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耀庭沉住一口氣,不冷不淡地接起來,“喂。”
“我剛到。”
“嗯。”頓時有點沉默,冷耀庭腦中一直盤旋著怎麼說吻戲的事情,緊張地手心出了汗。
言昕頁似乎在等她說話,也沒有吱聲。
“那個……”
“嗯?”言昕頁輕聲反問,好像知道她有話說一樣。
“有件事,我想跟你商量一下。”冷耀庭難得語氣輕柔,明顯放低了姿態。
“說。”
“我接了一部電影,劇本很好,團隊也很好,我很想演。”冷耀庭鼓起勇氣說道。
“那就去演啊。”言昕頁不以為意地說。
“隻是劇本有場戲,我……”
“親熱戲?”言昕頁一下猜中。
“不算,隻是蜻蜓點水的一個吻。”冷耀庭異常的淡定,當言昕頁說中的時候,她忽然感覺沒什麼好猶豫的,以後的劇本肯定會有很多這樣類似的劇情,總不會每一次都僥幸去拍,或是拒絕去拍,那樣還不如不當演員了。
言昕頁愣了兩秒鍾,淡淡的說:“我說的條件你這麼快就忘了?”
冷耀庭就知道會這樣,說道:“沒有忘,我也承諾過你不會做讓你丟臉的事,隻是這個吻戲,甚至可以說算不上是個吻戲的情節,我覺得可以接,拍戲無法避免這些,除非我一直跑龍套,一直起不來,這是你希望的嗎?”
“我能把《天問》的女主給你,自然希望你好。”言昕頁一本正經地說,倒是說出了和以前不一樣態度的話來。
冷耀庭一直不清楚言昕頁是個什麼樣的人,隻覺得他十分難以捉摸,做的事也先後矛盾,一會兒對她要求頗多,一會兒又承諾不幹涉她的事,表麵上要幫她,私底下又拖她的後腿。
“那你同意嗎?如果你真的如你所言把我調查的那麼清楚,你應該知道我對尺度的要求一直很嚴,而這一次,我覺得可以拍。”
“有了吻戲,以後尺度更大的接踵而來,我那條規矩,豈不是作廢了?”電話裏看不到言昕頁的樣子,不過冷耀庭還是想象出他陰陽怪氣的說話樣子,心裏很不舒服。
“我會把關。”
兩個人又沉默起來。
“你……”冷耀庭實在忍不住還想問出來。
“先前你說過你並不會求我。”
“我不是求你,是商量,你也說過,我們萬事好商量。”
“可已經被你駁回了。”
“我駁回的不過是由你決定所有事,言老板,我是一名職業的演員,職業演員的操守,就是要做好每個角色的細節,全身心的投入去演繹,你對我的諸多要求,恐怕,我會當不了演員,也就無法實現你說的走向國際了。”
“靠犧牲色相來走向國際,我寧願你乖乖的就做個言太太。”
冷耀庭覺得這句話怪怪的,眉頭輕輕一擰,反問:“這和我們互相利用的交易條件不符,那我們的婚姻有什麼存在的必要?”
言昕頁不耐煩地呼出一口氣,“你真的非要演不可?”
冷耀庭聽到他語氣不好了,脾氣也開始不好,“我可以簽了約通知你一聲即可,可是想到我們先前所說的條件,還是決定先跟你商量,我尊重你,希望你也能尊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