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好多的水,周圍漆黑一片,我能感覺自己的意識一點一滴的喪失,好累,可以睡了麼,就這樣了吧,睡了,就不疼了。
耳邊窸窸窣窣好像是有人說話的聲音啊,想要睜開眼睛,卻發覺胸腔裏一股氣頂著,好難受,他們在說什麼?我知道我落水了,難道真的大難不死被人救起來了,天啊,拜托你們快點送去醫院啊,姑娘我今年才18,好不容易逮著個空出來蹦個極,偏偏就那麼背,腳上的牛皮繩斷了,那麼高啊,頭紮進水裏那一刻我就覺得我要去見上帝了。唉,頭好痛,不想了,聽天由命吧,既然老天讓人把我救起來了,估計一時半會兒還不想要我的命呢。又是一陣的頭痛,暈暈沉沉的也就睡了過去。
熱,真的好熱,是落了水以後引起的感染麼,發燒了吧,怎麼那麼熱的,掙紮著睜開眼睛,想要喊護士,卻被眼前的景觀嚇呆了。乖乖,這是什麼地方,這床,這桌子,這椅子,是某個古裝劇的劇組麼?這也太古樸了吧。雖然頭還是疼得要命,卻也努力的支起身子,慢慢移下床去,走到桌子前,便再也抹不開步子了,倒也不是虛弱的,是這個桌子實在是太~~以我從小跟著老媽鑒寶的經驗,這絕對是個寶貝啊,哪個導演拍戲的呀,太奢侈了吧。這張桌子的用料是上好的梨花木,價格本來就不菲,可一般來說梨花木不會有太大片的整木料,因為這種樹木一旦長大就容易空心,而空心的木料是不能拿來做桌子用的,所以市麵上賣的少說也是5至6拚的,可這張桌子,是很完整的單片兒,不空,比平常的木料還更顯厚實。我倒吸了一口涼氣,天啊,這張桌子就是在北京的皇城裏也絕對找不出第二張。別說是百年難得一見,就是千年也長不出這麼個寶貝啊。我頓時就懵住了,看來,應該不會是劇組拍戲,這麼個寶貝,倒像是民間收藏家的東西呢。可是,既然是收藏,又怎會這麼大膽的放在臥室裏,不怕刻著碰著麼?哎呀,頭好痛,剛剛恢複的精神又低落下去,算了,不想了,爬回床上,咱接著睡。
迷迷糊糊又不知睡了多久,恍惚中感覺該是後半夜了吧,天氣,可是有些涼了呢。懶懶的睜開雙眼,習慣性的向床下望去:“啊~~~。”我尖叫了一聲,隻見一個丫鬟模樣的人跪在床邊,見我醒了,哭紅的雙眼既像是解脫又像是驚恐的直盯著我,頭發長到腰間,也沒說盤起,單單的這麼散亂著,我這又是落水又是昏迷的,哪經得起這麼個驚嚇法,這女孩估摸著也就十三四歲,可臉上卻有著讓人不解的慘白,一臉驚恐的表情盯著我,要不是本姑娘心髒負荷能力強,還以為冤魂索命呢,誰叫咱平日裏不做虧心事呢,你愛看不看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