫出聲,如瘋了一般,哭天搶地:“為什麼會這樣?陛下,我這麼愛你,若是你想讓我陪葬,我豈有不願意,可是您不能這麼說臣妾啊!臣妾真的冤枉啊!”
平時見她作威作福,心裏恨得牙癢癢的嬪妃們,此刻見她這可憐樣,也不禁有些心軟。畢竟大家都不知道皇後除了小氣霸道自私外,還具體幹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
一時間,眾人都有些反應不過來,呆跪在原地。
角落裏,李真沅麵上泛起詭異的笑容,看著撒潑痛苦的皇後,嘴角笑容越來越大。
姐姐啊,沒想到你也有今天。當年在府裏欺負我的時候,央求爹爹送我入宮,害我失去所愛的時候,你可曾想過有今天?
哈哈哈……若不是還有人,她真想放聲大笑。
十幾年了,皇上死了,皇後死了,蘭妃儷妃都死了,再沒有人能威脅到她了!皇位一定是皇兒的!一定是!
蘇寧海附在的麵容在眾妃麵前一一劃過,看到李真沅時,微愣一下。一個多時辰前,皇後的舉動和現在可十分不同啊!倒是和這位貴妃娘娘很像。
難道之前那位根本就不是皇後,而是貴妃假扮的?如此一來,皇後不就被冤枉了嗎?當時當朝帝後在宮中大吵,他就守在門口,話還是聽清了七八分的。
想到這兒,他下令讓小張子繼續看住眾妃嬪之後,就急忙敢進內殿,想將這個想法說與聖天傾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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