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我。”手被抓的生疼，冷耀庭掙紮著叫喊著，想要脫開言昕頁的束縛，卻始終掙不開。
言昕頁拖著她一直進了她的房裏浴室，把她往浴室的角落裏一扔，擰開水龍頭將她從頭到腳淋了個透。
“清醒沒有？還要死不死的喝酒嗎？他到底有什麼好，有什麼好？”言昕頁嘴裏恨恨地罵著，手上的水全撒在冷耀庭的頭上。
冷耀庭尖叫了幾聲，雙手捂臉也擋不住水流，她噗噗地噴著嘴，全身無規則的亂擺亂揮舞，狼狽之極。
“醒了嗎？記得今天是什麼日子？”
“你個混蛋，二百五，殺千刀的，你不得好死……”冷耀庭開始語無倫次地罵起來，她拚命地抹去臉上的水，一會兒咳嗽，一會兒大喘氣，很是難受的樣子。
“醒沒有？今天什麼日子？啊？告訴我，今天什麼日子？”
“神經病，神經病！”
言昕頁將水流開得更大，對著冷耀庭的頭猛衝，“喝酒，喝死在外麵最好，他就這麼值得你哀愁，除了他，你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冷耀庭在水下麵吚吚嗚嗚地叫著，手舞足蹈，不少水花拍到了言昕頁的臉上，言昕頁狠戾著臉，一點兒也沒有消氣。
“說，今天是什麼日子？是什麼日子？”
“少光的生日。”冷耀庭一聲大吼，言昕頁晃動的水龍頭忽然停住，水嘩嘩地流下，穿過鞋隙，鑽到漏水洞窸窣下去。
“少光的生日，是少光的生日，你滿意了？”冷耀庭歇斯底裏地大吼之後嗚嗚哭起來，雙手掩麵，蜷縮在角落裏。
言昕頁關掉水龍頭，後退了兩步。
這是冷耀庭第一次大哭，在他的麵前大哭，他看過她耍酒瘋，看過她眼中帶淚，看過她滿眼哀傷，卻從沒見她在自己麵前大哭，這次，她真的哭了，哭得那麼撕心裂肺，肝腸寸斷。
可這不是為他，她從沒有因為他而真正哭過，即使有淚水，也是憎恨的淚水。
“誰是少光？”
伴隨著言昕頁冰冷的聲音，冷耀庭止住了哭聲，雙手抹去臉上的亂七八糟，冷眼看向言昕頁，“你不知道？”
言昕頁眼珠動了下，沒有回答。
冷耀庭站起身，質問道：“選擇今天去試婚紗，你是故意的。”
“你說什麼？”
冷耀庭冷笑，“言老板如此事無巨細，又怎麼會不查清楚我的底細就把我弄回來呢？你知道今天是少光的生日，所以故意要在今天去試婚紗，就是為了讓我做選擇嗎？”
言昕頁扯過一塊毛巾丟在她頭上，邊往外走邊說：“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冷耀庭擦著自己的頭發，跟著言昕頁到了房間，言昕頁坐在沙發上翹起二郎腿，臉色陰鬱得緊。
“那你為何如此生氣，你為什麼口口聲聲地說我是為了他？而且你可以明天回來才試禮服，為何我今天就必須得去？”
言昕頁不搭理她看向窗外。
“果然被我說中了，你不過是為了讓我難堪，為了讓我難受。”冷耀庭恨得牙癢癢，言昕頁太心機了，也太可怕了，她的一切他都在掌握中，他什麼都知道，早有預謀的讓今天的事情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