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落也發現了他看見了那張照片,來不及去阻止,索性任由他拿起手機。程南禕拿著她的手機,再次點亮屏幕,問道:“真的不喜歡我嗎?不喜歡我為什麼把我的照片設置成屏保呢?”
語落看著他,大眼睛因為有未幹的淚光,更是顯得大,很鎮定的回道:“我喜歡你又如何,不喜歡你又如何?設置屏保是我的權利,我想設置成什麼照片就設置什麼照片,用不著程總您操心。如果您覺得我把屏保設置成您的照片會讓您誤會,那好,我現在就給它換了。”
說著,伸手就把程南禕手裏的手機拿了過來,動作非常快,點了幾個鍵,就把照片換了,末了又讓程南禕看了一眼,說道:“這下程總放心了吧?還有,我也快要結束實習了,本來不想麻煩您的,但是現在看來我覺得我還是搬出的好,您幫我在秘書室安排個位置吧,多謝您了。”
她一口氣說了這麼多傷人的話,饒是程南禕再心胸寬廣,此時也是動怒了,他冷聲道:“好,我這就給你安排。”
下午語落就搬了出去,當天晚上回家她就開始發燒,晚飯也沒吃就就開始上床睡覺。張芸看她神情萎靡不振,回來飯也不吃隻以為是工作累的,後一想,語落工作這麼長時間下來,也沒曾這樣過,不由打開語落的門進去看看她睡得如何。
屋內光線晦暗,隻有床頭亮著一盞小夜燈,散著橘黃色的暖光。而語落此時正躺在床上,除了露出一頭秀發外,其他地方從臉開始就被被子捂住了。
房間裏暖氣十足,穿著短袖都不嫌冷,而她卻捂得這麼緊實,張芸怕她熱的難受,便伸手替語落掀開被子。
被子一掀開張芸才看見女兒臉色蒼白,修眉一蹙,不由趕緊拿手去貼語落的腦門,滾燙的,顯然是發燒了。張芸忙關心的問道:“語落,你是不是病了,怎麼好好地發燒了呢?”
語落睡得迷糊,被母親吵醒,聲音低啞道:“我就是感冒了,沒事兒。”
張芸站在床邊,急得不行,“還說沒事兒,都燒成這樣了,趕緊起來去醫院。”
語落覺得自己睡一覺還是能扛過去的,便道:“沒事兒的,您給我熬碗薑湯,我喝了肯定就好多了。”
張芸見她不願起床,也強求不得,便道:“那你再吃點兒退燒藥,我去給你熬薑湯去。要是明天早上還沒好,你可得趕緊上醫院去。”
語落虛弱的點點頭,“嗯,我知道。”
晚上擔心語落身體,張芸起了好幾次夜過來看她,一點多鍾進來時,隱隱就聽見她在床上哭。張芸以為她醒了,趕緊低聲叫了句,“語落,怎麼了?”
沒聽見反應,張芸才知道她是在夢裏哭的,正想著不讓她被夢魘住,就迷迷糊糊聽見她說了三個字,好像是在喊人。張芸沒聽清楚,但想來不是喊她,倒是覺得挺像一個男子的名字的。
轉眼見她又睡過去了,張芸便摸摸她的頭,發覺已經退了燒,她這才鬆了口氣。隻是當觸到語落滿臉淚痕時,她心裏又是一疼,這孩子到底是夢見了什麼,怎麼就哭成了這樣。難不成是和剛才她叫的那個名字有關?
前半夜本是好了,誰知到了後半夜語落又開始發燒,比昨天晚上還厲害。這樣的情況,她根本就上不了班,看床頭鬧鍾是八點鍾,她趕緊給張秘書打個電話過去。
張秘書接到倒是蠻快的,估計是在路上,語落笑笑,打起精神道:“張秘書,真不好意思,我這生病了,跟您這兒請個假。”
張秘書確實是在上班的路上,聽見她說自己病了,忙關心問道:“是不是昨天的感冒還沒好啊?”
語落躺在床上,嗓子幹啞,“對,沒好,又引起了發燒。”
張秘書道:“那行,你好好在家休息,我回頭替你和總裁說。”
於公她一個實習小助理生病哪裏用得著和老板說,於私,她是更不想讓他知道的,忙又叮囑張秘書:“張秘書,您真不用和總裁說,您要是說了,那我真得去上班了。”
“你都這麼說了,那他不問我就不說了,他要是問了,我也沒辦法。你好好在家休息,不行就去醫院,別硬挺著。”嘴巴上這麼說著,張秘書心裏可不是這麼想,見了總裁這事兒他肯定得回報的。
語落心裏感動,笑道:“知道了,謝謝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