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一輛普通的黑色家庭轎車緩緩駛入這個城市,林立的街燈,高聳的大廈,讓這裏的夜,也變得不再黑暗。
黛洛躺在後排的座椅上睡著了,一路走來都是心事重重愁眉不展的樣子,就連飯都沒好好的吃一口。
路博弈開著車,從反光鏡中看了一眼後排的情況,心微微疼起來。他該如何做,才能讓她快樂起來呢?爸爸給他打來電話,說上麵已經查清楚了是有人故意汙蔑他,讓他恢複原職,後天去報道。
經曆了如此大的起伏,路博弈已經能平靜的麵對名利權勢的動蕩,可他不知道這對他來說究竟是好還是不好。
爸爸還說,讓他繼續盯著以前的案子!這代表了什麼?他跟黛洛最終要如何麵對彼此?
“兄弟,有心事?”齊簫坐在副駕駛上,聽到路博弈歎氣的聲音問道。轉頭看了看後排睡得並不安穩的黛洛,一抹異樣是神色從他眼底一閃而過。
“明知故問。”路博弈鄙視道。
“有什麼心事就說出來,說不定兄弟我還能幫你的忙呢,看在搭你這趟便車的份上,你有什麼難處,隻要兄弟能做到的,絕不會推辭。”齊簫拍拍胸脯說道。
“你現在都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還說這樣的大話不怕閃了舌頭嗎?”路博弈目視前方。
“切,兄弟你這就是瞧不起人了,我齊簫在這裏是什麼人,要不是身邊出了內奸,怎麼會落得如此狼狽。”齊簫不滿的說道。
“蛀蟲找到了嗎?”
“還沒有,不過老子早晚有一天會將他揪出來的。”說到蛀蟲,齊簫就氣得咬牙切齒,恨不得立即將那人撕得粉碎。
路博弈冷哼一聲。
“蛀蟲都沒找到,你還能怎樣?”
“喂,你這是什麼態度?不要狗眼看人低行嗎?一個蛀蟲,總會再次出手的,我這次偷偷回來就是打算將那個蛀蟲捉出來。”齊簫想了一圈,也沒覺得他身邊哪個人像內奸,可家傳‘聖旨’這樣的事情都能做出來,肯定是有問題。
由此可見,此蛀蟲隱藏的十分深。
“路博弈,我身邊的人都是跟了我好多年的兄弟,按說他們是不會背叛我的,我一時半會兒也想不清楚,到底是什麼原因讓那個人背叛我,你幫我分析一下。”
齊簫看著路博弈,一臉耐心求教的樣子。
“但凡背叛,肯定是有利益衝突的。”
廢話!沒有利益誰會傻到拿小命賭?齊簫想著,卻沒有說出來,等待路博弈繼續往下說。
“第一,你齊公子花名在外,一不小心睡了人家的女人,人家報複你也說不定。第二,對方給了那人很大的財富,這個容易,你去查查看最近誰手頭特別寬裕就知道了。”
路博弈的話剛說完,齊簫就嚷嚷起來。
“開什麼玩笑?我齊簫就算花名在外,可有主的女人我是不會碰的,你別這樣侮辱我的人格行嗎?”
“人格?能吃嗎?”黛洛睡夢中就聽到兩人嘀嘀咕咕,別的沒聽清楚,就聽到齊簫讓路博弈別侮辱他的人格,頓時忍不下去了。
“噗——”路博弈輕笑。
黛洛已經坐起來,用手順著自己弄散的頭發,一副無辜的表情。
“小洛洛,你怎麼可以這麼打擊我呢?難道你忘記了我是你的下任老公嗎?你這樣子真的好嗎?”齊簫幽怨的看著黛洛,那眼神,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你是不是想從車上滾下去?”路博弈冷冷的開口。
“別,就是開個玩笑而已,路兄別如此當真嘛。”齊簫忙賠笑,“再說了,人生在世禍福難料,這一秒你還活蹦亂跳的說不定下一秒就雙腿一瞪咯嘣了。你看看我這個人也不錯,將黛洛交給我你也能瞑目了。”
“呸,呸,呸!”黛洛連吐了三個呸,伸手扯住齊簫的耳朵,“齊簫,你這個王八蛋,你敢詛咒我變寡婦,姑娘跟你拚了。”
話說,黛洛力道可真不小,齊簫疼得跟殺豬一樣慘叫,連連求饒。
“姑奶奶,手下留情,我耳朵都快被你撤掉了。”
“趕緊道歉。”黛洛繼續拽著他的耳朵。
“姑奶奶我錯了,以後我再也不敢胡說八道,您行行好,放過小人這一次吧。”
黛洛這才鬆開手,冷哼著瞥了齊簫一眼,“下次再敢胡說,姑娘我扯掉你耳朵。”
“是,小人記住了,以後再也不敢了。”齊簫揉著自己隱隱作痛的耳朵,哼哼唧唧的說道。
路博弈從反光鏡中看了眼黛洛,朝她豎起大拇指,黛洛欣然接受了他的誇獎,哼,敢惹黛姑娘,揍你沒商量。
車廂裏安靜了一會兒,齊簫又憋不住了,蹭到後麵的座椅上挨著黛洛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