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休顏眼底閃過一道情緒。她知道,煜冶並不簡單。開玩笑,龍鱗能是凡物?隻不過,讓威爾知道太多對他不好。她的身份,她都不太清楚。疑團重重,不過唯一可以肯定的是,絕對不簡單,而且很危險。
“一個朋友。”
威爾見莫休顏這麼回答,也不多問什麼。有些沉重的歎了口氣,說道“休顏,為師從未求過你什麼。隻是希望這次不要對季雪衣下狠手。”
莫休顏看著威爾,仔細的斟酌著。忽的抬起頭來,眼神裏冷靜得可怕,隻是隱隱作響的手泄露了她的憤怒。“她要在今日傍晚取我性命。金烏西墜白頭看,五月既往,子規啼盡杜鵑紅。”嘴角,勾勒出一道冷笑。看見威爾低頭沉思,又猛的抬頭,眼底卻是不肯相信。
“金烏西墜白頭看是洛陽,諧音落陽。五月既往是半夏,可以致人失音的毒藥。子規啼盡杜鵑紅是血竭花,血多的時候才會用到。”冷冷一撇,繼續說道“意思不是明擺著麼?今日傍晚太陽西落,因為我知道了她傷疤的事情,想要置我於死地。我對親情,沒有感覺。即使他們一個一個在我身邊倒下,渾身浴血,我的心髒也不會為他們所抽搐一下。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她既然敢對我下毒手,我又何必對她客氣?不僅如此,就連莫軒轅莫鴻飛兩個花花公子,偽裝術和他們的娘親一樣純屬。既然想要和我鬥,就要有鬥的資本。”旁邊,旁聽的煜冶手被捏得哢哢作響。主人在外麵受人欺負威脅,他卻隻能拖主人旳後腿。
莫休顏渾身散發出可怕的煞氣,門外,被香酒所養的美人醉隱隱有枯萎的趨勢。而威爾麵對莫休顏強大的煞氣,差一點口吐鮮紅。
威爾臉上閃過驚訝。
“我是不會放過任何一個人。”莫休顏的話,很狠,說的一點餘地都不留。雖然,不知道威爾為什麼對季雪衣如此的庇護,但是,畢竟是自己的師傅。“季雪衣我可以放她一命。僅此一次而已。”
轉身,留下背影。陽光懶懶的在她身上投射,優雅的陰影。張揚的紅色,還沒有褪去。甩甩衣袖,走了。“煜冶我留在這裏養傷,一個星期,五成以上。”
莫休顏這個樣子,真的好迷人。
酒紅色的長發給她添加了別樣的嫵媚與嬌美,一身暗紅色的長裙在風中舞動,有一種仙女下凡的唯美。眼眸仍然是醉人的酒紅,看一眼就會讓人沉入其中的美好。真的好迷人,好迷人。
漫步走到一條河邊,隻聽得見蟋蟀的細細聲還有少許的蟬鳴。莫休顏難得有一個好心情,把毛毛放了出來透氣。蹲在河邊,芊芊玉指劃著澄澈的河水,手指兩邊帶著金色的波瀾,反射著陽光的顏色。抬頭,看了看差不多變成橙色的太陽,眯了眯眼睛,繼續玩水。殊不知,它這樣的放心差點讓莫休顏受傷逝去。
不知何時,蟬鳴還有蟋蟀停了半拍,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停滯。莫休顏的身後,刷刷顯出十幾個黑衣人,手臂上畫著標誌著死亡的紅蝶。顯然,隻有第一殺手組織—鉤月才有的標誌。
最熟悉的殺氣慢慢的浸入了這個河岸。莫休顏懶懶的起身,看了一眼趴在草坪上玩得不亦樂乎的毛毛。毛毛琥珀色的眼睛不屑的看了一眼黑衣人,這一仗,顯然主人必勝無疑。
黑衣人看見不同尋常的莫休顏,眼底統統閃過詫異。莫休顏鳳眸掃過黑衣人,嘴角勾勒出一道微笑。衣袖閃電般的倒流出五片片刀,纖長的手指夾住,狠狠的朝黑衣人甩去。一排五個,全部封喉。毫無反擊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