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姐弟兩人的學費問題,翁雪又問:“非非,你上次不是說要和M先生聯係,你有沒有聯係上他了?”
“沒有。”喬非非搖了搖頭。
最近這段時間,她有空想起來的時候,偶爾會給M先生發條信息。
可是發出去的那些信息,就像丟進大海裏的石頭一樣,最終石沉大海,杳無音訊。
聞言,翁雪歎了口氣,大概也覺得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算了,找得到就找,就算找不到,我們也盡力了。”
“嗯,我知道了,媽媽。”喬非非淡哂,隻是M先生這件事如果一直沒個結果,委實總覺得心裏懸著一個東西放不下,“媽,你說M先生會不會其實是知道我們在找他的,隻是他根本不想讓我們找到他而已?”
她的推斷也不是沒有根據的。
至少,M先生每個月1號還是會用那個手機號碼發一條彙款短信過來,告知她們款已經彙出,這說明那個手機號碼實際是有人在用的。
而且事實也證明,電話打過去的時候,鈴聲是會響的,隻是無人接聽而已。
“這個……我也不好說。”翁雪先前也不知道喬偉明會有M先生這樣的朋友,竟然會如此大氣,每個月給她家資助十萬塊。
她甚至懷疑過,那些錢會不會是喬偉明生前留下的,隻是委托朋友每個月給她們彙過來?
可是喬偉明遭遇車禍去世,分明又隻是一場意外,他又如何提前去安排朋友每月定期給她們彙款?
就算以上可以解釋,可喬偉明生前也隻是個校長,根本也不可能有那麼多的存款。
如此……
M先生大概另有其人吧?
連媽媽對於M先生也毫無知情,喬非非覺得無疑要找到這個人,比大海撈針還難了。
這個周末,母女二人在出租房裏收拾了一下,把房間裏裏外外打掃幹淨,這樣翁雪就從學校裏搬出來了。
“媽,我們學校下周組織去山上露營,下周末我就不回來了。”
南溪這種私立的貴族學校,比起其它一些公立的學校,經常會有一些體驗課,諸如春遊、秋遊、野外求生、露營之類的業餘課程。
下周末,學校組織爬山,並在山頂露營兩晚,鍛煉學生野外生存及獨立照顧自己的能力。
“知道了,出門在外,要注意點安全,下周你不回來,我到時就叫小凡回家來住。”翁雪淡笑。
以前喬偉明還沒去世的時候,他們一家人偶爾周末的時候也會一起去遠一點的地方爬山,然後露營。
所以她並不擔心喬非非在野外的生存能力,隻是擔心她跟同學們在一起,難免控製不住玩性大發。
在新的出租房裏住了一個晚上,周日下午,喬非非便打包回到了學校裏。
周日,舍友蔡佳宜基本都要到傍晚過後才會返校,喬非非一人在宿舍裏有些無聊,想著前幾天鋼琴練得有些上手了,於是就一人溜達著出了宿舍,準備趁著這個清閑的時間,自己去琴房裏練會兒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