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小受!”
黛洛發誓,就在她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她分明看到對方眼中冒出的殺氣,好在她不是嚇大的,狠狠的瞪了回去。
“小受,你等著吃公糧吧!”黛洛笑笑,將電線扔給小受,“把他們倆捆起來。”
小受氣得臉都白了,咬牙切齒道:“我不叫小受,我叫齊簫!”
MD,他今天是倒了八輩子黴,居然栽在一個女人手裏,這要是傳出去,他的老臉往哪裏擱?以後也不用在這條道上混了,直接回家吃奶得了。
偏偏這死女人還跟正常女人不一樣,不但不害怕他,還作死的叫他小受!他最恨的就是對方叫他小受,簡直不能忍!
“我知道了,小受!”黛洛拿著槍指著對方,有恃無恐的微笑順便挑戰對方的底線,“現在,把他們倆捆起來,還是我打殘了你自己動手?”
齊簫咬牙,“算你狠!”拿過電線用力一甩,想要打掉她手中的槍。
黛洛已經往後退了一段,笑眯眯的看著他,“我是良民,我可不會開槍,你說這槍要是不小心走火——”
齊簫無奈,隻好去捆那兩個家夥。
“算你們倒黴,連個女人對付不了。”齊簫一邊捆綁一邊氣呼呼的罵著,手機突然響起來,正在氣頭上的他並不想接,可電話一直響,拿出來一看臉色又變了變。
接完電話後,整個人都頹廢了!
“MD,老子今天還真是流年不利!”
黛洛笑嘻嘻的不吭聲,拉了一條毛巾被準備甩給他,讓他把自己包起來,就聽到樓下傳來匆匆的腳步聲,轉眼就到了門外。
蕭帆衝進來後,看到大廳裏有開槍的痕跡,欄杆處還有破損的花瓶,一股怒火從心底竄起,又擔心黛洛的安全,拔出腰間的槍,幾步上了樓。
“黛洛!”蕭帆衝到門邊,就看到房間裏驚栗的一幕,一時間震驚的說不出話來。
黛洛也看到了蕭帆,與以往見到的那個溫文爾雅的他不同,此時的他渾身充滿霾氣,尤其是他手中的槍,如同死神一般!
錯覺,黛洛恍然覺得眼前的一切都是錯覺,這不是真的!對了,她記得躺在路博弈的懷中的,怎麼會跑到房間裏呢?這一定是夢。
是的!一定是她做的夢!
“洛洛,你沒事吧?”蕭帆手腕一翻,走到黛洛麵前時,手中的槍已經消失。
黛洛眨了眨眼睛,好像剛才的一幕是她看花了眼,蕭帆還是那個儒雅的蕭帆,為人謙和,笑容溫和,周身散發著陽光般的氣息,讓人忍不住想要靠近。
“蕭帆?”黛洛試著叫了一句,似是在確認眼前的一切是真實的還是她的夢境,如果是夢太真實,如果是真實的又如夢似幻。
蕭帆笑笑,“嚇傻了?”說著將她手中的槍接過來收起,“洛洛,記住,你剛才什麼都沒有看到,懂嗎?”
黛洛不懂!卻還是點點頭。無數個聲音告訴她,這是真的不是夢幻,搞不好小命隨時都會丟掉。
隻是——黛洛皺了皺眉頭,蕭帆為何有槍?
“我什麼都沒有看到?”黛洛指著自己,想確認自己有沒有聽錯。
“是的!”蕭帆十分肯定的告訴她,“你什麼也沒有看到,不管誰問你,你都什麼也沒有看到,洛洛,記住我的話,這是你保命的唯一機會!”
蕭帆的聲音不大,可語氣卻十分凝重。
“我懂了!”黛洛點點頭。識時務者為俊傑,她完全不懷疑這句話,看了看房間裏亂七八糟的東西,“我怎麼解釋?”
“小偷!”
這是睜眼說瞎話嗎?黛洛看著蕭帆,感覺麵前的人變得陌生起來,好像是她從來都不認識的人,對他如此陌生。
“好吧!”黛洛點點頭,看向還趴在地上的齊簫,“小受怎麼處置?”黛洛問,總之她是不會輕易放過他的,都跑來殺她了,她怎麼可能好心的讓他逍遙法外,“我要請他吃公糧!”
小受!蕭帆似是受到了打擊,同情的看了齊簫一眼。
齊簫立即跳腳,“你這個女人怎麼回事?明明告訴你我叫齊簫,為什麼還叫我小受?呸,該死的小受,萬惡的小受!”
看著跳腳的齊簫,黛洛這一刻覺得:這貨還是蠻可愛的!
“你再罵你自己嗎?”
“……”齊簫瞪著黛洛,“我要好好教訓你這個女人!”
蕭帆冷冷一個眼神丟過去,“還不快滾,真準備去吃公糧嗎?”
齊簫不甘心的看了黛洛一眼,轉身就跑。
“站住!”一道冰冷的聲音響起,兩道身影同時堵在了樓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