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洛愣住了,心情平靜下來,她看著女子,“我就是千年後再世為人的魂魄?”
女子笑笑。“是啊,當年我用他的血,連同自己的魂魄封印在了玉石中,經過千年的痛苦折磨,終於等到了今天,也許是這千年太痛苦,也許是千年太漫長,你已經忘記了一切。”
忘了嗎?忘記了一切了嗎?當年那個女人甘願為其禁錮自己靈魂前年的人,是路博弈嗎?可她為什麼不記得?為什麼兜兜轉轉了這麼久,才遇到?
“回去吧,他等你呢。”女子說道,嘴邊蕩開一個甜美的笑容,身子一點點的軟了下去。
黛洛想要伸手去扶她,卻發現兩人的距離如此遙遠,是她無論如何都夠不到的地方。
“啊——”黛洛驚呼一聲,猛地起身,映入眼簾的卻是一片雪白的牆壁還有淡淡的陽光灑進來,怔忪了片刻,黛洛轉頭看向身邊。
“洛洛,你醒了?”路博弈握住黛洛的手,將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
方才三人正研究著那片血色進入路博弈手中是怎麼回事兒,黛洛猛然坐起來,倒是嚇了三人一跳,驚嚇之後便是喜悅。
黛洛看到三人,意識到自己剛才真的做了一個夢,可那個夢未免太過真實了,一時之間她還處於夢中無法自拔。
“洛洛,怎麼了?哪裏不舒服嗎?”路博弈見黛洛愣愣的不說話,頓時緊張起來,忙朝張斌使了個眼色。
“來,看著我。”張斌忙走過去,看著黛洛說道,那語氣就跟哄小孩似得。
黛洛閉了閉眼睛,再睜開時,眼球朝上,毫不掩飾的對張斌翻了個白眼,重新躺下,“剛才做了個夢,一時沒反應過來,我怎麼在這裏?”黛洛隨口問道,剛問完便想起了暈倒前的情形,驚得伸手朝身上摸去。
“我沒事嗎?怎麼一點都沒有疼痛的感覺?”黛洛將自己的上半身摸了個遍,發現沒有一點受傷的痕跡,可她明明記得當時子彈打在了她身上,她還流了好多的血。
這是什麼情況?難道她已經死了,眼前的一切依然是夢境?
“博弈,我在做夢嗎?”黛洛抓著路博弈的手,用力扭了一把他的胳膊,路博弈忍不住悶哼了一聲,怒氣衝衝的看著黛洛。
“黛洛,你把我胳膊當什麼了?”
“我就是想看看我是不是在做夢。”
“……那為什麼不掐你自己的肉?”路博弈氣咻咻的問道,試試自己是不是做夢,居然掐別人的胳膊,天理何在?
黛洛縮了縮脖子,伸手掐向自己的胳膊,就在掐上的瞬間,路博弈忙抓住她的手,“你傻了啊,我都疼過了,你還掐自己?”路博弈沒好氣的說道,“你不是做夢,這是真的。”
“可我明明記得子彈打中了我。”黛洛鬱悶無比。
路博弈伸手從她脖子裏掏出那個玉墜,放在黛洛麵前,黛洛瞬間驚訝的睜大了眼睛,“怎麼會這樣呢?這裏麵那個血滴呢?”
“它救了你一命。”路博弈將事情發生的經過說了一遍。
黛洛皺著眉頭,回想起夢中的情形,那滴血淚,是一個男人的血禁錮著一個女人的靈魂,難道是——好吧,這太讓人難以相信了。
總之自己沒事,一切太平了!
天黑後,黛洛跟著路博弈回到了路家老宅,這是三人商議的結果,也是最好的辦法,當然,路博慶這幾天會肩負起照顧黛洛的責任,路博弈則要全身心的投入到工作中去。
這件事情必須盡快解決了。
第二天,黛洛起床的時候,已經不見了路博弈的身影,就連身邊的位置早已冰涼,看來他已經走了很久,黛洛伸了伸懶腰,就聽到樓下傳來的吵嚷的聲音,仔細一聽,臉色瞬間變了,忙穿好衣服跑到樓梯去看。
齊簫跟個無賴似的坐在客廳的沙發上,跟路博慶對視著。
“路老大,我知道小洛洛在這裏,今天我一定要見到她的人。”齊簫一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架勢,見不到黛洛絕不走人。
路博慶慵懶的靠在沙發上,一手拿著手機,目光專注的盯著屏幕,完全沒有將齊簫放在眼裏,甚至將他當空氣。
齊簫氣得哇哇亂叫,一屁股坐在路博慶身邊,還沒落下,就被路博慶抬起的一隻腳踢了出去,轉而坐回原來的位置,不死心的大聲說道:“路老大,你聽到我說的話了嗎?讓我見見小洛洛也行,他從我那裏丟了,萬一有個什麼事情,我怎麼能安心呢?”
苦肉計!眼見耍賴來硬的都不行,齊簫立即改變作戰策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