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明尚正猶豫一下,不知為何,看到今天的寒護法,他隱隱也覺得有些不對勁。
韓岩看到他那樣子,早在心裏偷笑了。沒錯,這個“寒護法”正是金安洛扮演的。
他清清嗓子,道:“明大人,抓來的那些人可還安生嗎?就算他們又破解之法,你想想,天高皇帝遠的,他們到哪兒去弄藥材呢?別說平原城,整個川明州的藥材,可都在您的掌握之中啊!”
明尚正聽到這句話,緊鎖的眉頭終於展開,笑得好不得意,“哈哈哈!那也多虧了,寒護法出的好主意。”
兩人相視一笑,金安洛道:“不知那些囚徒如何了,我們何不去看看?”
明尚正遲疑片刻,“也好,那天晚上的賊子到現在都還沒抓到,最近真是不順利!”
金安洛小心翼翼地跟在他身後,兩人走到後花園,隻見明尚正帶他走到假山最隱秘的一出,跪下來,找到一顆看起來很不起眼的石頭,左邊轉動三下,右邊轉動五下。不一會兒麵前的假山就開了一個洞。
將明尚正的動作看在眼裏,金安洛故意歎道:“要不是親眼所見,我怕是永遠也找不到。”
明尚正路出得意的笑容,這個寒護法,來了好幾天,每次說話都咄咄逼人,全然不把他放在眼裏。這次終於能讓他處一次下風了。
進入暗室,金安洛便發現,裏麵每一間牢房裏都關的有半死不活的人,顯然這些人抓來後明家也沒有怎麼優待他們。
“這些都是那些藥材商的兒子,才來的時候很不聽話,關了幾天,不給食物不給水,一個個還不是服服帖帖的。”不等金安洛問,明尚正便說道。“這下看的差不多了吧?除了你我,別人根本就進不來。寒護法,你回去後,一定要在宮主那裏說說,讓他在陛下那裏幫我美言幾句啊。”
果然和天傾猜測的一樣,他們竟有這麼大的野心,金安洛按壓下心底的驚奇,嘴上說道,“這是鐵定的,明大人這麼配合,我們感激不盡。”
明尚正大喜,此時也顧不得懷疑寒護法今天出奇的好相處了。
傍晚時分,聖天傾和雪靈音終於回來了。
聖天傾看到明尚正也不隱瞞,直接說自己已有對策。明尚正聽說瘟疫能解之後驚訝不已,他哪裏知道自己遇到的是當世神醫,估計他怎麼也不會把眼前的人同傾心穀少主聯想到一起,不過世間知道的又有幾人呢?
無奈之下,他隻得做樣子派人出去尋找藥引,打發了他們,便急忙去書房尋找他的寒護法。
忙了大半天,幾人也累了,尤其是明婉容,也顧不得對聖天傾癡纏,急忙回去休息。
聖天傾和雪靈音回到小院,說了好一會兒話才各自回房。
雪靈音用完晚膳,洗漱完畢正待準備睡覺,突然有人來報說明小姐請她過去。雖是滿腔疑問,礙於主人家的麵子,她也隻得過去了。
老遠流聽見院內絲竹聲不絕,曲調頗為迷離動情。雪靈音看看將黑的天色,這麼晚了,明小姐不會是邀我共賞音樂吧?!她嗤笑一笑,那女人會有這麼好心?
那個女人當然不會這麼好心!雪靈音看到眼前之景時,抑製不住的心疼……
明婉容的院子裏,有幾個琴師在低低彈著音樂,聲音不大,更顯得靡靡曖昧。小小的院落用大的燈籠裝扮了起來,點上五彩斑斕的燈火,暗香浮動。而院落中,明婉容正穿著飄逸豔麗的舞衣,如水仙般翩翩起舞,眼眸含情地望著聖天傾。
從雪靈音的方向看,聖天傾恰好抬起頭,看著明婉容的動作……
她腦海中轟然作響,想起今天一天,明婉容的所作所為,一會兒跌倒,一會兒扭傷了腳,天傾都沒有拒絕。現在又是這番,她知道是假的,都是假的,可是,女人的心眼就是這麼小!她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女人。
忍下眸底泛起的水意,雪靈音騰空而起,向遠方躍去,速度快的驚人。
聖天傾追出來喊了一句“心兒”,那人卻早已走遠,若在平時,他定會為雪靈音武功的精進而高興,而此刻,他隻有頹然。
瞟了一眼藏不住興奮表情的明婉容,他冷冷道:“你太過分了。”,轉身急速離去。
短短幾個字,卻讓明婉容駭嚇得臉都慘白了,難以相信,這樣可怕恐怖的神情會是聖天傾那樣神仙般的人會有的。
半晌,她發瘋似的狂喊:“為什麼?為什麼隻能是她?我到底哪點不好?從十三年前見過麵後,我從來都沒有忘過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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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天心,我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