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媽,你們忙,我去趟洗手間。”路博慶說著朝外走去。
灑灑爬起來,象征性的拽了拽身上的衣服,回頭瞪了路博彩一眼,路博彩朝她做過個鬼臉,“灑灑啊,你也去趟洗手間吧,把臉上的麵粉洗了再出來見人,長得醜不是你的錯,可你非要出來嚇人就是你的不對了。”
路博彩嘴巴惡毒,完全不給女人留麵子。
“你——”灑灑氣得一跺腳,轉身去追路博慶。
“我去,這年頭國外的大學都沒人上了嗎?這樣的人也能收?”路博彩兀自嘀咕了一句,轉頭看向灑灑媽,“大媽,灑灑在哪個學校畢業的?有時間我得去鑒賞一番。”
灑灑媽一聽,臉上的笑容僵了僵,含糊的帶過,“叫什麼來著,美國人就是吃飽了撐著,沒事個個取個那麼長的名字,學校也是,讓人記都記不住。”
“是不是多倫多的家裏蹲大學啊?那個大學聽說挺不錯的。”路博彩順口就來。
灑灑媽臉上的笑容一僵,隨即笑道:“好像是啊,好像就叫家裏蹲大學來著——”直到此時,這位大媽才意識到,自己被人涮了,老臉一紅,扭著身子走了,“那個你們聊,我去看看灑灑啊。”
“噗——一口老血!”路博彩毫無形象的笑了,“遇到這樣的奇葩,我有多少血也得吐幹淨了!二嫂,家裏蹲大學你聽過嗎?好有名的大學。”
黛洛翻了個白眼,這小子一點都不知道收斂,這樣公眾場合下居然讓人灑灑媽那麼丟人,“哎,你小子別得瑟,萬一那灑灑成了你大嫂,到時候你哭都沒地兒哭。”
“切,她再回爐重塑千百遍也進不了我們家的門,你以為大哥會看上那樣的女人?”路博彩毫不客氣的說。
這邊有人碰了釘子,剛剛還有些躍躍欲試的人都縮了回去。
黛洛心裏樂壞了,聽說奇葩很多,今天這母女算是極品了吧,一己之身娛樂大眾,倒是也蠻不錯的!黛洛水汪汪的大眼睛滴溜溜的在路博彩身上打轉。
路博彩瞬間覺得後背上的汗毛都豎起來了,戒備的看著黛洛,“二嫂,你那個樣子看我,讓我很忐忑的,你是要算計我什麼呢?”
“其實我倒是覺得,你跟灑灑挺合適的。”黛洛笑嘻嘻的說道。
路博彩哭奔到柳岩懷中,“媽媽,二嫂欺負我,二嫂尋我開心,二嫂不愛幼,你訓她。”
柳岩被這個小兒子弄得哭笑不得,伸手捏了捏他的後背,“這麼多人,你瞎鬧什麼,還不滾回去做好,你要再鬧,我就去跟灑灑媽說,你喜歡人家。”
路博彩一聽,雙眼含淚,滿目憂傷,托著一顆受傷的小心靈回到座位上,默默的低頭吃飯,將自己當小透明。
一場無傷大雅的小插曲後,氣氛更加歡樂,路清鴻跟柳岩兩人臉上始終帶著笑容,看得出是真的高興,黛洛懷中抱著孩子,突然傷感起來。
這樣的日子裏,她的爸爸媽媽卻沒有出現,總覺得,少了什麼。
“洛洛,怎麼了?”路博弈察覺黛洛的不妥,忙湊上去問道,卻看到她眼底一閃而過的淚光,心瞬間疼起來,將孩子從她手中接過來遞給柳岩,“媽,你先看會兒孩子,我陪洛洛去趟洗手間。”
柳岩並沒有察覺黛洛的失落,笑著接過孩子,跟路清鴻兩個人逗弄著,臉上的笑容更濃。
出了大廳,走廊裏變得安靜起來,黛洛心中的哀傷瞬間擴大,委屈的直想落淚,雙肩微微顫抖起來。
“寶貝,別哭,你有我。”路博弈將她攬進懷中,心疼不已,他自然懂了她的心思,可他更清楚,這樣的一幕早已注定。
黛洛點點頭,“博弈,對不起,我實在忍不住。”說著趴在路博弈懷中,嗚嗚哭起來。
“寶貝,不要哭。”路博弈緊緊抱著她,眼眶跟著紅潤了些,卻隻能說這樣安慰的話,如果可以,他真的想替她承受所有的痛苦。
走廊裏響起一陣匆匆的腳步聲,沉浸在痛苦中的兩人都沒有察覺。
“洛洛!”直到一聲熟悉的女聲傳來,兩人同時扭頭看向來人。
“瑤姨?!”黛洛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遠在國外的瑤姨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裏呢?不過,當看到她身後站著的彭嘉譽後,黛洛知道,程雲瑤真的回來了,還有那位癡情不悔的護花使者一起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