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欲拾刀在戰,驀然身體動彈不得,眼角餘光可以瞧見,自己居然被蕭夜月隔空點穴。依稀尚聽他說了句:“得罪了!”眼前便是一黑,昏死了過去。
蕭夜月也顧不得燕殘天如何,心裏隻擔心著蕭荷和風雪雙劍三人安危以及那副神秘畫卷所在,當即一提真氣,便越過了那樓牆。隻見裏邊黑煙彌漫,有夾雜朽木成炭崩裂之聲,無奈下,大聲呼道:“阿荷!你在哪裏?阿荷......”到也真是幸運,之喊了兩聲,便聽那屋內傳來“蕭哥哥,我在這裏,蕭哥哥!”的求救之聲。
蕭夜月一聽,不正是蕭荷的身影麼?當下循聲探路,待走到大廳門口,便被熊熊烈火阻住了去路,當下又大聲問道:“阿荷,你能否出來?”
裏邊蕭荷一邊咳嗽一邊說道:“我不知道,這屋內盡是黑煙,熏得我好難受!淩雪姐姐她已經暈倒...”蕭夜月深知當下救人要緊,但這火勢如此凶猛,自己根本無法去進去,這時忽聽的“卡崩”一聲,繼而裏邊蕭荷一聲驚呼,蕭夜月忙問:“阿荷?阿荷?”任是他如何打喊,再聽不見蕭荷答複,“莫不是,莫不是斷梁壓住了她?”心念及此,眉頭深蹙,“既然無水,我便以‘六虛真氣’將這火勢迫開!”當下意定神虛,抱元守一,凝氣雙掌,猛然拍出,六虛之勁乃天地宇宙之力,火焰逢之即滅,隻見樓外樓內仿似刮起了一陣颶風,霎時火滅煙消。
待看得清楚路途,蕭夜月搶身而入,隻見蕭荷被一根梁木壓在身上,早已失去了知覺,見得一旁淩雪卻也甚麼沒有大礙,隻是受不了煙塵而暈厥,煙塵散了,隨著呼吸通暢,也便悠悠轉醒。
蕭夜月緩緩托起那梁木,那知這梁木一頭菱角恰好勾住了蕭荷麵上絲巾,被這蕭夜月一托,便連著扯開了,蕭夜月尚未察覺,正欲扶她起來之際,一時不覺看得癡了,隻見蕭荷那雙眸子下邊,卻是瑤鼻杏口,鵝蛋似的臉龐,美,卻是沒到了極點,隻是心頭不解,為何她生地如此姣好的相貌,卻偏偏常日以絲巾遮住?
這犯疑間,蕭荷那櫻桃似的嘴唇微微張翕,輕咳了幾聲,那纖長繁密的睫毛也如春日柳絮一樣煽動著,一時間,蕭夜月懷中伊人吐氣如蘭,漸漸恢複起了神誌來。
蕭夜月見她沒事,喜道:“阿荷!阿荷!”連忙一手握住蕭荷溫軟柔荑,渡過“六虛真氣”。
這六虛真氣不愧是內家功之絕頂心法,約莫半盞茶的功夫,蕭荷便蘇醒回神,蕭夜月見她一雙眼睜開,不由笑道:“阿荷,你醒了!”又將蕭荷麵上泛起絲絲紅潤,當下問道:“阿荷,哪裏不舒服麼?”卻絲毫不曾發現知音自己現下緊緊抱住蕭荷,故才有此女兒家的羞態,這蕭荷知道他抱著自己純屬無意,卻也不願點破,反倒希望自己被蕭哥哥永遠的這樣抱住不放。
體香幽幽,秋波連連,蕭荷忽地驚到:“蕭哥哥,我的絲巾呢。”一邊說著,俏臉羞得通紅,一邊將臉孔轉過去。一時竟然不知如何言語。
蕭夜月道:“大概是方才不小心弄掉了吧?”笑了笑,又道:“阿荷你生的如此貌美,還用那絲巾遮住幹甚麼呢?多不方便啊......”
蕭荷道:“蕭哥哥...我。。。”正欲在說下去,卻又被蕭夜月從中打斷:“你莫再說了,難道誰看到你這張美貌麵孔,還會取笑不成?”
蕭荷被他如此一稱讚,更是嬌羞無限,但聽她忽地一聲:“蕭哥哥,不好了。。。”似乎突然憶起何時,現下才提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