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要說這園林的特點,就是“大”,寬闊十分。在原身的記憶中這是神話的基宅,夏秋末的祖父搶回來的地皮所建成的,夏老有利用kc的噱頭將其擴建,與b大相比簡直有過之而無不及。整個基宅除去仆人住將近五百人,凡事能夠與夏老對上夏老眼的都有機會,卻僅僅是機會。令夏秋末震撼無比:簡直是在拍紀錄片!
“怎麼了?”淩晉看著身後的人沒跟上來,轉頭望去,就看到夏秋末愣在哪驚豔的眼神。
“漂亮!”
“確實,每一次來你都要說一遍。”淩晉無奈到。
“是嗎。”夏秋末不以為意,卻暗地心驚,可不能被人發現識破,卻不知在被人懷疑過了。
守門的小童將幾人引進門中就不知蹤影了,由阿青帶道。夏秋末在後麵跟著,打量著這大宅內的分毫。
天已黑透,算算時間應該深夜了,宅子裏的房間依舊亮著燈。淩晉和阿青停了下來,夏秋末收回目光駐足。
在牆壁外都種著竹子,這裏卻光禿禿的,冷硬的牆壁被掏空成長方形的門洞,後麵卻不是空曠的草坪,而是一階一階的石梯,門洞下幽深一片。
整片基宅的地下,全被挖空,搭上灌入水銀的鋼架,建成了名副其實的地牢。關押著神話中的叛徒敵人,還有俘虜,亦有專人看守。幽冷的地下沒有雖有通電卻沒有安裝電燈,用的原始的火把,顯得陰森可怖。
阿青領著二人進入地牢,踏著樓梯到了盡頭。與狹隘的樓道不同,地牢的走道很寬闊。兩邊是關押的牢房,房中就像黑色一個盒子,連一扇窗戶一張床也沒有。門口是用導電性極高的銀絲製成繁密的網,通上高壓電,沾上一根羽毛都會釋放電流,兩秒後將會自動斷開電流。
但不會有任何人存在僥幸心理:牢房的間隔是同等材質足有半米寬的整塊岩石。燃燒的火把放在每隔一名守衛的岩石上。照明的火把沒有使人感到溫暖,反而徒增恐懼。
牢房的守衛者穿著統一的黑色製服,並沒有因為夏秋末等人的到來改變任何麵部表情。
幾人沒有深入大牢,而是拐彎去了刑房。
房間內放著一張桌子,幾把椅子。夏秋末與淩晉在椅子上坐定,看著猶如被嵌在牆壁中的人。
泛著金屬光澤的半圈一邊連著牆壁,另一邊則扣著俘虜的要害。這人除了衣服有些皺之外看不出一樣。臉色蒼白無比,眼睛緊緊閉著,大眾化的臉龐毫無特點。
“把他弄醒。”阿青吩咐牢中的守衛,將人來曆徐徐道來。
“少主,這人是神話底層人物,被南區的人賄賂,不顧警告頻繁跟蹤少主與洛非先生,將二位的行蹤暴露,至使少主與洛非先生受傷。”聽阿青的闡述應該與洛非不熟悉,淩晉已經知曉。
那嵌在牆上的人已經醒了,迷迷糊糊的,看到夏秋末猛打了一個機靈。
“少主……放過我吧,小的該死,小的……再也不敢了……”苦苦哀求著夏秋末,神色淒涼。
淩晉在一旁陰沉著臉,後者根本不敢與之對視,倉皇的別開眼。
“你叫什麼。”夏秋末平靜的問。那人以為事有轉機,興奮的回答,
“小的叫王冬,少主可以叫我冬子!”
冬子冬子……冬至……
夏秋末眼一下子冷下來,站起身,來到王冬跟前,捏著他的下巴左右查看。
“冬子?”王冬激動的看著眼前美麗的少主“嗯”了一聲。
“王冬,你很厲害。憑你幾句話就讓神話死了幾個衷心的守衛,連我都差點沒命,不錯。”王冬聽了這番話漲紅了臉,臉色卻又立刻刷的慘白,背脊發涼。
“你有什麼資格叫這個名字。”夏秋末把王冬的臉甩在一邊,嫌惡的用阿青遞來的紙巾將手擦幹淨。一旁觀察這邊情況的淩晉聽到夏秋末這番話眼裏一絲暗芒閃過,隨即垂下眼眸,看不清情緒。
“這人怎麼處理。”一旁的守衛問到。爾後,整個刑房安靜下來,王冬眼睛緊盯地下,大氣不敢喘一口。
夏秋末則因為生前沒有死亡血腥的東西,霎時沒了聲。
“蜘蛛墳。”淩晉的聲音像一根針落在地上,在王冬耳旁炸響。蜘蛛墳是在地牢陰暗處喂養的,投養生肉,生性凶猛且長期處於饑餓狀態。進蜘蛛墳中的人很快會被蜘蛛埋沒,被其微弱的毒素所折磨,終被吞噬。
王冬一個神話的小嘍囉自然不知道地牢中的刑法,但蜘蛛墳這三字卻令他抖如糠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