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茉晴開心的點頭:“沒錯沒錯!就是會發胖,雖然我不知道它就然還叫古及油,不過都一樣好啦!”
正在這時候,塔娜和幾個女人盛裝打扮,姍姍來遲。
04
“陛下,在說什麼這麼熱鬧?”塔娜徑自坐在了英律沙的旁邊。
另外幾個女人也以此坐下,有意無意的觀察宮茉晴。這就是讓她們的陛下神魂顛倒的女人?長得這麼奇怪,看起來就像是沒有發育好的小女孩兒,陛下到底喜歡她哪點兒?
宮茉晴板起了臉,自己的好心情又被破壞了。
一個棕褐色頭發的女人搖著一把羽毛扇子,傲慢的斜視著宮茉晴:“這位小公主是什麼人物呢?哪個國家派來的使者嗎?”
耶穆奇微笑著看著女子:“緹陌夫人真是幽默,茉晴是我們銀丹斯特的貴賓,請莫小姐剛才做了一桌的好菜請陛下品嚐,味道真的不錯,你可以嚐嚐。”
被叫做緹陌的女人看著桌上的東西,盡量不表現出驚訝和期望,固執的將頭扭向一邊:“我不餓,殿下。”
一個有著紅色的頭發、長得像是未成年少女的人偷偷瞟著宮茉晴,試探地問:“小…小姐,我可以長長你做的食物嗎?”
宮茉晴看著這個女孩子小是個小孩子一樣小心翼翼,不覺得放鬆警惕,爽朗一笑:“當然,很榮幸。”
女孩子立馬笑起來,對著桌上的東西躍躍欲試。
坐在他她邊的咖啡色頭發的女人責備道:“雅舒特,別像是八輩子沒吃過飯一樣!”
女孩子立馬膽怯的央求:“可是達芙妮婭……我想吃吃看……”
“那就接受是舍吧!”說話的達芙妮婭一看就是不好相處的類型。
宮茉晴暗自分析,她們性格其實都不一樣。塔娜刁鑽傲慢,緹陌任性固執,雅舒特膽小怯弱,達芙妮婭尖銳苛刻。中間最不好對付的就是達芙妮婭這種人,最單純的就是雅舒特了。
當之後的事情發生,宮茉晴一定後悔沒有看清事實兒過早的下定論,這為她帶來了致命的危險。
接下來的幾天,塔娜不斷的找宮茉晴的麻煩。
宮茉晴在自己的房間裏換衣服的時候發現了兩條毒蛇,二話不說,欣喜的將兩條蛇抓起來做了中藥,泡了一罐藥酒送給英律沙。
英律沙疑惑的看著宮茉晴:“你什麼時候去找這些蛇了?”
宮茉晴聳肩,臉上掛著譏諷的笑容說:“換衣服的時候嘍!”
英律沙當即沉了臉,房間裏怎麼會有毒蛇出現,除非是有人蓄意放進去的,這幾個女人中總有不老實安分的。
“這件事我會調查。”英律沙滿臉陰翳的繼續看羊皮上寫的文字。
宮茉晴搖頭歎息:“嘖嘖嘖,你們這裏有先進的地方,卻也有落後得可以的地方,真是匪夷所思,難怪曆史文獻上找不到。”
“什麼?”英律沙抬頭,栗子色的眸子充滿了疑惑和不解。這個女人總是說一些不著邊際的話,要麼就是做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
宮茉晴搖了搖頭,可惜她不是萬能的,沒辦法造出紙張來,但是大概還是知道的,也許可以之草出最原始最粗糙的紙,但總比皮毛好的多。
在宮茉晴楞神的時候,英律沙突然說:“也許你可以幫我想一想。”
宮茉晴這才回過神兒,慢半拍的問:“什麼?”
英律沙放下羊皮卷,揉了揉有些酸痛的鼻梁:“有的地方總是會有人民不滿,他們去找大臣們的麻煩。”
宮茉晴像是看白癡一樣的目光看著英律沙。
“你不會真的不懂吧?”
英律沙卻突然老大不高興了,滿臉怒色:“難道我會詛咒自己的國家?還是你想說你聰明的無與倫比?”
宮茉晴被搶白的噎住了話:“嘿……這並不是找人幫忙的態度,我可不是你的國民。”
英律沙靠在背椅上,慵懶的神情差點讓從不花癡的宮茉晴失控。
“那你說該怎麼辦呢?”
