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要看怎麼花了,反正像我這麼個花法,窮不了就是了。”慕容景淡笑,語氣裏滿是炫耀。
“那老婆婆夫妻那麼窮,你幹嘛不幹脆再多給他們一點錢,也省得他們那麼辛苦還要種菜。”
喬非非覺得,他既然想做好人,何不索性好事做到底,每月固定給老人夫妻一些錢。
反正他不是司宇的好朋友嗎,就哪是替他的好友照顧他外婆了。
隻是她的話剛出口,慕容景隨即露出嫌棄的表情,“泥巴妹,你腦袋瓜裏都裝著什麼啊?”
“腦漿啊。”喬非非眨了眨漆黑的眸子,不帶半點雜質地回了一句。
她說的有錯嗎?
“我看不是豆腐就是漿糊吧?”慕容景忽地勾唇笑笑,玩味的語氣裏透著一絲認真的態度:“婆婆不缺錢,種菜隻是他們的一種生活方式,我不能剝奪別人生活的方式。”
每個有都有他自己的生活方式,富人有富人的活法,窮人有窮人的活法,不管怎樣,那都是他們自己應該走的路。
他沒有剝奪別人生活方式的權利,也不想去幹涉和影響。
“噢……沒聽懂。”喬非非不解,這麼深奧的話,她的確聽不懂。
慕容景掃了她一眼,原本淡淡的臉上頓時浮上一股酸澀,不等她繼續開口反駁,拉著她的手走到車子旁邊,打開車門將她往裏塞了進去。
“慕容景,你幹嘛啊?”喬非非反應過來的時候,人已經被他塞到車裏了。
看著他一臉嚴肅的繞過車頭走到車子的駕駛座,動作迅速地鑽進車裏,很快察覺出了他此時心情裏一絲的不悅,“慕容景,你不會是擔心我吧,擔心我的手?”
昨天在老婆婆家裏也是,他看到她的手被碗割傷之後,就著急著幫她處理傷口,那樣的表情與動作,不是關心是什麼?
隻是等不及慕容景的證實,喬非非已經否定了自己的想法:“說吧,你不會又有什麼企圖吧?”
“我對你能有什麼企圖?”慕容景嫌棄瞥了她一眼,英俊的臉上浮上一股漂浮不定的神情,嘴角隨即勾起嘲諷的笑意,斂了斂語氣,說:“我怕你手指殘廢了,以後賴上我怎麼辦?”
“那你大可放心,就算我手斷了都不會賴上你。”喬非非篤定回答。
行走的車廂內,她眼睛專注在自己指頭上的傷口,並沒有注意到坐在一旁的慕容景此時聽到她的話後,臉已經陰了下來。
目光淺淺停留在麵前的路上,很快將車子停靠在一間藥店門口,不等喬非非反應,他已經又鑽出了車外。
頎長的身體再次繞過車頭,走到了車子副駕駛座的旁邊,打開車門,伸手將她從車裏拽了出來。
“慕容景,你幹嘛?”喬非非大聲問了一句,一會兒把她塞進車裏,一會兒又把她拽出來,簡直莫名其妙。
“不是不想賴著我嗎,那就給我滾吧。”慕容景大聲叱嗬了一句,原本就陰沉的臉上浮上一股的冷厲的氣息。
將她拖著從車裏拉了出來,指著旁邊的那間藥店說:“自己去換藥,要是手殘了,以後真沒人要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