遺憾在我醉愛的華年裏沒有遇到你(一)(1 / 2)

暮光傾城,惠風和暢,歲月與夕陽都好。

寧致遠坐在靠陽台的沙發裏,落地窗打開了大半,厚垂的窗簾半拉著,被晚風吹得一拂一拂的。

他奈奈地閑翻著畫冊,是蘇姍回來的時候丟過來的,冊子很漂亮,不知道她從哪裏弄來的宣傳畫。

裏麵是某一個房產公司某一塊小區的規劃圖、綠化圖、全景圖、戶型圖等,他看著環境不錯,也問過了她,想不想買,她隨意拋給他一句話:隨便。

他便上心了,仔細看了宣傳畫上麵的物業,又研究起戶型來。

這是城東與城北交彙處一塊荒地上新開發出來的小區,綠化麵積豐富,她大概最看上的就是這點。戶型有一梯雙戶和一梯三戶之別,還有高層送小閣樓的,寧致遠挺喜歡這個的。

一梯三戶,他想,如果把它一層都買下來,牆壁全部鑿空,弄一個開放式廚房、開放式盥洗室、開放式書房、開放式臥室、開放式……,他美美地幻想著全弄成開放的。以後她做飯、洗臉、看書等,他都能一目了然。再買在頂層的話,搭配小閣樓一定很拉風,一定在她麵前很得臉。而不用像現在這樣,她在牆那邊,他在牆這邊,雖近在咫尺,卻相見不著,難為他的心,猶如隔靴搔癢。

早上的一驚一乍,他到現在都沒有還魂。

他一覺醒來,發現人不在,他眼睛一黑,差一點以為自己就此失眠了。他最近精神恍惚得很,總覺得一刻也不能離開她。

他差一點又要滿城去找她了,但是,不到五分鍾,她的電話就進來了。

她笑眯眯地問他:“起床了沒?吵到你了嗎?”

他懨著精氣神,說:“沒有沒有,你去哪裏了?”

“哦。”她說,“我找周予揚有點事,怕你擔心我,特地給你打個電話。”

“什麼事啊?”他問。

“個人的事。”她答。

“能問嗎?”

“不能。”

她很幹脆。她告訴他,有些事情男和女處理起來就方便些,如果換男和男或女和女,就會麻煩許多。

這話他原先不信,但看她回來以後一副輕鬆的樣,他信了。

管它過程是怎樣的,隻要結果是好的就行。

蘇姍大概是諸事順暢的緣故,他看她進門的樣,就知道她心情不錯。出去時是怎麼樣的他不知道,但是,回來拎著一大袋的食材,他就知道,他有口福了。

蘇姍手懶,不大的好事情好心情,她不會動這般大的幹戈的。不操大刀,不切大肉,不煮大餐,就是她平時的為人準則,上回他生日,就是什麼都沒給的,一杯清茶打發的他。

當然,他今年生日那次是不能算的。那時候他們還什麼都不是。

算著她的生日倒是近了的,不過她生日怎好意思勞駕她的。想來,也隻有等明年他過生日的時候才好狠狠地勞累她一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