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狼,寂寞孤獨,凶殘暴躁。他是王,俯視族群,擔負責任。
從他立誌成為狼王的那日起,他就知道自己今後的道路必定坎坷,但是他為了讓自己的族群可以不再過著動蕩不安的生活再多的苦和傷他都會擔下。
他的誌向達到了,他成為了一頭成功的狼王,他讓族群臣服,他的獠牙他的利爪讓族群過的很是安穩,而他的付出也讓族群裏每一份子都看在眼中,他們的生活因為他們引以為傲的王變得不再像以前那麼膽戰心驚,他們敬畏他們的王。
茫茫無際的雪海,是他們生活的家,他們是雪山上的霸主——雪狼,他們生存的環節給予他們厚實的皮毛,結實的體魄,在無盡的雪海中可以存活。
經曆時間的拷打,每一匹雪狼的毛皮都得到升華,他們潔白厚重,在雪地上飛奔起來整齊的毛發閃爍靈動,一種幹淨靈動和與生俱來的霸氣,讓所有事物都失了光彩,明明隻是單一的白色,卻夾雜著一份神秘,這份上天賜予雪狼一族的驕傲卻成了將他們推向死亡甚至滅絕的儈子手。
雪狼的毛皮,是獵人們眼中的無價珍寶,雪狼凶殘體型比一般的狼要大很多,他們團結,總是整個族群在一起,所以很難狩獵,但是越難得到的,越是勾起人類無限的欲望與遐想。
雪狼的毛皮是身份的象征,達官貴人們擁有的僅僅是次等的雪狼毛皮,而上等的雪狼皮在雪山之上,攀登雪山已經是不可能的事情,更何況是狩獵體型龐大的雪狼族群。
要想狩獵一隻完整的雪狼根本是不可能的存在,毛皮有損害會降低他的價值,需要活捉一隻上等的雪狼根本是無稽之談,而次等的雪狼皮也比熊皮虎皮略勝一籌,次等的雪狼是獨居的,因為要自食其力,所以毛皮沒有雪山上的族群來的濃密與柔軟,這更加深了雪山霸主的神秘感。
人類無休止的欲望是可怕的,雪狼的存在成為了無數貪婪之人夢寐以求的渴望,一批一批的獵人,一處處的陷阱,漸漸侵入到了雪狼的家園,人類對雪狼的占有欲已經近乎瘋狂,貧窮的獵人惦記著捕捉到一隻便可家財萬貫。
洞穴中,一雙嗜血的眸子盯著遠處雪地上移動的白點,已經有數月的時間了,這白點總是出現在狼王的視線中,不遠不近,隱秘的很好。
但是今日渾身散發的殺氣讓狼王開始正視了起來,從這白點出現的第一日狼王便知道他的存在,他是上一任的狼王,統治中的戰敗者,狼族是一個成王敗寇的種族,按照以往,勝利者會驕傲是趕走失敗者,但是他沒有,他留下了這個過了氣候的狼王。
他深知團結的重要性,他自信自己的強大,自信一個過氣的狼王不會威脅到他的統治,所以勝利的他並沒有趕走失敗者,但驕傲是雪狼與生俱來的本質,失敗者是不會繼續苟延殘喘的留下,他等候時機,等著重登王位。
似乎數月的等待終於到頭了,遠處隱蔽著的失敗者已經蓄勢待發了,兩隻狹長嗜血的眼眸眯了起來,壓低身體匍匐著向洞穴中的主宰者發起了挑戰。
似乎對於失敗者,狼王從未放在心上,不是對他的藐視,而是對自己能力的肯定,他有著強壯的身軀鋒利的爪牙,一身銀白盈動的毛發冷冽的雙眸,柔弱中又充滿剛毅的大尾巴掃動著,他並不仁慈,但是他愛護自己的同類,既然已經給過這可悲的失敗者一次機會了,那麼他如此不珍惜,就不能怪他這次要將他斬草除根,畢竟誰都不喜歡暗處有一個敵人一直監視你,雖然是個弱敵,但很明顯,他的耐心已經消磨殆盡了。
仰頭一聲長嘯,狼王率先發起了戰鬥的信號,不等對方回複,狼王就像一陣風一般卷起雪花看不見了身影,隻見得雪地上揚起了陣陣雪霧看不清蹤跡。
對於狼王的手段老狼王似乎也無法全部摸清,當初他被挑戰之時,僅僅被一招就打到在地,看不見怎麼出爪他便失敗了,敗得讓他無法接受,而身上的傷口皆可斃命,還好不深,但是他的眼睛卻傷了一隻,從那以後他失去了一隻眼睛,長長的傷疤讓他無法忘記自己的恥辱,他寧可大戰一場後慘敗,也無法接受還未出招便倒下。血淋淋的傷口憑空出現了一條,和第一次戰鬥時一樣,看不清身影,看不清如何出招,身體上便有了傷,他漸漸躁動不安,嘶吼著,他明白他是在戲耍自己,根本不把自己當一個對手,在空中胡亂的揚爪,左顧右盼著卻依然看不到敵人的身影。
隻感覺眼前銀光乍現,一種撕心裂肺般的疼痛蔓延全身,死亡的恐懼讓他身上所有的細胞都瘋狂不安的叫囂著,待模糊的雙眼看清周遭的一切後,一副冷冽高傲散發著霸氣的麵孔斜眼望著自己,那種陰冷嗜血又不容挑戰的麵容把他僅存的驕傲抹殺掉。
他想活,哪怕苟延殘喘,這種死亡的恐懼讓他無法接受,他後悔自己愚蠢的挑戰,他低下了頭,將身子蜷縮起來,瑟瑟發抖著,收起一直前抓跪在了地上,用臣服的姿勢表明自己的立場,狼王停下了攻擊,昂著頭看著地上匍匐著的失敗者,深處利爪不輕不重的搭在了他的頭上輕哼了一聲,露出獠牙長嘯一聲,周圍緊張圍觀的狼群們底下頭顱,強大的氣場震撼了在場的每一頭年老年少的狼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