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月色(1 / 1)

繚繞孤煙,月色如水。

美麗而寧靜的黃色大地,隻有風聲和駱駝的鈴聲,在回蕩著。

可惜。這份寂靜的寂靜,卻從不屬於大漠薩國的公主。

大漠的宮殿宏偉而不俗,在這淡黃色的裝飾之下,更顯得它的強悍。沒有精美的浮雕,不像江南的靈國那樣奢華。它永遠屹立在這個寂靜荒蕪的大漠上。

一紅衣女子,雙手輕輕捧著半混濁的水,高雅的走在鋪滿陽光的長廊上。

紅衣輕而薄,隨風優美的擺動出弧線,是靈國獨有的絲綢。雖然女子蒙著臉,可仍舊看到她誘人的唇,誰都知道,她是公主的新婢女-----寧兒。

‘‘寧姑娘給公主送水啊。’’路過的侍衛,像狗一樣色眯眯的盯著她看。寧兒不得不心生怒火。都說大漠人老實,怎麼又是一大幫子的色狼、真惹人厭!

還不知道那大漠的公主,嫁過靈國會不會有什麼問題。

看著那侍衛傻傻的笑,寧兒的胃一下子翻騰著,臉色發白。

寧兒繞過侍衛,像逃一樣加速往公主的寢室走去。

不過大漠宮殿就是有這樣一個好處,就是不用繞來繞去的,像靈國那樣麻煩。隻是寧兒最不能仍受的就是公主經常和男人們玩在一起,一點也不避嫌。她那豪爽的性格,或許隻有大漠的男人才會喜歡。要是在後宮裏,恐怕是九死一生啊。

‘‘公主,奴婢送水來了。’’

大漠的宮殿,即使是公主的房間,也是沒有門的,這樣寧兒很苦惱,要是像剛才那個侍衛一樣的人,半夜三更闖進來,那可怎麼般啊。

‘‘哦,寧兒啊,你進來吧。’’

寧兒聞話,立刻進屋,這一進去,可就是傻眼了。

公主的床上坐著一個沒有穿上衣的大漠男子,左手的手臂上沾滿了血,殷紅模糊,可怕之極的是公主坐在床的另一邊,幫這個男人擦藥。

‘‘哦,寧兒,你不必吃驚,這是阿堵木。剛才不小心受傷了。’’

公主沒有梳妝,青絲軟答答的依偎在地上,一身雪白的露背裝,溫柔的氣質,像初吐芬芳的白蓮,天真的笑顏,像個小孩子。就這樣進入了寧兒的視線。

‘‘阿堵木勇士,你既受傷了,就應該朝大夫,而不是來打擾公主梳妝!’’麵紗蒙不住寧兒的無奈和憤怒。公主即將加入靈朝王室,在此之前怎麼能出任何差錯!豈有此理!

‘‘我和緗焰從小便是這樣,寧兒姑娘怎麼可以這樣說話!太沒有道理了!!!’’

阿堵木是大漠的男人,自然是受不得半點的羞辱,更是有什麼說什麼的人,這樣頂撞寧兒的,恐怕隻有他敢。‘‘我雖是一個奴婢,但同時也是靈國的花鳥使臣【靈國後宮的奴婢管家】請勇士出去,公主要梳妝。’’

緗焰從沒有遇到這樣的情況,從小到大,沒有人能夠阻止阿堵木一起玩的,現在寧兒卻以靈國的身份命令阿堵木,這是為什麼?

‘‘寧兒姐姐,請你不要這麼做,阿堵木是我的好朋友,他不會妨礙,我的。’’

妨礙?!阿堵木驚訝的轉過頭去,猛然意識到,她已經不是他的公主了,她是靈國君王的女人,他在這裏,是一個障礙,他不但隻害了他的公主,甚至害了整個薩國,他隻能是公主的絆腳石吧!

‘‘公主,抱歉了,阿堵木告退!’’

‘‘為什麼啊!你留下,你留下!’’緗焰顧不得寧兒的阻攔,拚命拽著阿堵木的手,可她去不知道,自己的一句話傷害了阿堵木,其實使阿堵木離開的人是她。。。。。

‘‘阿堵木別走!求求你,阿堵木!’’

寧兒攔住了緗焰她就這樣看著阿堵木離她越來越遠了,這無疑是對她最好的懲罰。

緗焰的舉動小一個小孩似的,難道在她的心裏,還不明白現在薩國和令過得危機嗎?!寧兒狐疑,極度狐疑。眼見的阿堵木的離去,公主又急又氣。

寧兒回頭望著阿堵木的彪悍的身影,公主為什麼會像一個小孩子。大漠的公主究竟用什麼辦法留住了一顆童真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