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博弈默默的在前麵走著,沒吱聲。
周末一大清早,很多人還沉浸在美好的睡夢中時,路家別墅前便空前的熱鬧起來。
董嘉一手拿著掉漆的鐵盤,一手拿著擀麵杖,將鐵盤敲得震天響。
“路博弈,你個混蛋給我滾出來!別以為做縮頭烏龜就能躲過去,哼,告訴你,老娘跟你沒完。”說完又是一串震天的敲打聲。
季媽媽第一個衝了出來,看到董嘉後立即變了臉,“喂,你一大清早的發喪呢?敲鑼打鼓的讓不讓人活了?”
董嘉居高臨下的瞪了她一眼,更加用力的敲打起鐵盤來,門一開直接衝了進去,“路博弈,你這個縮頭烏龜,給姑奶奶滾出來,姑奶奶饒不了你。”
季媽媽一把沒拉住,忙追著她跑,“喂,誰讓你進來的?趕緊出去!”
可惜,不管是身高還是年齡上她都明顯遜色了一大截,哪裏能追的上董嘉這女漢子級別的人?轉眼就看董嘉衝進了別墅,摸出手機給柳岩打了個電話。
董嘉一路衝進大廳,手中的敲擊聲就沒停過,見大廳裏沒人直接衝上了二樓,一腳踹開臥室的門,一路踹開所有的門,都沒發現路博弈的身影。
“路博弈,你個縮頭烏龜,有本事滾出來啊。”
張叔從樓下走上來,看到董嘉後皺了皺眉頭,“嘉嘉姑娘,少爺他不在家,出差一個禮拜了你不知道嗎?”
董嘉停了敲打的聲音,狐疑的看著張叔,“張叔,您可是一大把年紀了,說謊話可不好啊,你沒瞧見洛洛那可憐樣兒啊,短短一周仿佛變了個人似地,骨瘦如柴神情呆滯,昨晚還發高燒昏迷,幸好我及時送她去了醫院,不然——”
張叔一聽急了,“少夫人怎麼樣了?孩子沒事吧?”
“孩子沒了可以再要,大人才重要。”董嘉沒好氣的說,“路博弈那混蛋呢,我今天是來跟他拚命的,他今天要是不給我一個交代,我就不走了。”
季媽媽走了進來,看到董嘉就一肚子氣,上前就像抓著她,“誰讓你進來的?真是人以群分物以類聚,跟那個女人一樣德行。”
董嘉瞬間來了氣,說她怎樣都行,可說黛洛就不行,一抬胳膊擋住季媽媽抓過來的手,“哼,可不是人以類聚物以群分嘛,看看你這德行,你那主子也好不到哪裏去,有幾個臭錢就了不得了?哼,不過是一身銅臭氣。”
季媽媽哪裏見過這樣陣仗,當即老臉通紅,憋足了力氣甩手就想給董嘉一個耳光。
“打你個沒教養的東西。”
董嘉立即躲開,還從後麵踹了她一腳,季媽媽本來就用力過大,整個人趴在了地上,頓時疼得眼冒金星。
“哎呀,打人了,沒天理了,這一大清早的就闖進別人家裏是想幹嘛啊?”季媽媽索性哀嚎起來,看著張叔道:“你個老家夥,還不報警,難不成看著我被人打死嗎?”
張叔嫌惡的看了她一眼,拉著董嘉朝外麵走去,“少爺他真的出差不在家,你快點回去照顧少夫人,對了把地址留給我,我收拾一下去看看少夫人。”
“不必了!”董嘉不領情,倒沒想到路博弈是去出差了,“路家的人去看洛洛,不是折她的壽嗎?既然路博弈那縮頭烏龜不在家,我就回去了,等他回來再跟他算賬。”
董嘉剛走出大門,一輛寶馬停在了她麵前。
柳岩臉色鐵青的走下來,看到她手裏拿著的東西,怒聲問道:“你是什麼東西?這裏是你該來的地方嗎?”
“原來你們都是東西啊?恕我不知失禮了!”董嘉冷笑道,“也對啊,路博弈是縮頭烏龜,烏龜的話屬於動物,不過動物也有生命需要尊重,你這麼直接說東西好像有失您的身份。”
“你——”柳岩說不過她,當即沉了臉,“我不跟你這樣的潑婦吵,你也沒資格,黛洛那個女人呢?怎麼她沒臉來了讓你替她來的嗎?”
因為匆忙,柳岩隻塗了一層粉底,描了口紅,卻依然掩飾不住她的傲氣,那種鄙視小人物的眼神看得董嘉火氣騰騰往上竄,一抬手狂敲一陣鐵盤,發出震耳欲聾的聲音,直氣得柳岩躲進了車裏,捂著耳朵喘粗氣。
“沒教養,真是沒教養!”柳岩一邊說著,一邊顫抖著摸出手機,“不給你點顏色嚐嚐,還真是翻了天了。”
董嘉瞪了她一眼轉身離去,走了沒多遠迎麵一輛警車飛速駛來。
柳岩立即下了車,指著董嘉喊道:“就是她擾民。”
警察下了車,看了看董嘉手裏的行頭,詢問了一番後將她帶上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