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朧的夜色,安靜的街道,涼涼的夜風輕輕地吹拂著,空氣中夾雜著一股清冽的味道。昏黃的街燈拉長了一對男女的身影,影子裏的他們緊緊靠在一起,男的高大挺拔,女的嬌小柔美,宛如一對甜蜜的戀人。
這一路上隻聽到高跟鞋踩在地麵上發出的清脆聲響,以及……
“哎喲。”
“哎喲,好痛。”
“哎喲,該死的破高跟鞋,是誰發明這破玩意兒的啊!”
與她並肩走在一起的某金發男子無奈地看了她一眼說,“小雲淺,你可以再破壞氣氛點。”
她嘟起嘴不滿地說:“我又不是故意的,我穿不慣這麼高的高跟鞋啦。”
“誰讓你穿這麼高的高跟鞋的,一點都不合適你”他拍拍她的小腦袋,說“你呀,還是穿個帆布鞋比較適合。”
“是嘛。”她悶悶地低頭起看腳上的那雙足足有七厘米的涼鞋,她平時頂多穿個三四厘米的,“都是花涼夏啦,她說我跟即墨川的身高那麼不搭,非要我穿高跟鞋彌補一下。雖然人換成是你,不過,你跟即墨川的身高壓根沒差,我說你們沒事長那麼高幹嘛。”
“嘖嘖,明明是你沒事長那麼矮幹嘛?”
她剛剛想張口反駁,腳下一個沒走對,她的腳再次小小地崴了一下。雲淺又氣又惱地地幹脆脫了它,懊惱地說:“早知道就不聽花花的話了,這樣下去連學校都到不了!”
北宮破站到她身前,單手插在口袋裏,微風輕拂過的金色發絲輕輕飄動,在夜色的對比下顯得格外耀眼,他姿勢優雅,笑容明媚,一雙藍眸裏卻透露出狡黠的笑意,他說:“小雲淺,如果你答應辦完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後跟我會匈牙利的話,我會考慮幫你解決掉這個麻煩。”
“欸,可是我除了中文什麼都不會欸。”
“可以學啊,要相信,我會是很好的老師。”
“是嘛,可是,我比較愛吃中餐欸。”
“我可以把白亦澤也騙過去,或者,找個廚師有何難。”
“匈牙利應該會很好玩吧,可是我的朋友們都在這裏欸。”
“朋友還可以交嘛,在匈牙利你可以有新的朋友啊。”
“默然,可是我家即墨就隻有一個……”
某人沉默了三秒,頭上浮現一大片黑雲,轉過身去頭也不回地繼續走,還扔下一句:“你就穿著這雙鞋到舞會結束為止好了。”
“喂喂喂,破,親愛的破,你不要這樣沒人性好不好哇。”唔,雖然你本來就不是人……“破哇,親愛的破哇,我真的不能再穿這雙高跟鞋了,你要看我扭傷腳,看我穿到磨破皮,看我出醜一個晚上嗎?你忍心麼忍心麼?”
見某男人依舊不回頭,她一邊暗暗鄙視這個小氣的男人,一邊赤著腳走著,還慘兮兮地說:“破哇,你都不對我好,那還有誰會對我好哇。我就是一個父沒母,沒人疼沒人愛的娃,破哇,你要繼續這樣不理我麼?破——”
她正想再喊,卻感覺到腳上不是直接接觸地麵的那種冰涼了,低頭一看,看到自己的小腳上已經多了一雙紅色圓頭小皮鞋,跟也隻有三厘米,她歡快地原地轉了個圈,然後把手上的高跟鞋迅速扔進垃圾桶裏。
嘖嘖,有法力多方便啊。
不是不是,是她家有愛的破多好啊。
雲淺三步並作兩步,腳步輕快地小跑到他的身邊,自然地挽著他的胳膊說:“破哇,等解決了夕靨的事情後,我可以跟你去匈牙利玩一陣子啊,我從來都沒出過國欸。”
北宮破雖不甩開她的手(其他對她這個舉動很滿意)卻還是連頭也不偏一下繼續往前走,雲淺無奈,撒嬌道:“破哇破哇,你不要再生氣了嘛。歐洲那麼多吸血鬼,萬一有一天我也被咬了怎麼辦啦?”
看著她撒嬌求和的樣子他稍稍滿意了一些,結果雲淺又爆出一句:“破哇,我說你又不是真是我爹,怎麼還這麼像個吃醋嶽父啊?”
嶽父?!
某人頭上的那片陰霾似乎更濃重了……
末:親們,來,我們一起為破默哀……可憐的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