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吧!”路博慶緩緩的說,似是猜到他一定會再回來一樣。
“哥。”路博弈走到他麵前,良久,緩緩的說道:“對不起!”
路博慶臉上露出笑容,指了指對麵,示意他坐下,路博弈順從的坐來,輕輕歎了口,“哥,我為剛才的行為向你道歉。”
“說什麼傻話?我們是兄弟!”路博慶笑著說道:“我永遠都知道,我是路家的長子——路博慶,路博弈跟路博彩是我的弟弟,這一生,他們兩個都是我的責任,我要努力讓他們幸福。”
路博弈眼眶濕潤了,吐了口氣,傲慢的說道:“路博慶,你少這麼肉麻。你是長子就了不起嗎?也得看我跟博彩樂不樂意讓你管。”
路博慶聳聳肩,一副巴不得當甩手掌櫃的樣子。“不管才好呢,你以為我吃飽了沒事撐著,巴結著去管你們?眼不見為淨才好呢。”
兄弟倆人對望一眼,相視而笑,心中的隔閡早已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路博弈想了想,重新坐在他對麵,**炸天的說道:“路博慶,我今天正式通知你,以後你再敢親我老婆,我就廢了你,然後這輩子我養你好了。”
有些話還是說開的好,他知道路博慶心中一直有洛洛的位置,但他也相信,路博慶會對自己的誓言負責,他從來都是個說話算數的人。
路博慶抬了抬眼皮,也是很欠扁的表情,“那就看你怎麼做了,我是你哥不錯,但我也是個男人,會有自己喜歡的女人,讓給你呢,是看在兄弟的情分上,但是——如果洛洛在你手裏受了委屈,或者讓我發現你做了對不起洛洛的事情,我會毫不猶豫讓你滾蛋。”
“永遠都不會有那麼一天的!”路博弈信誓旦旦的說道。
路博慶聳聳肩,“世事無絕對,過了這一刻,誰知道下一秒會發生什麼事情?昨晚的計劃很成功,先恭喜你一下。不過——不要被成功衝昏了頭腦,如果事情這麼簡單,憑你的能力早就做到了,為什麼偏偏是現在呢?”
秋風瑟瑟,月明星稀。
路博弈一個人仰躺在院子裏的長椅上,望著廣袤的天際,腦海中,反複重複著路博慶的話,本來他是有點高興,多次失敗後,終於成功了一次,可他的話就如一盆涼水般當頭潑下,瞬間澆滅了他發熱的頭腦。
如果事情這麼簡單,他為什麼失敗了那麼多次?想著幾次出任務,埋伏在那潮濕悶熱的原始森林中,忍受毒蛇毒蟲的隨時攻擊,更重要的是要忍受對家的思念,卻接連兩次都失敗了,為什麼獨獨這次,跑到他眼皮底下讓他成功了?
想到這一層,路博弈的心仿佛跌進了一個冰冷的深淵,以至於四肢都變得冰涼。
圈套嗎?這是誰為他設下的一個圈套嗎?路博弈內心激烈的掙紮著,他不相信那個人會背叛他們,他更願意相信,對手發現了他的身份後,將計就計傳遞了假的消息給他們,讓他們進入一個圈套中。
黛洛從睡夢中醒來,身邊依然空空如也,她的心也跟著空了,自從路博弈回去工作後,就變得特別忙,經常幾天見不到人影,她似是習慣了,可每每半夜醒來,看著空著的位置,心裏的擔憂跟落寞也變得無以複加。
睡不著,黛洛便起身披了件厚外套,打算去院子裏走走,輕手輕腳的下了樓梯,又輕輕的推開門,一股風夾帶著涼意迎麵撲來,黛洛縮了縮身子,將身上的外套裹緊後,出了門。
涼風徐徐,她剛邁了一步,就聽到院子裏傳來動靜,心中一驚急忙看向長椅的位置,昏黃的燈光下,對麵的人影有些模糊,不過她還是一眼認出了那個人,嘴角不覺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路博弈朝她招招手,示意她過去。
黛洛走過去,路博弈伸手拉她坐在身邊,將她攬進懷中,刮了刮她的小鼻子,“這麼晚不睡覺,跑出來瞎溜達什麼?”
“你還不是一樣,這麼晚了不陪老婆睡覺,跑到這裏來一個人吹涼風?”黛洛伸手圈住他的腰,將頭靠在他懷中,空蕩蕩的心瞬間被一種叫做幸福的東西填滿,抬頭看著他,撅著嘴不滿的嘀咕道。
路博弈笑了,寵溺的捏了捏她的臉頰,“我怎麼聞到一股酸酸的味道?你聞到了嗎?”
黛洛小臉一紅,隨即揚起下巴,嘴硬道:“沒聞到,你鼻子出現幻覺了吧!”
開玩笑,她會承認自己看不到他會很失落嗎?現在就夠自戀自大了,要是讓他知道了,那還不飛上天了?
死也不能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