宮茉晴義正言辭的立起食指說:“首先,要清除他們為什麼鬧,比如因為饑荒,因為生計,因為利益?然後針對問題,像個這種的法子解決,最後就是看效果了啊!這麼簡單的問題你做了這麼久的國王你不懂?”
英律沙眼中閃過精光,嘴角又勾起了壞笑,簡直像一隻狐狸在算計什麼:“也許你的頭腦是挺聰明的。”
宮茉晴吹著口哨假裝看向別處,這個男人的誇獎可不能當真,說不定就在打什麼主意。
回到房間後,宮茉晴又把整個房間翻了一遍,在沒有發現奇怪的東西才拿了些東西出了門,被欺負了還不得欺負回來?
花園裏,緹陌和塔娜坐在一起喝茶,桌上放著一點甜點。
看到宮茉晴來了花園,塔娜用挑剔的眼光看著宮茉晴,臉上卻是笑著:“呦!這不是我們的小公主嘛?怎麼,也有閑工夫來賞花?不該為我們做飯麼?”
宮茉晴本來開開心心的來報仇了,但是轉念一想,可以用例外一種方式。於是笑得更加燦爛:“啊!對哦,我差點忘了,我這就去準備!。”
看著宮茉晴的背影,緹陌有些毛骨悚然:“她怎麼沒事也沒有哭鬧?而且她看起來怎麼讓我汗毛直立呢?”
塔娜冷笑的端起茶杯,愜意的靠在椅子上:“哼,說不定他沒有回房間呢,而且我並沒有覺得那裏讓我坐立難安,你就放心的和你的茶吧!”
宮茉晴頭用前所未有的熱情,為所有人做了午餐,就連耶穆奇和英律沙也被請到了上座,可就在飯後閑聊的時候,桌上的人變得表情不一。
英律沙紅著眼睛使勁兒喝水,塔娜和緹陌強忍著腹痛坐在座位上,其他的人則是不明所以的相望。
英律沙陰沉著臉瞪著宮茉晴:“你在食物裏放了什麼!”
耶穆奇大吃一驚,所有人也驚慌失措,雅舒特嚇得尖叫著躲到達芙妮婭身後,甚至有人叫來了士兵,將宮茉晴團團圍住。
宮茉晴大笑著上氣不接下氣:“誇張了吧?你隻是吃了很多的辣子,那是我做的泡椒,至於她們兩嘛,是一些利於消化的東西,讓她們的肚子不舒服而已,比起我可安全多了。”
塔娜大怒,捂著肚子向英律沙告狀:“陛下!她這樣捉弄我們,我們不能不懲罰她!”
英律沙忍著嘴巴裏的火辣,大喝一聲:“來人!將她抓起來!”
宮茉晴不屑的冷哼,任由幾個男人扭住她的胳膊,這樣孤高冷傲的表情令英律沙猶豫了,就問:“說,為什麼這麼做?很好玩麼?你可是成年人了!”
宮茉晴眼裏盡是倔強和不屈:“沒錯,大家都是成年人,就不該將毒蛇放進我的房間,可是還是有人放了不是麼?”
英律沙怒吼:“我說過會幫你查清楚!”
宮茉晴也憤怒的大吼:“你搞清楚!我要是不會抓蛇現在在這裏的就是一具屍體!而不是還能和你吵架的活人!”
聽到有毒蛇,雅舒特嚇得瑟縮在一邊,達芙妮婭拍了拍她的背以示安慰。
宮茉晴接著凜然道:“你們有沒有想過這樣的惡作劇會害死人?也許有些人覺得死一個人,尤其是我死了才最好,不過我先說明,誰想害我,我就不會讓她好過!英律沙你最好管好的夫人們,她們其中誰要是招惹了我,我一樣不會放過。”
英律沙驚訝的已經不知道說什麼好,這個女人性格怎麼這麼烈?就像是一隻懶散的獅子,發起火來卻這麼大膽,長這麼大還是頭一次有女人這麼對自己。
不知道是出於什麼心理原因,英律沙沒有了底氣,反倒有些委屈。
“那你也不能連帶著我一起包袱。”
宮茉晴翻了個白眼兒:“誰讓你管不好自己的人,那就給你個教訓咯!”
