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方看著齊簫油嘴滑舌的樣子,也是不能忍,隻想盡快解決這件事情。
“齊簫,我沒有時間陪你在這裏瞎耗,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去處理,你要的東西帶來了,現在把黛洛叫出來。”
蘇方將一個紫檀木盒放在桌子上,輕輕打開盒子,有藍色的燈光下,血如意的光芒看起來有些詭異。
齊簫湊過去仔細的將血如意觀賞了一遍,嘖嘖道:“果然是件瑰寶,怪不得每次出世都會引起軒然大波。”似是惋惜一般,齊簫看了蘇方一眼,“蘇總,你有沒有覺得這件東西的顏色過於詭異,似乎帶著一股不祥之兆。”
“胡說!”蘇方臉色一白,語氣加重,“不祥之兆?哼,東西是死的,要說他有不祥之兆也隻能說明它太過珍貴,貪婪的是人心,是人的無止盡的欲/望造成的悲劇。”
齊簫沒想到蘇方這麼激動,掩飾的咳嗽了兩聲,接著說道:“蘇總別生氣,你看我口無遮攔慣了,你就當我放了個屁,千萬別忘心裏去。我自罰一杯,算是給蘇總賠禮道歉。”
蘇方緩了口氣,“廢話就不要說了,東西我已經帶來了,趕緊把黛洛交出來。”
“好,”齊簫將蓋子蓋好,“我帶您去見洛洛吧。”
蘇方皺了皺眉頭不知道他這又是玩的哪一出,看著他的身影,眼底浮現一抹冷意,這個小子要是敢戲弄他,他一定會讓他知道,得罪他蘇方會有什麼樣的下場,當然,他現在已經得罪了他,十分徹底的!
“蘇總,其實您多慮了,我跟洛洛是好朋友,而且我還明戀她,可惜她不肯給我機會,要是她給我機會,現在你也是我的嶽父大人了。”齊簫再次口無遮攔。
蘇方差點跌倒,這貨是什麼意思?蘇方看著齊簫的背影,並未答話。
“你是不是不信啊?不信您見到洛洛可以問她,我都已經跟她表白多次了,可她就是不肯跟我一個機會,蘇總,要不這血如意我不要了,您幫我勸勸洛洛,讓她跟著我吧。”齊簫繼續說道。
蘇方實在是——
“黛洛的事情是她自己的事情,我不會插手。”話說得委婉,其實就是變相的說他不會幫他,而且他壓根看不好齊簫,跟路博弈比起來,還是路博弈那個女婿比較順眼,雖然道不同不相為謀,但作為嶽父看女婿,那就是另一碼事了。
齊簫停下腳步,轉頭看著蘇方,“蘇總,我是認真的,您如果讓洛洛嫁給我,那這血如意您就帶回去吧。”
這貨說這話的時候,表情十分誠懇,就好像是下聘禮般。
蘇方嘴角一抽。拿著他的東西換他女兒,怕也隻有這個混小子能做得出來吧!
“血如意本就是我的,黛洛更是我的女兒。”蘇方不客氣的拆穿他的小陰謀,拿著他的東西換她女兒,還想賺便宜賣乖,他蘇方是傻子才會答應他。
血如意,早晚還會回到他手中,沒有人可以阻止他的計劃。沒有人!
齊簫訕訕的笑著,心想:原來黛洛的牙尖嘴利是遺傳了她老子的基因,而且還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一想到她那張不饒人的小嘴巴,他的心就癢癢的。
“好像是這麼回事,我一時沒想明白。”
“你是搶人東西習慣了吧。”蘇方諷刺道。
“怎麼會呢?我是生意人,從來都是講究以和為貴,怎麼會搶人東西呢?”齊簫巨無恥的說著,說得好像真事一樣。
蘇方拒絕再開口,無論齊簫說什麼,都保持著冰塊臉。
齊簫毫不氣餒,仿佛沒有看到蘇方臉上的不耐,讓人開著車在市裏逛,趕上上班的時間高峰,加上走的全是最擁擠的道路,而且司機是個菜貨,明明可以過去,車子抖來抖去又卡了。
“齊簫,你這是跟我耍花招嗎?”蘇方終於爆發,冷著臉看著蘇方,一直揣在口袋中的手以一個奇怪的姿勢對準了齊簫。
齊簫看了看,用指頭小心翼翼的撥開,“蘇總,有話好說,我哪裏敢跟您耍花招,你看這車堵得確實厲害。”齊簫說著訓斥前麵的司機,“你會不會開車,專門挑人多擁擠的地方走路,惹得蘇總生氣,回去後領著這個月薪水回家看孩子去吧。”
司機快哭了,“少爺,這真不怨我,你指定的位置從這裏走最近,現在是上班高峰期,走哪條道都是這個樣子,不如你們先找個地方坐坐,等過了高峰期再走?”
“齊簫,限你在半小時內,讓我見到洛洛,否則後果自負。”蘇方冷冷的說道。
齊簫擦了擦額頭的冷汗,也不管後麵的車按喇叭,直接讓司機下了車,自己跑到前麵去駕車,“蘇總,我親自開車,這下您總放心了吧,保證按照您的要求,半小時後讓您看到洛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