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在這之前,都很平靜,很正常,我一如既往的打工上學,打工上學,日子過得清淡卻很快樂。
當蔣晨語在樓下和一個高傲的富家少爺陸遠亦談判的時候,我已經準備好了一盆水,嘩的一下,隻剩下他憤恨的往上看,我坦然的接受著他的目光,挑釁的說著“就你還想追我們蔣晨語,你也要先問問我同不同意啊,哈哈。”
蔣晨語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們一塊兒長大,家也就隔著一堵牆,小時候我們的母親都因為當年約著一起去逛街,可誰能想到一起交通事故,便將他們永遠的帶離了我們的身邊。長大後我們都報了同一所大學,也做了宿友。
然而那時候的我們,都不知道,一些事都從這個時候,悄然發生著改變。
家裏的條件不好,我便到學校附近一家不算大的餐館裏打工,洗碗。
按平常的時間到達,我發現後廚已經不是我熟悉的那個大叔來做飯了,變成了一個高挑的少年,我有些好奇的走過去問“怎麼?大叔你返老還童了?”他笑笑說了聲“你好啊,蔣晨語的朋友。”
蔣晨語的朋友我也都認識啊,可我從來沒見過這個人,“你認識我?”
“我們今天才見過麵的啊。”他笑著對我說。
我默默在心裏翻個白眼,今天見過的人多了。便低頭刷碗,還沒多長時間,我聽到頭頂傳來了陣陣低笑聲,我好奇的看著他,他又搖搖頭表示沒什麼。
介於已經提前比他多幹了一個月的我,在今天就發了一個月的工資,我拿著少的可憐的工資走在回學校的路上,出來的時候已經是夜晚了,又粗又高的樹木在路燈的投影下顯得那麼孤獨。
我走著走著突然發現一棵樹的影子旁似乎還有著一個人的影子,他突然就從樹的背後走了出來,搶錢的?我下意識的用手握緊口袋裏的錢,心想這種倒黴的事怎麼就落在了我的頭上啊!
等我緊張兮兮的去看那個人的時候,懸著的心一下子就落下了,下意識的說了一句“你這人有病是不是啊?天黑黑的躲在這裏嚇人!”那個年輕的廚師也不介意,委屈的笑笑,“你一個女孩子天天這麼晚才回學校不害怕嗎?”
搭訕?我毫不客氣的回擊著“現在都不用這種方式搭訕了。”說完就繼續往前走,他愣了一下幾步又跟上了我,笑的沒心沒肺的說“像你這種沒事就往下倒水的人,我可不敢隨意搭訕。”說完又是一陣爽朗的笑聲。
“你是陸遠亦?”他搖搖頭。
“那你是誰?”他故作無奈的歎了口氣“許逸帆,在陸遠亦不遠處站著的啊。”
“門口?那也叫不遠處?”
“你要我站在女宿舍看你們的精彩表演嗎?好啊,下次一定。”說完就自顧自的笑了起來。
這是我和許逸帆的初次相識,說起來,當時我還不那麼的喜歡和他聊天,他的笑聲,總是那麼的陽光,感覺整個世界的快樂,都在這裏完美的展現出來了。“蔣晨語!你出來!”好一個鏗鏘不拘的怒吼。
當這個好姐妹狠心將我推出窗台的時候,我也隻能做到無奈的幾個白眼,將這股子憤怒發到他的身上“少年,嗓門夠大啊,要不要來個雨中的呐喊,我可以免費的給你製造場景啊,你看如何?”
處於三樓的我,仔細的看著站在路燈下的他,雖然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是他很明顯的停住了。看著他不講話,我就給蔣晨語使了個眼色,看熱鬧的舍友飛奔去衛生間打了盆水。
“別惹我,我可是有個很厲害的兄弟。”
我看了看站在一邊,路燈弱弱的照在他的身上跟今晚回來時路燈照在我旁邊那個人的情形時一樣的,我故作妖嬈的說“許哥哥,我相信你不會對我怎樣的,對嗎?”
還是一如既往的笑聲,我的嘴角不禁也彎了起來,聽見他說了句“對啊,程妹妹,我怎麼舍得對你怎樣呢。”
看得出陸遠亦的不服氣,嘴裏還哼著“喲喲喲”
舍友的水送過來了,我示威似得放在柵欄上問“喂喂喂,那個姓陸的給我站過來。”
他盯著我準備好的水,挑釁的說“你倒啊你!”然後轉個身就一路跑著出去了,剩下許逸帆無奈聳聳肩慢悠悠走了出去。
舍友們在宿舍裏打岔“程思微,和許哥哥什麼時候認識的啊?”
遭我一記白眼,我還沒來得急解釋,舍友裏一個弱弱的聲音就響起了,這是一個很文靜的女孩平時都不太喜歡講話,叫李甜靜。
“你不喜歡他嗎?他可是有很多女孩子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