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的溫婉,因為不善於謊言,睫毛都在輕輕顫抖,程南禕將這一切都看在眼裏,心裏是又氣又憐。再低下頭,薄唇貼著她已經通紅的小巧耳朵,“真的?”
低低的聲音,暖暖的氣息,語落像是被燙了一下,慌忙想要轉過臉去,結果就是左頰一側與他的薄唇擦過。時間似是停了一下,語落心裏七上八下,回頭看去,就見他薄唇微抿,眸中帶著淺淺的笑。她真是緊張到了極點,呐呐道:“真的。”
程南禕輕輕笑了一聲,低而悶,“原來你剛才是真的故意的。”
語落反應了一下,回味過來,就跳開他,紅著臉畢恭畢敬的彎了腰,解釋道:“程先生,我是真的沒有躲您,剛才我也不是故意的。”
小兔子已經被逼到了死角,再逗弄,就真要急了。程南禕道:“走吧!”
語落偷偷鬆了口氣,直起身子又衝他的後背做鬼臉,放下手趕緊又跟了上去。
兩人一前一後的回來,韓中原笑道:“我們差不多了,你們還吃嗎?”
程南禕搖搖頭,語落也忙說:“我也飽了,咱們走吧!”
四人到了餐廳門口,霓虹燈閃爍如海,夜生活已經開始。
韓中原熱情問:“蔣先生和語落你們住哪兒,要是順道我們送送你們。”
蔣默林笑道:“我是開車來的,我送語落回家。”
雖說程南禕平時總是冷著一張臉,可看見蘇語落與蔣默林在一起的時候韓中原就敏感的發現了身邊人的微妙變化。他感覺用一句話形容就是:上一秒還在秋天,下一秒就到了冬天。韓中原一邊開車一邊看向副駕駛上的閉目養神的程南禕,開口調侃他道:“你今兒這頓飯是不是請的未來大舅子呢?”
見他不答話,韓中原又接著說:“你說他兩姓氏不一樣,該不會是一個隨父姓一個隨母姓吧?”
“······”
知道他沒睡著,韓中原笑道:“我覺得你今天晚上好像吃醋了。”
果不其然,一直閉著眼睛假寐的程某人終於睜開的星眸,淡淡睨他一眼,“好好開你的車。”
韓中原得意一笑,“這麼說來他們肯定不是親兄妹了。我就說嘛,你看那桌上的紅酒,你看當時的氣氛,哪裏像是哥哥和妹妹的聚餐。不知道你有沒有看見,語落看見我叫她時,眼睛裏明顯亮了起來,就好像我們是從天而降來解救她似的。”
想到她當時的樣子,程南禕微微牽唇,心情微微好了起來。
韓中原看他一眼,“這一晚上,總算是見您笑了。你說你又不是褒姒,人都說烽火戲諸侯,千金
難買美人笑,你說你一男人成天板著一張臉給誰看。你看人家蔣默林,朝氣陽光,青春蓬勃,哪個小姑娘不喜歡!”
“說夠了嗎?”程南禕一個冷冷的眼風睇過去。
韓中原當然不怕,笑嘻嘻的說:“你對著語落的時候可千萬別這樣,容易嚇到人家。”不過他也識趣兒,知道程南禕喜歡安靜,說到這裏也就乖乖閉了嘴。
初秋的天兒晚上已經降溫,語落上車時攏了攏外邊的風衣。蔣默林發動車子,關心道:“冷嗎?”
語落搖搖頭,笑得嫣然:“還行,不冷。”
蔣默林還是叮囑道:“回頭多穿點兒,天氣是越來越冷了。”
語落笑道:“嗯,你也是。”
告白被打斷,說一點兒不惱也不可能,蔣默林想了想,還是選擇回頭找個好機會再接著告訴她自己的心意。說得太快,也許她一時難以消化。想著,腦海裏忽然浮現出程南禕的樣子,那個男人
一看就是商場上殺伐決斷的成功商人,不僅如此,他還有著清俊的外表和卓然的氣質。
如此想著,蔣默林忽然問身邊的語落:“你們老板人怎麼樣?”
語落微愣,還是回道:“除了不愛言笑,平時還是挺好的。”
蔣默林又問:“對你怎麼樣?”
車子裏有一瞬間的安靜,語落吟吟笑道:“對我,也就那樣啊!”
可蔣默林卻不這麼認為,同為男人,程南禕再目光在深不可露,但是他看語落的眼神他還是能明白的。“和其他人也一樣嗎?”
“當然一樣了,我們老板對誰都一樣,今天你不是看見了嘛。”其實好像已經有些不同了,這話語落也隻能在心裏和自己說,想著,她又反問:“怎麼了?”
“沒事兒。”蔣默林衝她笑,“關心一下你。”
語落雙手合掌,歪著腦袋扮萌:“謝謝哥哥。”
她本就長得甜美,當下這一舉止更顯更可愛,蔣默林笑道:“知道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