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的湖泊,一群孩子們嬉鬧的聲音,衝破了山村的寧靜。這裏的地勢很高,群山掩映下,有幾十戶人家,天然地形成了一個小山村。村子的南北有兩條河,河水蜿蜒向東,在村口彙聚成一個湖泊,湖泊沒有一點汙色,也不見一點雜物。盛夏,這裏便成了孩子們嬉戲的天堂。今天下午又熱又悶,悶的人喘不過氣來。就連街上的樹,也打著蔫,枝條一動也不動,無精打采的低垂著。天空中的雲層卻越積越多,天色也越來越暗。村人都躲在家裏,隻有幾個半大孩子在池塘中嬉戲。
“1、2、3、4、5……小興,加油啊!都350了,再加把勁,今年你就是我們的頭了,我們會真的聽你指揮的……”忽然,孩子們的喧鬧停止了……
一陣馬蹄聲打破了山村的寧靜,十幾個勁裝大漢策騎飛奔。便道上塵土飛起多高,與天上的灰氣聯接起來,結成一片毒惡的灰沙陣,燙著行人的臉。
“嗷……”!一聲馬嘶,十幾個勁裝大漢勒住戰馬。為首一位身著錦服的中年人看看天,道:“要下雨了,先找個地方避避雨,宏弟,你去吧,順便打聽一下這個村子是不是盧植隱居的山村。”
“好咧,大哥,我去問一問那幾個洗澡的小子。”一個臉有刀疤的壯漢對一個身著錦服的中年人說道。
“好!宏弟,客氣點,不要節外生枝。”
“知道了,大哥。”刀疤大漢打馬向河邊而來。
“小孩!你們這兒可有一個姓盧的老頭?誰知道?趕緊告訴我,大爺我急著趕路。”大漢惡聲惡氣地問道。
“你說的是盧老師吧?”一個男孩從河水中鑽出。男孩約模十四、五歲的樣子,打著赤腳,小腳露出腳筋,個子雖然不高,但身上肌肉突出,渾身上下猶自掛著一串串水珠,少年的臉上洋溢著燦爛的笑容,就那樣笑嘻嘻地看著大漢。
“對!對!”大漢急忙說道。
“他的家在村西頭,那兒有三間草堂,就是盧老的學堂了。”少年手向西一指,隨後一個猛子又鑽進了水裏。
大漢匆匆打馬而回,對錦服中年人道:“大哥,盧植的家可能在村西。”話音剛落,便打馬向村西而去。一行人緊跟大漢奔去……
“轟!”天空響起了一個炸雷。
“小興,那夥人走了,你為什麼騙他們呢?……”河內的一群半大小子向剛才發話的男孩發問。
“你們長腦子沒有,沒見那群人吆五喝六的,對我們那麼凶,不像好人,我的師父又不讓透露他老人家的行蹤。我隻有如此了。大家回家吧,我也得走了,得趕緊回去告訴師父,再見……”話音剛落,少年從河裏衝了出來。
少年一路飛奔,衝進了村東的一進茅屋。大聲喊道“師父!師父!有人找你來了。”
“什麼事啊!如此大驚小怪!”隨著話音,從屋內走出了一個老者。老者中等身材,麵如冠玉,雙目神光暴射。他的身後跟著一個年輕人。年輕人麵如冠玉,身材修長,背上負著一口長劍。
“傲兒啊!有什麼事值得你大驚小怪的,你呀……”
“師父,剛才有一群人打聽您老人家……”少年手舞足蹈的把剛才發生的事複述了一便。
“哦!”老者沉吟了一下,對屋內說道:“趙公公,他們終於來了。”
“聽傲兒所述,來的像是夏侯家的族長夏侯傷?”隨著話音,從屋內踱出了一位彎腰駝背的老人。老人的旁邊陪著一個年輕人。“盧植,你有何打算?”老人淡淡地問。
盧植看了駝背老人一眼,“夏侯傷是夏侯家的第一高手,曹操軍中大部分將領的武藝都來自於夏侯世家,憑我與趙老二人之力,不足以抵擋夏侯傷。更況傲兒實乃曹操心腹大患,曹操為了尋得傲兒,一定會全力以赴。以曹賊一貫的算無遺策,決不會給我們留下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