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不禁目光微亮，就連呼吸都有幾分急促起來，他們雖說也算的上是天之驕子，在同階之中不算弱者。
不過大都是靠著自身所學武學高深，這才讓自身戰力稍微強橫幾分罷了，至於打破自身極限，更是想都不敢想。
楚天都眸中光芒閃爍，繼續這麼下去，可以想象，方旭這次授課絕對是相當成功，甚至下次授課之時，前來聽課的人還要超出現在。
“方師兄，我有一個疑問！”
楚天都終於沉不住氣，開口提問道。
隨著楚天都開口，眾人就能察覺到其言辭中的不善意味。
“有什麼問題，但說無妨。”
方旭目光平靜如水，毫不在意楚天都的刻意刁難。
楚天都起身來到講台上，手掌抬起，掌心中一縷縷血氣噴薄而出。
“我對凝血一知半解，不知方師兄能否助我一臂之力，也好讓我親身體驗如何凝血？”
“如此一來，也可印證師兄所言非虛。”
楚天都嘴角微微上揚，眸中泛起一抹詭計得逞的目光。
“楚師兄竟然處處與方師兄作對？”
陳楓見到這一幕，不禁有些同情楚天都，在他看來，以方旭神脈之能，哪怕楚天都再如何掙紮，方旭都能為其凝血，可以說是沒有任何難度之事。
諸多弟子也都隱隱察覺到，楚天都是在刻意為難方旭。
“也好，就讓為兄助你一臂之力。”
方旭也不再客氣，陡然抬掌，朝著前方按壓而去，周遭氣流劇烈沸騰起來，空氣中更是傳來鬼哭狼嚎般的聲音。
“什麼？”
楚天都麵色驟變，方旭這一掌按壓過來，他就察覺到自身血液不受自身控製，好似被禁錮一般，不聽從他的使喚。
他好歹也是半步通脈境存在，自認為與通脈境之間差距不大，可此刻，隨著方旭出手，他就意識到自身與方旭之間的差距是何等的大。
在方旭這一掌威壓之下，楚天都外放出來的血氣不受控製般扭曲起來，紛紛凝煉在一起，隻是彈指功夫，就化為一滴血液，凝而不散。
“現在你可明悟了？”
方旭眸子掃過楚天都，淡淡開口，大有一副若是說出不明悟二字，他還要為楚天都凝血的意思。
“多謝師兄，我已經明悟了。”
楚天都咬牙說道，事實上，這一過程中，他根本就沒有半點體會，渾身血氣不受他的控製，哪裏能體會到凝血的奧妙。
“可惡。”
他心中暗恨不已，原本是想要為難方旭，可到頭來，為難的卻是他自己。
待楚天都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後，方旭再次說道：“你們若是有什麼疑問，也不必藏在心裏，盡管提出來就是。”
對於血氣的運用，不要說諸多弟子，哪怕眾多老師之中，也未必有多少人能超過他。
單單是將血氣凝兵修行到鬼神變這一層次，就不是什麼人都可以做到的。
哪怕在通脈境中，也鮮少有人可以做到這一步，皆是因為，踏足通脈境後，更多的精力都會放在自身經脈的領悟上，對於血氣運用，就會有所疏忽。
而在場眾人，並非尋常之輩，他們幾乎全都將血氣凝兵修行到了洗髓境極致，萬化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