塔娜眼看這事情就這麼過去了,心有不甘,生氣的嚷嚷:“陛下!我和緹陌還被下藥了呢!不能就這樣袒護她吧?”
英律沙輕咳兩聲,一本正經的宣布:“這件事iq那個你們也有責任,你們當中為什麼偏偏你們兩個被下了藥?有些事請我並沒有追究,你們最好記住教訓!”
緹陌嚇得一句話都沒有說,這樣做太冒險了,她總覺得陛下對待茉晴有一種不一樣的地方,雖然他說不上是什麼睇番不對。
塔娜並沒有想太多,而是因為這次被卷進這件事情而開始考慮,是不是應該報複回來呢!
沒出幾天,當宮茉晴正忙著研究怎麼做馬桶廁所的時候,又有人搗亂了。
“這到底又是那個無聊的人做的?”宮茉晴無語的看著已經成了鏤空的馬桶,忍不住按摩太陽穴,這種小孩子把戲到底要到什麼時候!
被叫來幫忙的艾倫出聲安慰:“其實…也挺好的,我們可以將它當作裝飾來加工。”
宮茉晴看著地上的碎屑:“這樣的馬桶沒辦法用水衝,指不定你就弄髒了自己的腳!不過你倒是提醒我了,我們可以做個小點的套在這裏麵,既美觀又牢固,下水口徑可以不變。”
宮茉晴說著就沒開始在地上寫寫畫畫,艾倫實在佩服宮茉晴的腦子,真的太好使了。
抽水馬桶的原理其實很簡單,完全可以用金屬和鋼絲繩來完成,宮茉晴為了節省自己的腦細胞,不準備安抽水夯,而是自己用水桶倒水來衝,所以唯一費時間的就是挖管道了。
英律沙在看了宮茉晴設計的地圖之後,隻是淡淡的說:“在我看來,坐著上廁所實在不怎麼舒服,不過你想這麼玩就玩吧。”
05
宮茉晴對英律沙敷衍的態度激怒了,不但讓工匠換了所有的廁所馬桶,而且還將廁所蓋在了室內,通過管道通向外麵。
英律沙幾天都黑著臉從廁所回來,宮茉晴才知道,原來以前沒有紙,上廁所都是用大葉子,比如芭蕉葉!也有人用布,比如說暴發戶。所以宮茉晴認為,現在不得不生產紙。
造紙,是一種繁瑣的工作,不斷的加料,鑿、搗、烘、揉,要反複不停很多遍,篩的次數越多紙張越細膩,再加上能人巧匠反複實驗和修改方法,終於製造出一批紙,相對平民而言,光皇族用紙都會有很高的成本。
“這些隻可以用來書寫和繪畫,所以不需要用動物的皮毛,用麻苧、石膏和明礬加工後紙張很滑,要是做糙紙可以用來上廁所用。”宮茉晴將糙紙和細紙分別介紹,得意的看著英律沙驚訝的表情。
英律沙當然驚訝,他沒想到這這個小小的女人竟然能造出這樣的東西,難道說這來源於她的國家?那她的國家這麼發達他怎麼沒聽說過?試著往一張紙上寫字,卻是很好寫,字跡很清晰展現在眼前。
“你究竟很會什麼?還有多少稀奇古怪的發明?”英律沙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的紙問宮茉晴。
宮茉晴看到他驚呆了的樣子就有成就感,拍了拍兩遝紙張,宮茉晴挑眉:“不用這麼驚訝,這也是進過你們國家的能人改良過的!以後還會有更多東西。”當然是在她離開之前。
回到工作間,達芙妮婭有些焦慮的等在門口打轉。
“達芙妮婭?你找誰?”宮茉晴走上前開門。
達芙妮婭見是宮茉晴趕忙上前拉著她的手就進門,關上門才鬆了一口氣。
宮茉晴不明所以:“怎麼了?幹麼那麼緊張?”平時好像也沒有打過交道,怎麼今天跑來找她?
達芙妮婭有些局促的兩手抓著衣服:“今晚,今晚你不能回去睡。”
“為什麼?”宮茉晴怪叫。開玩笑,她不回去那去哪兒?
達芙妮婭滿臉認真的叮囑:“記住,今晚不能回去!”說完就撒丫子跑了。
宮茉晴盯著早已跑遠的背影喃喃自語:“她是想和我約會麼?”
