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莫卿卿,因生父在莫家排行老九,故便被人稱為小九。
後父母親在我六歲時去世,大伯將我過繼到他的名下,我就成了莫家長女,九姑娘。
雖不知這次大伯讓我出門是什麼意思,但我有預感,非易事。家裏的鬆叔是一位占卜界的能人,塞給我一個係好的錦囊,麵上是一派正色,仿佛早知道這一路是不會順利。
他未明說,我自不問。
收拾好東西走向門口,那裏,有車在等我。大伯說,那是我的命運。
我笑了笑,當我邁出左腳的時候,我已經走向了我的命運。
一輛別克商務車靜靜的停在門口,玻璃上貼著黑膜,看不清裏麵等待我的到底是什麼。銀灰色的車身泛著淺淺的光,攝人心魂。
進入車內,後車座上已有六個人坐在那裏了,大伯說此行是七個人,想必自己就是那第七人。
坐下,把身後背著的東西放在膝上。
“靠,老子這活可沒法幹了!”坐在副駕駛的身型偏胖的男子忽然大聲喊道!
“怎麼著,大牛,你消停點吧,可不能以貌取人!”回應他的是正在駕駛座的男子,回頭衝我笑笑,招呼大家開始進行自我介紹。
“我叫李家華,是這次行動的隊長,你可以叫我華子或者華哥。”
“我叫趙大牛,人稱玉麵小郎君的牛爺就是我了,小妹妹就叫我牛哥吧~”。說話的這個就是剛進門的副駕駛的胖男,他剛想在說些什麼的時候,後座就有個小姑娘叫開了:“呸,你看你那個胖樣,還玉麵小郎君!你不要理他,我叫溫笑,笑笑,以後我們就是好姐妹了。”聲音脆生生的,我感受的到善意就對她笑了笑。
“我叫田樂,溫笑是我媳婦。叫我樂樂就好”。這倒是讓我驚訝了一下,這次應該是個很危險的事情,怎麼還出現了個夫妻檔,並且,兩個人就像是大學生情侶,涉世未深的樣子。
“施主您好,貧僧法號念善。”坐在我身邊的灰衣僧人道。他其實年紀並不大,一張蠻帥氣的臉稚氣未脫,神叨叨的說話方式感覺頗為怪異,有種進了寺廟的感覺。
隻是,還差一個人沒有介紹,疑惑的看向後座左側靠窗邊的男子,他似乎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對周圍的一切漠不關心。
“賭神啊,我說來了新夥伴你倒是吱一聲啊。”
“我叫杜笙。”淡淡的說了一聲,又沒了聲息。杜笙、賭神,這個諧音有意思,旅途裏有趙大牛這種人是不會寂寞的,隻會被煩死!
“丫頭你甭理他,他就那副死樣子,跟牛哥說說你叫什麼啊?”
“大家好,我叫莫卿卿,叫我卿卿就好。”
很明顯,副駕駛座的大牛對於我簡短的回答不是很滿意,扭著頭又問我,拿的那是什麼東西?
順著他的眼神大家都注意到了我上車時身後背著的包角木盒子,笑笑最憋不住話,也追問了起來,連那個一直走神的賭神杜笙都是扭頭回來盯著不做聲。
“沒什麼”不想太多事都被說白,畢竟大家還不了解,謹慎為上。一路上還要與這些人為伴,怎麼看怎麼都覺得不靠譜。
趙大牛還想繼續追問,被領隊華子用眼神製止住了,咽了口吐沫,泱泱的縮了回身子不說話。
一路無言,到達目的地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
陸續下車,是一間酒店的門口,很普通的快捷酒店,分批進入各自房間,我的房間與笑笑緊挨著,左側則是華子,對門則是杜笙,斜麵則是小和尚念善。
看得出華子是個有智慧的領隊,在環境未明的地方,緊密的把大家安排在一起則是最安全的做法,有意外的時候也能有個照應。
約好了八點鍾在華子的房間裏集合,大家便各自回房。
回到屋內首先檢查了一下有無攝像頭之類的東西,徹底搜查幹淨後洗個澡,換了一件衣服,肥大的t恤絲毫不顯身型。看看時間,下午六點半。因為是夏天日頭落的很晚,外麵還是一片明亮,雖不知道接下來會是什麼樣的生活,但是這群人已經沒有退路。
打開鬆叔送來的錦囊,六個折好的符掛著紅繩,外加一個白紙條。我了解他,自小他就陪在我身邊,這次如此謹慎一定是他占卜出了什麼卻無法阻止我。
打開紙條,上麵寫道:“一榮俱榮一損俱損”。雖不知說的是不是與想象中的一樣,還是貼身藏好,這七個符咒,應該是給這一群人準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