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餘年前,“星河”這片區域上武道文明昌盛,諸族並立,人族數量最多,強者也是最多,在星河上處於統治地位。然而不知何時,星河上出現了一個令人聞風喪膽的“東西”,沒有人知道那個“東西”到底是什麼,人們隻知道它所經過的地方必定流血漂櫓,屍骨成山。
星河上的各族都陷入了恐懼之中,各族的絕世強者前去擊殺它,卻無一人生還。它異常強大,卻非無智,所以不到十年就統一了整個星河。各族的貪徒無法抵抗誘惑,紛紛加入了它的麾下。他們尊稱它為蛇神,欲使各族屈服於蛇神的淫威之下,星河上的人們厭惡地將那一小撮人稱為“蛇奴”。
在蛇神統一星河後不久,它就消失了。莫名其妙地出現,又莫名其妙地消失,仿佛它的出現就是要攪亂星河的秩序。蛇神消失後,蛇奴們愈發猖狂,他們無惡不作,星河上怨聲載道。人族殘存的強者們集結起來討伐蛇奴,曆盡千辛萬苦,終於消滅了蛇奴。蛇奴的勢力雖被擊潰,但他們統治的三百年間,星河上的武道文明受到了毀滅性的打擊,人族衰落到極點,黑暗的時代到來了……
一萬年後。
劉季站在望海城中最大的廣場中,看著廣場上巨大的黑布名單默然不語。名單左下角寫著幾個小字:劉季,雷風獸牧場監工。此時的劉季臉上看不出喜怒哀樂,心裏卻十分憤怒:“我明明是最強的,他們卻讓我去喂那些畜生!”
在星河,有實力就會有地位、就會有想要的一切,劉季從遙遠偏僻的大山中應召來到望海城,希望能成為“劍川閣”的精英弟子,現實卻給他當頭潑了一盆冷水。
星河上門派多如牛毛,劍川閣隻是微不足道的一個小門派,但是在出身卑微的下等人眼中,它就是高不可攀、如同神一樣的存在。
今年劍川閣按慣例收徒,新收的弟子將會分為三類,外圍弟子、普通弟子和精英弟子。所有的新弟子都會接受潛力測試,測試結果為無星、一星、二星到九星。無星就是沒有武道方麵的天賦,最多隻能做雜役弟子。星數越多就證明潛力越大,劉季的測試結果是七星,七星的潛力,這已經是萬中無一的武道天才了,但是他卻被分配為外圍弟子。
牧場監工其實就是雜役弟子,外圍弟子不一定是雜役弟子,雜役弟子卻一定是外圍弟子。劉季滿懷希望地能拜入“劍川閣”幫主嶽不飛門下,見到黑布名單後,他的心情跌落穀底。
廣場上的其他少年大多都眉開眼笑,互相報喜,資質不夠的也都認命了,唯獨劉季一人黯然失色。
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傳入劉季耳中:“劉兄弟,怎麼了這是?因何苦惱?被分成了什麼弟子呀?”
劉季微微抬眼,隻見麵前一人麵如紅棗,丹鳳眼臥蠶眉,鷹鉤鼻禿頂,臉上堆笑卻目藏凶光,身穿白狐皮大氅,手提一柄金光閃閃的青龍大刀。“不知兄台尊姓大名?”
劉季不卑不亢地問道。那人笑得眯起了眼睛:“在下關二,字雕長,你叫我二爺就可以了。不知劉兄現在是什麼弟子?噢——我瞧瞧,我瞧瞧,劉季——劉季,在哪呢,劉季,嗯,雷風獸牧場監工?哈哈!”
劉季並不認得這個叫關雕長的人,見他來者不善更是大為不解,似乎這個人就是特意來和自己過不去的。
關二的笑聲肆無忌憚,狂妄中夾雜著開心,他笑了一陣子,繼續說:“我可聽說劉兄弟是七星潛力的天才呀,怎麼會被分成外圍弟子呢?難道天賦測試出錯了?劉兄弟並不是七星潛力?”
有一句話在劉季心裏憋著:“老子認識你嗎?老子是什麼弟子和你有個屁的關係?”
“不過呢,也沒有太大的關係,”關二說,“是金子在哪裏都會發光的,以劉兄七星的潛力,就算是養馬,那也是七星的馬夫呀,哈哈哈哈哈……”
劉季看著關雕長放肆的樣子,心底忽然閃過一個念頭:“我之前並不認識這個人,名單一下來他就來嘲諷我,莫非我被分為外圍弟子這事和他有關?”
嘈雜的廣場上忽然靜了下來,眾多少年們都把目光轉向北麵。
一白衣少女翩然而來,她膚白如雪,身形婀娜多姿,容貌秀美絕倫,所過之處,眾人皆驚。真應了那句古文:“仿佛兮若輕雲之蔽月,飄搖兮若流風之回雪”。
廣場上的少年們眼珠子都快掉了出來,如癡如醉地看著她走向劉季和關雕長所在處。
少女離劉季處越來越近,關雕長如大夢方醒般整理了一下衣飾,迎上前去,滿麵笑容地問道:“原來是閉月師姐,師姐大駕光臨,真是有失遠迎。”
白衣少女閉月微微一笑,算是禮節性地打個招呼,然後越過關二走向劉季。走到劉季身前,輕聲問道:“怎麼樣,被分到了哪裏?”
這個少女劉季是認得的,她似乎是劍川閣負責招收新人的弟子,在劉季來望海城的路上,隊伍遭到虛空寄生獸的襲擊,劉季陰差陽錯地救了她一次,所以她對劉季青睞有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