晚上回到房間,並沒有發現任何異常,宮茉晴瞬間覺得她是在和自己惡作劇了,不過一點也不好笑好吧?
隨便洗洗躺在床上,宮茉晴想著皇宮裏還有什麼地方沒有觀察,遙控器如果不在這裏的話應該會落到哪裏?這樣一直沒有線索的話自己什麼時候才能回去?
還沒有睡著,宮茉晴就聽到了哪裏有窸窸窣窣的聲音,好像在自己的床底下?媽啊!可別是鬧鬼,她從小就害怕這種惡作劇,連鬼片看都不敢看一眼。
窸窸窣窣的聲音越來越大,宮茉晴不敢下床,因為她害怕突然有什麼抓住她的腳,隻能慢慢起身仔細聽聲音,覺得有什麼東西從靠近窗戶的那邊出來了,站在床上靜靜等待,是個紅衣女人,披頭散發,行動笨拙。
就在那東西的正麵轉過的來的時候,宮茉晴閉著眼睛嘴裏大喊:“媽呀!啥玩意兒!”頃刻間就是一個回旋踢。
那東西應聲倒地,再也沒起來。外頭路過的侍女們聽到驚叫趕忙闖進來看,打開等之後嚇了一跳,之間宮茉晴坐在床上大哭,嘴裏念著聽不懂語言,走近了才看到床的另一邊有個紅衣女人!
“哦!天呐!”侍女嚇得紛紛後退,機靈點的馬上去通報英律沙了。
宮茉晴嚎啕大哭,直到英律沙來了還在哭泣。
英律沙第一次見女人這樣的架勢哭鼻子,也是第一次這樣手足無措的圍著宮茉晴。
“茉晴,你別哭了,鼻涕都流下來了……”
好吧他覺得自己絕對說錯話了,不然他的目光為什麼那麼凶殘?
宮茉晴狠狠的抓起英律沙的衣服,在他不解的目光中擦掉了鼻涕。
“啊!茉晴!你居然把鼻涕抹在了我的衣服上!”英律沙瞪大眼睛怪叫著甩開宮茉晴的手。
宮茉晴從沒有看到這個喜怒無常的男人有這麼滑稽可愛的表情,不由得破涕為笑:“噗!你…。嗬嗬嗬嗬,你這樣很可笑誒!哈哈哈!”
英律沙板著臉脫下衣服,露出結實的身體,標準的倒三角讓侍女們都害羞的紛紛將頭偏向一邊,卻又忍不住偷偷瞟一眼。
宮茉晴笑眯眯的稱讚:“呀!不錯呀你的身材。”
英律沙破天荒的臉紅了,畢竟從來沒有女人這樣直白的稱讚一個男人身材好。
或許是惱羞成怒,也可能是麵子上過不去,英律沙陰翳的怒吼:“你給我閉嘴茉晴!”
聲音太大以至於吵醒了暈倒在地的不明物體。
“哦!老天,是什麼東西撞了我?”這個物體竟然是緹陌!
英律沙瞬間額頭上血管暴起,讓人將緹陌抓了起來審問。
“說,怎麼回事。”高高在上的男人問。
緹陌偷覷一眼旁邊站著的塔娜,見他那事不關己的樣子慌了神,跪在地上惴惴不安。
“陛下!我……因為塔娜說要給茉晴教訓,讓我和她裏應外合,結果我等了很久沒有見到塔娜,所以打算趁著茉晴睡著偷偷溜出去,結果剛從床底出來就被什麼砸了過來,還聽見了茉晴尖叫……”說著,緹陌講祈求的目光遞向茉晴。
茉晴坐在一旁思索著,然後問:“是誰告訴你用這個辦法嚇唬我的?”
緹陌委屈的扣著手指:“我聽塔娜說,她問了雅舒特自己最害怕的東西,之前說是毒蛇,後來說是女鬼,所以……”
“你胡說什麼!我可什麼都沒有問過,也沒有指揮你去做這些小孩子的把戲!”塔娜京東的張牙舞爪,全然不顧在英律沙麵前的形象。
宮茉晴嘲諷的笑起來:“呦,看樣子還是做了民意調查啊,這個方法不錯。”
塔娜看向宮茉晴大喊:“我說了我沒有!”
