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萬塊,就這麼丟了!嗚嗚嗚……”剛才還表現得毅然決然地,沒想到壞人一走,劉筱曼就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任憑劉莽怎麼哄都哄不好。
眼見著陌生男和蕭瀟彼此保持距離、沉默不語,劉莽隻得繼續努力,拿出自己當年哄伊人的功力來撫慰劉筱曼受傷的心靈。不過要是他哄人的功力到家,伊人也就不會和他分手了。現在麼,劉筱曼依舊是痛哭流涕。
說實話,劉莽自己也很窩火,隻是當著陌生人的麵,他也不好又像神經病一樣對天發話,質問老黃曆為什麼不提醒一句。
奶奶個熊,老子好歹也是為你打工啊,忌走夜路這事你雖然說了,但也說一聲以防備忘吧!這下好了,十萬元轉手就丟了,小黃書倒是一點也不掛心!
“好啦好啦,離這六月八號還有大半個月呢,咱們再去買幾注不就好了嗎?”
“這話說得,你們買彩票就一定會中獎?”一旁沉默不言的陌生人突然開口了。
“啊?啊哈……也不是……”不知道為什麼,劉莽總覺得有些什麼不對,“還沒問過你的名字呢?今晚實在是太謝謝你了。”
“我叫秦川。”報上姓名後,陌生人又不說話了,他低下頭去,擺弄著自己支離破碎的相機。
這個秦川似乎和蕭瀟認識,但兩人的關係又看似很冷淡。一時間劉莽也不好開口去問,更何況有個像被自己強暴了似的家夥在大哭大鬧,不好好安慰一下,路人都該報警了。
“對啊!真是傻了,我們這是遇上了搶劫,得報警啊!”劉莽一拍腦門,手忙腳亂地按下了報警電話。
警察同誌幾乎是電光火石之間就到了現場,哢擦哢擦拍照采樣,燈光照亮了原先幽暗的小巷中的每一個角落,不少好事群眾圍過來觀看,劉筱曼還在抽泣著。
“好啦好啦,”劉莽在她的耳邊輕聲勸告,少女身上獨有的體香讓遭了搶劫的劉莽竟也平靜不少,“我說,要不然這枚鉑金戒指就送給你了,好不好?”
“不好!”女孩委屈地紅了眼眶,水靈靈的大眼睛如鹿望溪水。她撅著小嘴,老大的不高興。
“戒指本來就是我吃包子得的獎品,才不叫你送我的呢。”
“那我以後再送你一枚更漂亮的,好不好?”劉莽又好氣又好笑,這個小家夥竟還要占便宜。
“嗯!”劉筱曼像個委屈寶寶似地點點頭,猶如被弄壞了玩具以後,被爸媽哄著另買,“我要鑽石的,鑽戒最貴。”
“是是是,好好好,買買買。”劉莽連連點頭,扶著哼哼唧唧的劉筱曼上了警車。
“事情就是這樣。”在公安局備案時,劉莽如實將一切轉述給麵前的三位民警,“他們的窩點就在我租住的同一棟樓,這位是房東的女兒蕭瀟。”
年長的民警同誌便請蕭瀟坐下問話。三人之中有個黨性覺悟還不太高的年輕警察,還偷偷多瞟了蕭瀟一眼。
最後一位年輕民警倒是目不斜視,劉莽光是看著他就覺得英氣逼人,隻見他唇紅齒白,英朗挺拔,穿著整潔的警官製服更顯得正氣凜然。
這位民警聽完蕭瀟的講述,就開口道:“如果真是如此,張局,我們應該立刻到居民樓實施抓捕,不然,這兩個罪犯很可能今晚就會離開居住地點。”
“另外,我建議咱們在彩票兌獎的地方也設個埋伏,說不定他們會急著取出錢來。”
“齊哥,你這擔心就多餘了吧。”覺悟不高的年輕民警笑了笑,“那兩個罪犯也真是沒腦子,彩票兌獎,要本人持身份證原件才能去辦,他們既不是被登記的購彩票者,又沒有那位劉小姐的身份證原件。等到他們一查證,發現不能兌獎,又怎麼會去兌獎處呢?”說完,他自鳴得意地看了看張局的表情。
還沒等李隊開口,劉莽忍不住插話了:“同誌,你錯了。正是因為那三個罪犯沒腦子,他們才會在什麼都不知道的情況下下手,空搶了彩票卻沒有搶身份證。他們對兌獎程序一無所知,卻自信滿滿,下手前都沒有查清楚的事,下手後就一定不會去查詢流程。所以,他們一定會自以為是地去兌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