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愕,他的冷厲令她震懾在原地,她所認識的孫卓睿是個風度翩翩的紳士,那個女人到底是對他做了什麼,令他變成了這樣,讓她如此陌生。
雙手碰上他的臉,四目相對,認真地問道:“你確定,你的心裏沒有她?”
“沒有!”不假思索的回答。
既然如此,宮小牧踮起腳尖,傾身向他,主動將唇湊向他的唇瓣,溫軟的觸感令她心動……
“你幹什麼!”孫卓睿用盡地把她從自己的身上推開,慍氣四起,還未發作,便聽到宮小牧似笑非笑道:“你推開我,就是心裏有她的表現。”
沉下眼眸,孫卓睿的眼神裏產生了一絲動搖,趁著這個機會,宮小牧又發起了攻勢,這是,直接將柔軟的身體攀上他,雙手撫摸他的胸,一路向下,溫柔而又富有極致的誘惑,再次將自己粉嫩的唇湊上去。
沒錯,他心裏沒她,為什麼不能拒絕別的女人的投懷送抱?
“廖蓮……”嘴裏念叨腦中人的名字,急促的呼吸埋進她的胸間,每一個吻,都那麼的深情:“廖蓮……”
聽到他嘴裏呼出來的名字,宮小牧身形一震,苦澀的淚沿著眼角無聲地滑落,原來,他的心裏,到底還是有她的,他現在的所做,也都是因為想到了她麼?
咬住下嘴唇,她強忍著眼淚,雙手撫摸他的後腦勺,卓睿啊卓睿,我愛了你這麼多年,當初是我丟下了你,如今不管要我做什麼,隻要能挽回你的心,我都心甘情願!
他的大手在她雪白的皮膚上來回浮動,觸摸她的每一寸芳香,繞到她的後背,摸到了她的內衣扣子,大掌開始揉捏了起來。
“卓睿,我愛你……”宮小牧弓起身子逼近他,引誘他加快節奏。
耳畔的這一聲告白讓他頓時清醒過來,猛然抬起頭來,淩亂的辦公桌上躺著滿臉潮紅衣不蔽體正等待他擁有的宮小牧,忙鬆開抱緊她的手,孫卓睿慌張地向後退了好幾步,一直退到陽台前,無路可退為止。
“不行不行不行。”一連說了好幾個不行,孫卓睿雙手揉著惺忪的雙眼,一定是這滿屋的煙霧令他產生了幻覺,把她當成了廖蓮,所以才會這樣,如此想著,他隻說了一聲對不起就轉身大步流星衝出了辦公室,他必須要好好地靜一靜!
望著臨陣脫逃的他的背影,宮小牧袒胸露背地坐在他的辦公桌上,裙子已經腿到了腰間,性感的黑色內衣包裹著迷人的雙乳,任哪個男人見了都不會拒絕,可為什麼他,會這樣呢?
難道他對她的愛,就已經到了無法再去碰觸另一個女人的地步了麼?
不,不可能!
她不相信,她會重新奪回他的心的!
她發誓!
此刻還不知道某個男人差點昏頭做了壞事的廖蓮正獨自半躺在院子裏觀天,心中一片悵然,今天走出山莊的時候,那些傭人們背後說的話又回響在耳邊了,還有那群所謂的孫家長輩們,咄咄逼人的樣子統統浮現在眼前,白天回來的時候怕師父看出什麼,所以她沒有表現出來,可現在,師父師兄他們已經去睡了,她卻睡不著了。
浩瀚的天空沒有明亮的月亮和點綴的星星,似乎正映襯著她此刻的心境,不知道孫卓睿現在在幹嗎?還是一個人窩在書房裏處理公務嗎?有沒有為了她,一根又一根地抽煙搞得滿屋子都是煙呢?
想起這段時間的這一切,就像是一場沒有劇本,走一步看一步的鬧劇,她曾經信心滿滿地認為可以在他還沒有發現她身份的時候帶著廖雲離開,可那時候孫哲鬧出了幺蛾子,她有心疼他一個人孤軍作戰。
後來她決定留下來陪著他度過難關,可一個個難關度過去了,她們也許下了要組成美好一家的願望,在廖雲告訴他她曾經是電子廠女工的時候他都沒有絲毫的嫌棄他,她還僥幸地認為如果他知道她是神偷,也會接納她,甚至,她已經在想要怎麼告訴他自己的身份,可人算不如天算……
不等她說出來的事實,卻被尚麗揭發了出來,更令她沒有想到的是,她滿以為他不會介意她的身份的,可他卻那麼果斷決絕地把她趕了出來,還真是可笑!
苦笑地搖搖頭,晶瑩的淚珠盈滿了眼眶。
“想哭就哭出來吧,憋了一天,不難受麼?”身後飄來不高不低的稚嫩聲,不用想也知道是誰了。
廖蓮趕忙擦幹了眼淚:“這麼晚了你不去睡覺,跑出來幹嘛?”
“那你又跑出來幹嘛?”廖雲在她旁邊坐下,她的個性他還不知道麼?發生了這麼大的事,她能睡著就奇怪了。
“我睡不著,出來透透氣。”廖蓮坦白地說道,在夜空的照耀下,她難得袒露了自己的心扉,對方還是廖雲。
廖雲雙手墊在腦袋下麵,雙眼望天,很給麵子的不看臉上還掛著淚珠的她:“我也睡不著,你說,其實尚麗跟你的師姐是一夥的吧。”
“嗯哼。”梅妝師姐的老公馮毅跟尚麗的老公孫哲是那麼鐵的兄弟,她們兩個的交情自然淺不了。
他就知道,廖雲動了動嘴唇,一反常態道:“昨晚的事,對不起,我誤會你了。”
廖蓮納悶了,撇過眼睛看他,這孩子今晚怎麼了?
“如果不是昨晚跟你慪氣,今天就不會讓你一個人站在那裏,任由他們羞辱了。”廖雲想起早上站在二樓看到廖蓮被尚麗還有那群老頭子言語攻擊,心裏對廖蓮產生了莫名的同情,她一向是最愛麵子的,平常為了一點有損顏麵的事都要計較半天,而今天被大家那樣對待,她居然沒有跟以前那樣像個傻瓜一樣為自己正明身份,可當他們辱罵他的時候,她卻義正言辭地與他們據理力爭,如果當時他在她身邊,她的心裏會好受些吧?
廖蓮輕輕一笑,敢情廖雲覺得昨晚冤枉她,來給她賠罪了呀,這還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頭一回呢。
“還好,該來的始終都回來,誰也逃不過。”廖蓮此時心裏想的跟廖雲想得卻截然相反了,還好早上他沒有在她身邊,否則麵對那些人醜惡的嘴臉,會對他以後的世界觀有很大的負麵影響吧。
說開了這件事,廖雲還有另一件正事要說:“今天看你那個師兄,一天都圍在你身邊轉,還總是問東問西的,是不是對你有意思了?”“咦,你別瞎說。”廖蓮眨巴著雙眼左右環視,解釋道:“他們隻是回來給師父祝壽的,很快就會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