宮茉晴不理會塔娜,而是麵向英律沙:“你看著辦吧,希望在不要出現這種無聊的遊戲。”
英律沙開始欣賞宮茉晴的果斷和機智,甚至他想知道,緹陌到底是怎麼暈過去的,明明哭的那麼厲害卻能把緹陌裝成的女鬼砸暈?真是神奇的女人。
最後,緹陌被處罰,貶成了女仆,是比侍女還要低等的仆人。宮茉晴沒有在說什麼,隻是他覺得英律沙有意無意的不想處罰塔娜,很顯然是塔娜搞的鬼,他為什麼要包庇,想想覺得除了他喜歡塔娜還能因為什麼?
“真是眼睛被戳瞎了,喜歡那種女人!”宮茉晴鬱鬱寡歡的扯著樹枝,心中十分不滿。
“誰喜歡哪種女人?”身後突然有人問話,宮茉晴轉身一瞧,可不就是國王大人。
愛理不理的轉回:“你來做什麼?”
英律沙不在意宮茉晴的不敬,走上前笑意盎然:“如果我告訴你,我打算收你做我的夫人,你會不會高興的暈過去?”
宮茉晴瞪大了眼睛呆望著英律沙,英律沙的優越感飽和了:“怎麼?高興的都不知道笑了?放心的笑出聲吧,沒有人聽到,除了我。”
宮茉晴搖頭感歎:“沒見過你這種自打傲慢的男人,自我感覺良好是吧?那你隨便到大街上拉一個人問問人家嫁不嫁給你!”
這回換英律沙錯愕了:“什麼?”
“我說我沒見過你這種優越感超標的男人!自己以為自己是國王就了不起啊!我還沒有做別人情婦的愛好呢!我才不會嫁給你!”宮茉晴生氣的吼道,吼完怒氣衝衝的走了,連步伐都挺沉重。
英律沙看著宮茉晴的背影滿臉陰雲,好,很好,又是第一次!有女人這麼明目張膽、膽大無禮的拒絕自己!這個女人一定是被寵壞了,他非要治一治她的烈性子!
於是懲罰完緹陌沒幾天,宮茉晴也成了女仆。在別人眼裏都覺得他們的國王真的是喜怒無常,或者這是與那位異國小姐玩的新遊戲,可是隻有宮茉晴知道事情的原委,好吧,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她認了,但是想要借此機會磨滅她的本性讓她妥協,那可是連門縫兒都沒有!
於是,即使每天有沉重的雜活要做,宮茉晴依舊忙裏偷閑的活著。
一晃已經過了兩個月多月,這裏已經從盛夏慢慢轉變為金秋,八月份的天氣格外的涼爽,農場裏金燦燦的一片,就像是給大地撒了一層金粉來點綴。
天空中有成群結隊的大雁飛過,拍成“人”字或者“一”字的隊形。宮茉晴坐在皇宮的頂端看的出神,這裏可以將地下和天空的景色盡收眼底,也可以感受秋風拂動的愜意。
“茉晴!陛下叫你過去!”樓下的半圓陽台上,侍女瓊斯衝著頭頂大喊。這段日子被宮茉晴的熏陶的,皇宮裏的女人都沒有以前文雅了。
宮茉晴趴在護欄上向下看:“知道啦!他在哪兒?”
侍女難掩激動的喊:“陛下現在在浴泉呦!”
宮茉晴利索的跑下樓,往浴泉的方向走去。真是搞不懂有什麼可激動的,連年長的侍女也是,一大把年紀了還犯什麼花癡?要是現在有照相機她們虧不會把照片親穿?
