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家裏的氣壓有點低,金承喜最好的朋友顧寶君轉學了,他有些鬱鬱寡歡,食欲不振,圓圓的包子臉都瘦成了瓜子臉,這麼一瘦,小臉終於有幾分像金鳳武。
竇豆能理解兒子的情緒低落,至於金鳳武為什麼心情不佳,她就想不明白了。
難道男人也有生理周期?
而且一來就不走了?
受他們父子的情緒影響,竇豆也有些沒精打采。
屋裏太安靜,竇豆打開電視,調到音樂頻道,聽古箏演奏,邊聽邊飛針走線的打毛線。
金鳳武拿著手機從書房走出來。
竇豆手裏的針線不停,她已經掌握了盲打的技巧,拿眼睛瞄他,眼睜睜的看著他橫穿客廳直奔門廳而去。
“要出去嗎?去哪裏?”竇豆急忙放下針線,快步追上去。
金鳳武低頭換著鞋子,“顧曉影家裏漏水了,我去看看。”他答道。
他居然老老實實的回答了問題,沒明嘲,也沒暗諷,竇豆簡直有些不習慣了,“喔,那快去吧,別耽誤。”她催促道。
金鳳武看她一眼,打開門走出去。
目送著他消失在走廊盡頭,竇豆輕柔的關上門,家裏漏水,大熊不在家?
話說大熊到底去什麼地方了?
兩棟樓隔著幾百米的距離,金鳳武一步一步的往前走,突然有些理解葉公好龍的心情。
他現在就是葉公,顧曉影是那條栩栩如生的龍。
隻要他張開雙臂,她就能一頭紮進他懷裏。
大熊給他打過電話,說了他跟顧曉影離婚的事,明明是死不要臉出軌的男人,還一副為愛犧牲的假仁假義,說什麼因為愛顧曉影,所以選擇放手。
顧曉影沒親口告訴他離婚的事,金鳳武也一直裝不知情。
對著顧曉影,他一直戴著完美的假麵具,做不出過分的事,說不出過分的話。
但在竇豆麵前,他就百無禁忌了,怎麼舒服怎麼來,怎麼痛快怎麼來。
走到樓下,金鳳武駐足不前,他有些害怕他們的關係會更進一步,害怕戴上的假麵具再也摘不下來。
深吸一口氣,雙手握拳,金鳳武視死如歸的走進去。
顧曉影打開門,半幹的長發散落在肩頭,身上穿一件白色襯衫,從寬鬆的領口裏露出漂亮的鎖骨,下麵穿著短褲,兩條勻稱白皙的長腿一覽無遺。
“摔了一跤,疼死我了。”她輕揉著手腕,蹙起秀麗的眉頭,玩笑的語氣道。
“哪裏漏水了?我看看。”金鳳武很著急的搜尋漏水的地方。
顧曉影倚著門框,看他用墩布清理地上的水。
金鳳武全神貫注的幹活,正常他應該問一下大熊的去向,又怕她說出實話,但什麼都不問,又很奇怪。
顧曉影眼神溫柔的看著他,他隻是埋頭幹活,半天不說一句話,突然想到什麼,她露出一個嘲弄的笑容。
“大熊都告訴你了。”她幽幽地道。
“嗯。”金鳳武窘迫得沒辦法跟她直視。
“所以你早就知道了,上次一起遊泳你就知道了?你走吧。”顧曉影慘然一笑,輕聲下了逐客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