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更。
這是詭異的深夜時刻，餓著肚皮的劉莽很沒精神，一心想要睡過去。然而心裏惦記著那十五億巨款的債務，他總覺得睡不著。今天更為特殊的是，他總覺得有什麼人就在他臥榻之側，等他翻身看著天花板，又覺得床下有人。
終於，他忍不住低聲問老黃曆：“這間房子怎麼感覺好陰森啊？是不是風水不好？”
“本黃曆暫不提供此類谘詢，開啟該業務須另付……”
“算了算了。”劉莽連忙賠笑，這時候可別再來個七八億，鬧著玩似的，“我就是總覺得好像犯了什麼不宜？”
“晚餐那個叉燒包的時你就不記得了？你的大門牙不是已經沾過麵皮了嗎？”老黃曆頗為不屑，“連這點誘惑都抵製不了，我看指望你賺十五億來是不靠譜了。”
雖然被鄙視了一波，劉莽還是得低聲下氣：“所以才需要你多加指導嘛。如果說有什麼忌諱，我犯都犯了，可壞事兒怎麼還沒來？”
“誰說沒來？”老黃曆的聲音在腦海中飄蕩，“你知道餓鬼嗎？”
“餓鬼？”劉莽嚇了一跳，這又不是什麼靈異小說的情節，為什麼會有這種存在？
“唉，看來真要免費提攜提攜你這廢柴，以後才能安安穩穩拿上十五億。這麼說吧，你不覺得你經曆的這一切都不同尋常嗎？”
劉莽點了點頭。
老黃曆放低了聲音：“之所以你今天感到陰沉沉的，那是因為……”
“因為什麼？”劉莽趕緊追問，難道是什麼牛頭馬麵來討要他性命了？眉頭一鎖一展，他已經恍然大悟，“難道是那個餓鬼……”
“是這個餓鬼。”
“什麼？這個？他就在這裏？”劉莽嚇得蹦了起來，正玩到最壓抑詭秘處的劉筱曼更是被他這一叫唬了一跳。
劉莽已經顧不得撲上來捏他臉的劉筱曼了：“蕭瀟！你的房間裏有鬼！”
“我就知道！今天晚上吃飯時我就覺得不對！”劉莽冷汗直冒，“完了完了，惹著不幹淨的東西了！”
“愚蠢的人類一點都不幽默。”老黃曆終於憋不住了，這本在意識中的書突然哈哈大笑，“我說的餓鬼可不就是你自個兒嗎？被餓成一副鬼樣，沒精神沒體力，自然看什麼都覺得陰森森咯！大傻瓜哈哈哈哈！”
此後5分鍾，劉筱曼看著歇斯底裏的劉莽，不知所措。
等到他終於冷靜下來，劉筱曼遞上了一張紙巾：“哥，我說你每天這麼自言自語的，不好吧？我們知根知底也就算了，要是在外麵豈不是會嚇到小朋友？”
“你以為我喜歡腦子裏有本小黃書啊？”劉莽擦了擦汗，“可討厭了，竟然還敢嘲諷我，我恨不得把它從腦子裏揪出來。”
“你想要我出來？”老黃曆問。
“廢話，誰希望自己腦子裏待著一個別的什麼東西，說不定你哪天起了賊心歹意，就把我的意識給取締掉、自己拿我這副八塊腹肌靠顏值吃飯的身體，去招搖撞騙。”
“先不提你有多醜吧，我確實有在現實中化形的功能。”老黃曆說，“但機會隻有一次，要是我化形，就再也歸不到你腦子裏去了，你自個兒看著辦。”
“趕緊的給我滾出來！”劉莽氣上心頭。
“別啊，萬一它變成什麼實在的東西，你把它丟了怎麼辦？不方便隨身攜帶怎麼辦？假如你急著要用，和腦子裏的東西對話不比臨時找東西方便多了？”蕭瀟連忙勸阻，“更重要的是，這樣辦大概要花錢吧？”
“說得也是。”劉莽摸了摸下巴，“還是蕭瀟聰明，筱曼你說說，人與人之間的差距怎麼就這麼大呢？”
“再說一遍看看？”劉筱曼揮了揮拳頭，那鉑金戒指在她手指上閃耀著無上逼格。
想到自己俊美的絕世容顏可能被戒指打到破相，劉莽秒慫：“我錯了。”
劉筱曼轉身繼續沉浸在遊戲之中，劉莽長舒一口氣，細細想著自己該如何先還上6月8號前的十萬元。
蕭瀟倒是有路子，但做主播也不是立刻就可以見效的，雖然有潛在的五萬觀眾，但如何將這些潛力轉化為實實在在的錢？這個變現過程充滿變數，而且還可能費時很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