浴泉,是國王專用的浴室,總共麵積有三百平方米左右,實際上就是在一片溫泉上建造的浴室,由上遊供水,流向下遊去,這樣的待遇簡直是太棒了,到了冬天,在國王的寢殿還有一個一百多平方米的浴池,裏麵的水可以燒熱。
06
一個人用這樣的浴室簡直是奢侈!憤憤不平的想著,已經走到了浴泉,遠遠就聽到女人們歡笑的聲音,緹陌抱著一個托盤站在外頭,托盤上隻放了一碗水。
“你在做什麼呢?”宮茉晴問,看她額角都有汗水流下來了。
緹陌顫顫巍巍的端著盤子,聲音裏盡是委屈:“還不是塔娜,他讓我端著,說是在陛下出來以前不能離開,還要檢查盤子裏有沒有水灑出來。”
宮茉晴直翻白眼兒,雙手叉腰的教訓起來:“你還真是聽話啊,她讓你趴在地上親她的腳你也親啊!什麼腦子!”說著就將那碗水那了進去,全然不顧緹陌那心驚肉跳的表情。
水池子裏,霧裏雲裏的隱約看見英律沙就靠在水池邊左擁右抱很是享受。
宮茉晴麵無表情的走向英律沙,由於他是背對著宮茉晴,所以沒有看見她眼角的怒火。
嘩啦!一碗水盡數倒在了英律沙的頭上。
“咳咳咳咳!誰!”英律沙被突如其來的水嚇了一跳,還以為是誰玩水故意整他。幾個女人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紛紛關心的問他要不要緊。
塔娜最先看到宮茉晴,氣憤的指著她怒斥:“你這個瘋女人,為什麼將水倒在陛下的頭上?”
英律沙這才轉過身,堂而皇之的起身走向宮茉晴。宮茉晴條件反射的往下一瞟,瞬間臉紅,佯裝鎮定的仰著臉不去看。
英律沙要氣瘋了,這女人真的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你找死嗎?”英律沙低聲詢問,眼睛眯起,射出寒光,讓人不覺戰栗。
宮茉晴盡量讓自己顯得理直氣壯一些,雙手叉腰:“我還要問你呢!你問什麼讓緹陌端著水站在外頭?還不讓水灑出來一滴!你不過分嗎?”
英律沙一把將宮茉晴拉向懷裏,宮茉晴都明顯的感覺到他身上的水漬沾濕自己的衣服,感覺到他身上熱氣騰騰的水汽和溫度,也清楚的看到英律沙富有魔力的眼睛,不行了不行了,她怎麼覺得自己心跳的好快?再跳就要蹦出來了啊!
英律沙本想讓宮茉晴看清楚自己的眼神,告訴她自己並沒有這麼做,順便警告她不要再惹怒他,結果發現這個小女人竟然臉紅了起來,這樣的女人看起來真的很嬌媚,而且他的肚皮上傳來心跳的震動,她在心慌、在害羞?這是英律沙得出的結論。
不自覺的,嘴唇貼上了那誘人的唇瓣,他從來沒有吻過哪個女人,這又是第一次……
思緒已經開始渾濁,宮茉晴瞪大了眼睛用來反應,麵前這張放大了的臉,嘴巴上傳來的僵直和青澀的感覺,啊!
“啊!你個大色狼!”宮茉晴大叫著推開英律沙,又是一陣嘩啦——英律沙掉進了水裏。而水裏的那些女人早就驚呆了,陛下親吻了她!竟然是她!
英律沙從水中站起,憤怒的抹去了臉上的水怒吼:“茉晴!”
宮茉晴裝作無辜的大喊:“誰……誰讓你突然偷襲人家的!大色狼!”說罷準備逃跑。
可是有人比她的速度還快,沒幾步就讓英律沙給逮住了。
眼裏迸射出獵豹的光芒,就像是已經選好了自己的獵物一樣興奮,一隻手就將宮茉晴的雙手抓住,嘴巴幾乎貼在宮茉晴的耳朵上,微燙的氣息噴湧。
“茉晴,想逃嗎?你是逃不掉的,作為我的仆人,我要你留下來你就得留下來。”像是惡魔撒旦一般下達著命令,英律沙的話輕輕的拂過宮茉晴的耳朵和臉頰。
但是宮茉晴聽到“仆人”兩個字就覺得刺耳,她一個來自先進社會的人類要給你這個撒旦做仆人?開什麼玩笑!
