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情不自禁劃過那臉頰時,不帶任何褻瀆,隻為那攝人楚笑!
【壹】
徐小艾是新來的實習老師,很不幸地被分到了我們這個全校最難管理的文科班。徐小艾第一次踏上我班講台時,穿著一條白色連衣裙,及肩長發下臉頰的紅暈暴露了她稚嫩的羞澀,那一刻,我開始有了些許的恍惚!
那一天,徐小艾的課上,她正給我們講述莎翁的寫作風格時,坐在最後一排的我,把早已與筆記本連接好的攝像頭放到了桌麵,攝像頭的正前方對著徐小艾。然後,我便開始無所事事。徐小艾淡漠地走向我的課桌,我想她應該早就知道我是校長的兒子,所以,並未對我大張批評,隻是輕輕拿起我的攝像頭,將線頭拔下,隨後便又放回了我的課桌。但我並不領情,那時的我,很生氣,還沒有誰敢動我的東西,至少在這個學校,還沒有!
我狠拍課桌,站起身,將課桌掀起,課桌上的攝像頭連同抽屜裏的筆記本被摔了個稀巴爛,看著被摔得破碎的攝像頭我仍不解氣。遂將班裏其他同學的課桌一並掀起,並大叫著。同學被嚇得四散逃開,但徐小艾仍然鎮定自若。我更加氣憤了,從口袋裏拿出隨身攜帶的瑞士軍刀,隨手抓過一個想要離開的同學,刀口向著同學慘白的脖子,我衝著徐小艾大吼道:“你個臭三八,把我的攝像頭上還有上麵的螺絲給我一個一個撿起來。”徐小艾慢慢蹲下身子,用她那纖細的雙手,一顆一顆地撿著地上灑落的攝像頭零件。那時,我身體的某個部位刺痛了一下,不由自主地放開了刀下的同學,慢慢蹲下身,撿著散落在地上的零件……待我起身時,便看到教導主任正在教室門口打著手勢示意其他同學慢慢走出教室。我剛想阻止,但想想還是算了。我走近徐小艾,在她的耳畔輕輕說了一句:“我是真的很喜歡你!”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一片狼藉的教室!我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更不知道在我身後的她是否被我的話掀起一陣漣漪!我甚至都不明白自己怎麼會說出這麼一句話來,輕微的心疼?或是些許的牽掛?
第二天,我依舊坐在那個班的最後一排,依舊和那些同學一起學習,徐小艾也依舊站在我們班的講台上,就好像什麼事也沒有發生似的,什麼都依舊著,這是我沒有想到的。那時候的我想過有很多種可能,但萬萬沒有想到是這種。課上的我像個犯了錯的小孩,一反常態地沉默著,不知道該以何種心情來麵對她。她該被我嚇壞了吧,或許對於我這樣的學生既覺得可笑也很無語吧!
忘了這一天我是怎麼過來的,但課桌上的一遝作業本提醒我,身為科代表,我該交作業了!端起那一遝厚厚的作業本,揣著一顆躁動不安的心,我來到了徐小艾的房間,房間沒有上鎖,我徑自走了進去,將作業本放好在她的辦公桌上。環顧四周,房間裏除了桌椅和床,靠近窗戶還擺放著各式各樣的餐具,她是自己做飯嗎?我想著,牆上她的一張藝術照引起了我的注意!依舊是白色連衣裙,不同的是照片上的徐小艾化了淡淡粉妝,粉粉的小麥色肌膚看上去是那麼的矯皚動人。指尖情不自禁劃過那臉頰時,不帶任何褻瀆,隻為那攝人楚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