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小飛估算了一下,按市價,兩顆灰牙值5個金幣算,加起來總價肯定不到500金幣。
黎千帆多給了些,這是在向他示好了。
“就這麼辦吧。”楚小飛從黎千帆手裏接過錢袋子,收入袖口的瞬間放入了寶庫內。
就這樣,愉快地進行了交易。
黎千帆是急匆匆而來,滿意而歸,還有意外收獲。
“楚小飛,別人都以為他是廢柴,實則是個心狠果決的猛人,未來可期。我且與他建立良好關係,將來必有回報。”黎千帆頗為得意的想到,一臉奸商的笑意。
楚小飛看他那樣子,嘴角微微翹了起來,這人什麼想法,全寫在臉上,實在……太好猜了。
黎千帆一走,楚小飛立刻關上大門,把沉鐵木拿在手上仔細摩挲,腦中回想祭煉血煉裝備的步驟。
“血煉,顧名思義,以血煉物,變廢為寶。”
血煉裝備說簡單也簡單,就是以自身精血為媒介,將數種材料融合、化一,最後定型為特定的形狀。
譬如劍,刀,槍,盾,甚至整套鎧甲,或成套的武裝,或暗器等等。
就曾有位玩家,為了讓自己看起來很炫酷,把一件雪白披風祭煉了,但從實際用途出發,那個披風還不如楚小飛的破磚頭來的使用。
“通過手工打造的裝備,品階分為下中上三品,但這些裝備不具備靈性,無法再進一步成為寶具。
也就是,人造的,永遠無法與寶具相媲美。
而血煉之法是玩家通過無數次實驗,找到的能將普通材料變為寶具的方法,也是唯一的人造寶具之法。”
寶具的珍貴不言而喻,楚小飛憑借輕靈鼠髦披風,屢屢化險為夷,玩家自然希望寶具越多越好。
但長久以來,寶具隻能通過獵殺各種生物獲得,直到有人鑽研出了血煉之法。
思及此處,楚小飛拿過刀,一咬牙,刮破自己的手掌,狠狠擠壓著,鮮血歡快地流下來,滴在沉鐵木上。
到後來,他把流血手的手按在沉鐵木上,塗抹了個遍,讓鮮血深深滲透進去。
“差不多了……”
楚小飛深吸口氣,打開寶庫,取出那個不起眼的磚頭,放在沉鐵木上,染血的手把磚頭也塗抹一遍。
整個過程,楚小飛放出了至少600毫升的血量,他不得吃點補品煉化吸收。
“我的血,燃燒吧!”
隻見那鮮活的血液忽地燃燒起來,如同鍛鐵的火,磚頭隨之散發出瑩瑩光輝。
隨即,空氣裏響起無數桑蠶啃食桑葉的沙沙聲。
“開始了……”楚小飛屏住呼吸,時不時擠壓血手,滴血在磚頭上,保持血火的旺盛。
磚頭仿佛獲得無限的生機,誕生出無數張蛇形小嘴,持續不斷地啃噬沉鐵木。
半小時過去,沉鐵木少了一塊,一個小時過去,兩個小時過去,沉鐵木不斷減少,減少……
五個小時後,磚頭終於將所有的沉鐵木全部啃噬,表麵覆蓋了一層黏糊狀的東西。
楚小飛不知放出多少血量,頭已經發暈,失血還是超過了身體所能承受的限度。
他咬牙堅持。
“快了,馬上就要成功了。”楚小飛大口大口吃著補品,不斷放血,距離徹底融合隻差一點點,一點點。
某一刻,血火漸漸熄滅,磚頭的溫度漸漸冷卻下來,表麵的黏糊隨之凝固下來,黑不溜秋的。
“成了!”
楚小飛兩眼一黑,隨即昏了過去。
“小飛,小飛……”
不知過去多久,耳邊傳來焦急的呼喚,楚小飛睜開眼,看到了母親和父親。
“你個傻孩子!”
秦淑娟快急哭了,把楚小飛擁入懷裏。
“小飛,你在血煉?!”楚雲鶴站在旁邊,盯著那個黑不溜秋的磚頭狀物體,一臉震驚。
楚小飛笑著點了下頭。
秦淑娟叱責道:“血煉就是以鮮血為燃料,血盡必敗,哪有那麼容易成功,更何況是二次血煉,失血量更大,你有那麼多血嗎?不要命了你!”
“可是,我成功了呀。”楚小飛緩緩調息,蠑螈內氣流轉不息,他很快有了一絲精神,立刻便伸手去拿那個黑不溜秋的磚頭狀物體,一拳搗下去,喀得一聲響,表麵的黑色物質化為粉末剝落下來,漸漸露出裏麵的東西——一塊磚頭,還是一塊磚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