完全沒有方才的羞澀和小鹿亂撞,腳跟紮穩就是一胳膊肘,直逼英律沙的下巴,英律沙本是彎著腰,一個促不妨及被砸中了鼻梁,隻覺得眼前一黑,鼻子一痛,鼻血就這麼淌出來了,不可置信的抹了一把,真的流鼻血了。
“茉晴——!”空曠的地方都是這樣的回音。
結果當然是茉晴被罰擦地板三天,整整一座樓的全部地板,擦不完就不能吃飯,然而不論宮茉晴擦完的再早,結果都是沒飯吃,這讓她不得不懷疑英律沙是故意的。
“不讓我吃飯直接說不就好了,還讓我做事有故意刁難!真是新世紀的超級撒旦!”等她回到現代了一定要看看他的王國怎麼滅亡的,這樣才能讓她心情舒暢呢!雖然可能找不到這個王國的曆史資料。
“茉晴,陛下讓你過去一趟,他在寢殿裏哦!”瓊斯又來挑著眉毛起哄了。她發現他們的國王很喜歡捉弄這個女孩子。
“如果一個男人喜歡欺負一個女人,那就說明他愛上這個女人了!”瓊斯說喜氣洋洋的說道,她猜的準沒錯。
宮茉晴不屑一顧的輕嗤:“切!我才不信呢,但願我沒那麼不幸,要被他整的那麼慘!”不過話說回來,那次在浴泉的親吻是幾個意思?還害她害羞了好幾天的說,這幾天英律沙叫她他都以各種理由推脫了。
瓊斯看著這個肚子傻笑又臉紅的姑娘,不禁和藹的笑著,這是個好姑娘,對於我們的陛下來說,說不定她可以改變陛下!說不定已經在改變了。
宮茉晴扭扭捏捏的推開了寢宮的門,映入眼簾的卻是讓她惡心的畫麵,塔娜熱情的像一團烈火,像一條水蛇一樣纏著英律沙,眼中迷蒙流離,臉色紅潤紛紜。而另一邊竟然是雅舒特,她小心翼翼的躺在英律沙的懷裏,笑的有些羞澀,看著英律沙的眼睛裏卻充滿了真情和愛戀。
不由得,宮茉晴的心尖有些酸楚,緊接著這種酸楚就蔓延到整個心髒,算的疼痛,痛到了發絲和指甲。臉色慘白的她雙手捂著心口,額角滲出了汗水,嘴唇微微的顫抖不能發聲。
不!她不能屈服也不能動心!她還要回到現代去,她不屬於這裏,他也不屬於她!
這樣麻醉著自己,宮茉晴讓自己痛的麻木,痛到冷漠,痛到熟視無睹。
麵無表情的、規規矩矩的行禮,單膝跪地:“陛下,您有什麼吩咐。”
本來是等待求饒的英律沙等來的卻是這樣生疏僵硬的話,不由得看過去,之間地上的人兒臉色不好,她難道不舒服?
但還是壞笑著開口:“我要和美人們用餐,你端過來到床上。”
宮茉晴頭埋得更低:“是,陛下。”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沒有顫抖和低沉,盡量的讓自己的眼淚接受自己的控製,盡量的讓自己的心感受不到痛楚,可是這樣的事情做起來,還是頭一次這麼費勁兒。
像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宮茉晴站起身走向屋外,已經有侍女等在那裏,因為沒有經過允許他們是不能進來的,所以所有的食物都要由宮茉晴一個人拿進去。
為了盡早的離開這個房間,宮茉晴一次拿了四個盤子進去,快步向前拿向床邊。
結果,在英律沙接盤子的一瞬間,宮茉晴華麗麗的吐了,吐了英律沙一身,連床上都有。
“啊!你這個惡心的女人!來人,快來收拾一下!將這個女人給我拖出去!”塔娜連忙跳向床的另一邊大叫,身上就過了一條浴巾。
雅舒特畏懼的躲在英律沙的身後,偷偷看著宮茉晴。
也許是勞累,也許是塔娜的聲音太尖銳,總之在塔娜尖叫過的下一秒,宮茉晴暈過去了。
她沒有聽見在暈倒的那一刻,原本盛怒的英律沙焦急的叫她的名字。
好黑,不知道是哪兒,難道說她回來了?終於脫離了那個地方和那個人了?那真是太好了!如果可以,希望這輩子再也不要見到他,再也不要嚐受那種心痛的感覺了,真的好疼。
“感謝上帝,她好像好些了,陛下。”是侍女瓊斯的聲音。
宮茉晴潛意識裏聽到了瓊斯的聲音,眼角有眼淚流了下來,原來她沒有回去!
