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槍,今天你們都得死!”蕭帆咬牙切齒的說著,拎著裝了血如意的箱子飛快的撤離。
在槍子的掩護下,蕭帆很輕易就離開了眾人的視線,轉身,看著黑暗中迸發的火花,耳邊響著一聲接一聲的槍聲,眼神中出現一抹冰冷的寒意,“今天,你們都得死。”
“砰!”黑暗中,一聲槍聲響起,蕭帆身子一緊,飛快的轉身,臉頰上瞬間傳來刺痛的感覺,鮮紅的血灑在他的臉上,讓他俊逸的臉龐此刻看起來十分猙獰。
一道光芒投射在他臉上,越發顯得他的五官猙獰可怖。
“誰?!”蕭帆狠狠的說著,手伸向背後,捏住了槍把,就在那一瞬間,子彈再次飛來。
為了躲避子彈,蕭帆直接倒在了地上,臉上的黑框眼鏡歪在臉上,身上的衣服也占了泥土,樣子十分狼狽。
“是我!”路博慶從黑暗中走出來。
與平日的他完全是兩個樣子,臉上沒有任何笑意,深邃的眼神中透著寒氣,周身散發出一股冰冷的寒氣,整個人散發的冷冽氣息,竟比這島城初冬的深夜更加逼人。
“路博慶?”蕭帆扶了扶眼眶,慢慢站起來。
“是我!”路博慶嘴角的帶著笑容,卻絲毫讓人感覺不到溫暖,隻會讓人感覺更加冰冷。“沒想到嗎?你算來算去,最後卻漏算了一個人,而你的失誤注定你的慘敗。”
蕭帆神色變得猙獰起來,看著路博慶的眼神中充滿了恨意。
“路博慶,這件事情跟你沒關係,你為什麼插手?我本來想放過你的,是你自己來送死的,就不要怪我了。”蕭帆說著,嘴角露出猙獰的笑容,腳步慢慢往回退去。
“砰!”又是一聲槍響,子彈準確的打在了蕭帆的腳邊。
“勸你一句不要亂動,否則下一秒不知道子彈會不會飛進你的胸膛。”路博慶的聲音很平和,可平和後麵隱藏的威脅卻是掩飾也掩飾不住。
蕭帆一口氣提到嗓子眼,額頭上冒出一層冷汗,他甚至沒有看到路博慶是何時動手開槍的,可那一槍確實是他打的,這麼精準的槍法,蕭帆確實不敢亂動,路博慶的為人他還是聽說過的,所以這次才避開他,沒想到他還是來了。
“路博慶,隻要你不插手這件事情,我就讓你安然的離開。”蕭帆開出條件。
路博慶仿佛聽到了什麼笑話,嗬嗬笑了兩聲,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容,“蕭帆,我看你是沒有弄清楚你的處境,今天死的人是你。”
蕭帆站著沒動,眼神死死的盯著路博慶,後背上卻是冒出一層冷汗。“路博慶,你想怎樣?”
“洛洛呢?”路博慶問道,語氣依然輕緩,淡定的語氣中透著自信,好像一個運籌帷幄的將軍,早已料定了結局。
蕭帆眼中瞬間閃過一絲光芒,嘴角一揚,露出一個清淡的笑容來,“洛洛很好,她跟孩子都很好,但是隻有我知道她的位置,如果我七天不回去,她跟孩子就會餓死。”
話音一落,空氣中的寒氣再次加重,蕭帆看了眼路博慶,突然不知道自己這樣威脅他究竟是對是錯,他很清楚,依路博慶的手段跟眼線,縱然那個地方距離這裏遙不可及,可如果他有心,還是可以找到她。
不甘心!蕭帆心底閃過濃濃的不甘,準備了這麼多年,他不相信自己會敗在這個節骨眼,索性心一橫,說道:“我不會把她們母子單獨留下的,其實如果我不回去,不出三天,她們母子就會跟我在一起了。”
這句話除了威脅外更多的卻是囂張,無以複加的囂張。
他篤定了路博慶不敢賭,因為他也愛黛洛,他不會讓黛洛陷入危險中,而自己不同,如果真到了窮途末路,那麼比較起來,他更愛的還是自己的命,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等到機會一樣可以重新帶走黛洛。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黛洛的生死在兩個男人的心中衡量來衡量去,兩個人對視著,誰都沒有低頭,時間仿佛靜止了一般,周圍安靜的可怕,不遠處的槍聲也已經弱了,看來時間差不多了。
“既然如此,那麼就一起死吧。”蕭帆冷笑著,“廠房裏已經安裝了炸藥,你猜還有多久會爆炸?”
聞言,路博慶臉色驟變,他沒想到蕭帆布防的十分嚴密,盡管他早就來到了,卻隻匆匆的在廠房裏轉悠了一圈,什麼都沒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