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喬非非跟慕容景才認識不到兩個月,怎麼在他麵前,莫名的就會有這種安全的感覺呢?
她想不明白,也不敢往細裏去想。
她知道,有些人不是她所能希冀的,有些東西也不是她伸手就夠得到的。
比如眼前的這個人,還有他帶給她的那些錯覺。
況且,在她心底深處,仍然藏著那個人,那個她偷偷喜歡,暗戀了三年的唐逸飛。
潛意識裏,她甚至覺得隻要記掛著除了唐逸飛之外的男生,就是對那份三年暗戀的不忠。
喬非非覺得自己會是一個感情專一的人,所以她不想做一個對情感不忠的人。
哪怕隻是一段青澀的暗戀,隻要對這份感情有一丁點的遲疑,都會讓她覺得羞愧難當。
所以,那些一時的情緒周期所帶給她的異樣情愫,還有隨之而來萌生的悸動感覺,還是讓它短暫地停留在眼前吧。
等到這種熱情過去後,一切都會恢複到以前的雲淡風輕的。
所謂上山容易下山難,更何況現在慕容景背著她,所以每走一步,遠比先前要艱難許多。
目光落到少年後頸,明明是冬天,可她明顯感覺他身上有些細累的汗珠子滲出,然而他卻依舊表現得很輕鬆的樣子,盡量加快著腳底下的步伐,匆匆趕路。
“慕容景,你要不要休息一下?”喬非非勾著他的肩膀,心裏有些不是滋味。
“不用,就你這小身板,有八十斤嗎?”慕容景嘲笑般的回了一句。
明明看她吃得很多,可是背在他身上,竟然感覺一點重量也沒有。
盡管知道他在調侃她,喬非非還是很認真地回答了他的問題:“有啊,我九十斤好不好。”
“這有差別嗎?”
八十斤,九十斤。
在他看來,不過是體重稱上的一行數字。
此時,他更關心的,是她的腳一定很疼吧?還有他們還要過多久才能走到山底下?
“也不知道傅子應爬上來了沒有?”喬非非不安又問了一句。
那個坡雖然不高,可目測至少也有兩米的高度,慕容景明顯像是練過的,輕輕鬆鬆就爬了出來,可想起剛才傅子應臉上的表情,就覺得他如果要從那裏爬出來,一定累得夠嗆。
“你都自身難保了,還管別人。”慕容景不屑地回了一句,背著她,繼續小心謹慎地往山腳下走去。
“傅子應不是別人。”喬非非在心裏歎了口氣。
他是這個學校裏第一個把她當朋友的人,她是第一個真誠待她的朋友。
若非剛才慕容景霸道地背著她就往山下走,她一定不會把傅子應丟在那裏的。
想起他們兩人此時的處境,不由心裏又有些擔心。
“慕容景,以後要是再遇到這種情況,你不要再丟下別人了好不好?”喬非非懇求似的感慨了一句,“他們是我的好朋友。”
所以,好朋友就應該互相幫助,而不能中途拋棄。
“以後?”慕容景歎笑了一聲,帶著磁性的聲音開口,“以後我也不會讓你再去做那種危險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