“哦!她怎麼哭了?難道是在做夢夢到了不好的事情?”瓊斯很頭疼,陛下怎麼這麼傻,盡做一些讓人傷心的事情,恐怕茉晴要討厭陛下了。
英律沙坐在床邊皺眉不語,直盯著宮茉晴看。她為什麼哭?為什麼傷心?難道因為自己和別的女人在一起?可是男人有幾個情婦很正常啊。
什麼時候,英律沙悄無聲息的離開,隻是吩咐醫生和仆人們要細心照顧。
宮茉晴醒來以後一直鬱鬱寡歡,吃不下東西也不喜歡說話,即使英律沙說帶她出去走走她也不願意。
英律沙有些生氣的問:“為什麼?你到底在耍什麼脾氣?我對你急已經很有耐心了不是嘛?”
宮茉晴看也不看英律沙,麵無表情的盯著被子上的紋路說:“如果可以,我想離開這裏,回到小鎮去,我想去找莫紗他們。”
“這不可能,你那也不能去。”英律沙想也不想的回答,他一聽到這種話就來氣,這段時間他已經聽到了很多次了,他也說的很明白了就是不行。
宮茉晴躺下拉上被子:“那沒什麼可說的了。”07
宮茉晴捂著被子逃避的態度惹怒了英律沙。
英律沙惱怒的上前一把將被子扯開:“我告訴你了,你可以選擇做我的女人!要麼,就是做一輩子的仆人!”
宮茉晴背對著英律沙躺著,淚水快速的滲入枕頭,但是她的聲音異常堅定:“如果我沒有辦法離開,那我寧願當一輩子的仆人,不過抱歉,總有一天我會離開的,永遠離開這裏。”
英律沙聽到永遠兩個字心口一痛,不!這種情況他不允許!
“你休想!”撲上前抓起宮茉晴的胳膊,在她沒有反應過來之前雙手掐住了她的脖子。
宮茉晴隻覺得一陣刺痛,胸口脹痛,眼前泛黑,壓根兒喘不上來氣,甚至沒有力氣去反抗,呼吸越來越急促,空氣卻越來越稀薄。臉色慢慢變紅又變的慘白,甚至嘴唇都發青了,眼前一黑,不省人事。
見宮茉晴的手滑落,原本暴怒的男人突然緊張的鬆手,宮茉晴就這麼軟軟的倒下去。英律沙嚇得開始顫抖,試著去試探宮茉晴的氣息,已經沒有了!
“不!我不準你死!”發了狂一般,英律沙搖晃著宮茉晴,“給我醒來!沒有我的允許,連死神也不能帶走你!”狂吼著按壓著宮茉晴的心髒,“醫生!艾力克斯!艾力克斯快進來!”
艾力克斯幾乎是被侍女們拖著進來的,隻來得及拿自己的小箱子:“是的陛下,我來…。呃!”
英律沙的話音未落,就被衝來的英律沙拖到了宮茉晴跟前:“快點!她沒有呼吸了!他沒有……我不是故意的!我……”英律沙顯然已經語無倫次。
艾力克斯知道了嚴重性,顧不得英律沙的錯亂,鎮定的拿出小巷子裏的一種藥水,抹在了宮茉晴的人中處,又為宮茉晴按壓心髒。
經過一番折騰,宮茉晴終於有了呼吸,臉色也慢慢恢複正常的顏色,但是依舊昏迷不醒。
“她怎麼還是不醒?”英律沙煩躁的走來走去。
艾力克斯對此無語搖頭,收拾著自己的小箱子:“不是我說你英律沙,她不是我們小時候玩的玩具,弄壞了就壞了,壞了還能修好,她是一個人,如果你不想她再這樣瀕臨死亡,就不要這麼對她。”
英律沙煩躁的撥弄頭發,坐立不安:“我知道!我知道……可是我很生氣,她總是那麼固執、那麼驕傲,我就忍不住想要毀滅!可是我又不想她離開我,你懂嗎?”
艾力克斯沒有再說什麼,隻是拍了拍英律沙的肩膀就出去了:“好自為之吧陛下。”
英律沙雙手捂著臉坐在一邊的沙發上不語,他不知道怎麼麵對這個女人,這個讓他又愛又恨的女人,也許可以強製讓她成為他的女人。
宮茉晴悠悠轉醒,已經是兩天後的事情了,兩天沒有任何食物補充,她躺在床上看著侍女們忙碌著將她背部墊高。
“茉晴夫人,還是由我來喂你吧。”瓊斯笑眯眯的說著,從一個小碗裏用湯勺舀出一些稀飯,“這個還是你教我做的呢,現在派上用場了,嚐嚐看味道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