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日後,曆經千難萬阻千辛萬苦,我們一行三人加上隨侍的一眾護衛車夫,終於抵達瑨國與滄瀾國的邊界玥城。
之所以是三人而不是二人,其中的原因我回想了很久終究歸於葉知秦臉皮太厚,剛救回他的時候看他一副對那個女子至死不渝的模樣以為應該是個正人君子還有幾分固執的那種人,結果事實證明我的判斷能力有被削弱的傾向,我也有看走眼的時候。葉知秦的身子好起來的第二天我們準備離開,畢竟已經耽擱了這麼久,我們卻還是沒有忘記有正事要辦的,原本是打算早晨直接給葉知秦留下一句“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兄台咱們後會無期”隨即便默默的離開,結果等我們收拾好包袱將將站到客棧門口時,一眼望去卻隻見一個長身玉立的身影半倚在門框邊,手中的白玉扇骨有一下沒一下的打折手心——那不是葉知秦是誰,看到我們終於來臨抬頭聲音淺淡:“來了。”一幅姿態仿佛我們原本便約好了這時啟程一般,其淡定自若無法言說。
我表示十分的震驚,轉眼看幽若一眼,幽若亦是震驚,我再次轉過眼去看葉知秦,葉知秦指尖在白玉扇骨上輕輕摩挲,淡淡道:“蘇姑娘既是在下的救命恩人,在下必不能便以一隻手鐲償還便可了得的,前幾日聽聞蘇姑娘是要去瑨國國都——那正好,在下雖不才,但也可沿路護送蘇姑娘一程,以報當日恩情。”
被他這一堆在下在下的繞的我頭暈,好半天終於是反應過來他這一段話的中心思想,我皺了眉看他:“你是說,你要和我們一同前去?”
葉知秦點頭:“正是如此。”
我糾結的看向他,這孩子是不是傷情了一回還傷傻了,我們沒讓他報答他自己卻非得報答,現在人民群眾的道德水平,竟已經都這麼高了麼?
但再如何,我的身份不比尋常,幽若的身份不比尋常,而這次去瑨國的目的更是不比尋常,不是過去遊玩戲耍,若是加上個葉知秦這位怎麼看怎麼也是不比尋常且我還並不知根知底的,那到時候萬一他們家其實與瑨國有聯係,我們鐵定玩完;就是沒有聯係,若是讓他知道了,而他們家其實萬一是個曆代寫秘聞例如狗仔隊之類的,我們同樣是玩完…
因此我覺得還是堅持原則的好,但如何委婉的拒絕卻不傷了他的臉麵卻是個技術活,我看著他,半響,糾結道:“…那個,這樣,是不是太過勞煩了?”
他輕笑一聲,淡淡道:“無妨。”
我想著你無妨可我有妨啊,繼續拒絕道:“還是太過麻煩了,我們自己去就可以的,哈哈哈。”
我以為我應當說的已經十分清楚,可事實證明對於葉知秦這種級別的這種拒絕實在是太過沒有水平,他聞言望天:“不麻煩,其實在下原本便是瑨國國都之人,本來也是要回去的…”
…合著他完全是看上我們的免費馬車了,至於送我們回去純屬順路。
我嘴角不受控製的抽了一抽,幹笑著最後一次開口:“不用了,我救你說白了也不過是為了我的鐲子而已,現在既然已經歸還,我們便算是兩清了,你不欠我什麼的,所以也不用這麼勞煩你的,哈哈哈。”
葉知秦風華絕代一笑,手中描著墨梅的扇麵刷的一聲甩開:“那正好,麻煩蘇姑娘幫人幫到底,送在下一程罷。”
我想直接送他去西天一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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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這段時間更的比較少,在考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