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了半天,向東長歎一口氣,“廢話。”
“行,就我傻。”
第二天,三個人又來了個早餐會。丁依看著餐盤裏的東西,就有點鬱悶。兩男人都給她拿了一盤東西,回來左右各坐一個。
他們倒是一個懶洋洋的,一個酷酷的,她卻囧了,好像回到了大學時代,不,中學時代,小男生爭風吃醋,暗地較勁,表麵卻故作不在意。
丁依不禁想,難道男人的成熟都是表麵的,其實內心裏都是特別孩子氣的。隻是隨著年齡的增長,他們更善於把孩子氣掩藏在成熟的外表之下了?
早餐丁依本來就吃不了多少,一般就是一碗粥,一個小花卷,結果現在麵前的一碗粥、一杯奶、一盤中點、一盤西點,丁依看著就歎氣。
楊逍慢慢悠悠的說,“沒事,依依,你能吃多少吃多少,剩下的不是還有我嗎?咱不浪費糧食。”於是,丁依又增加了一份鬱悶。
演出是在下午,吃了早餐丁依就借口上午得休息回房間了。兩人一邊一個跟保鏢似的護送到門口,丁依開門,轉身,看到兩張臉上笑的那叫一個溫柔,心裏就有些想翻白眼,像莫莉常做的那樣。
可惜,這種表情她做不來,隻好溫和的點點頭,關門。
最後好歹把這兩尊大佛送走了以後,丁依躺在床上舒了一口氣,這幾天,夠詭異了,真累。
想起那天晚上,向東單獨過來,兩人出去走了一會兒,她猶豫了一下,還是說了些拒絕的話,讓他別白白耽誤工夫了。
向東最後隻是笑笑,“看電影也要看個結局吧,依依,我不急。”於是,丁依心裏的愧疚就漫了出來。
她仔仔細細的在心裏回想自己和向東的相識,他在她心裏每一個畫麵,發現除了那次自己生病,他懷抱的溫度,和他喂她喝粥時候溫柔的眼神,之前的向東什麼樣,在她心裏幾乎是空白的。
那麼,之後呢?她最痛苦崩潰的時候,他默默的關心和包容。她最孤獨的時候,他看似騷擾實則陪伴的體貼。
那些日子,如果沒有他時不時的來吃飯,來看碟子,自己不知道有沒有心情吃飯,晚上又會不會在錐心的疼痛中熬過。
向東,其實真是一個很好的男人呢,他把所有的關心和溫柔都隱藏在淡漠的外表和有些霸道的行為之後。如果,當年遇到的是他,會不會,不一樣呢?
但是,控製不住的,她又想起楊逍。他瘦了很多,半低著頭的時候,長長的頭發幾乎遮住了大半張臉,隻露出有些發白的唇和棱角分明的下巴。
她透過他碎碎的發尾看過去,莫名的就有些心疼。
他的態度也很奇怪,明明她之前說的很明確了,他們已經過去了,她不想回頭,他也往前看吧。
楊逍當時很傷心,但似乎,也隻是無奈的傷心著,想要挽回什麼,卻又不知道該怎麼辦的樣子。
這次來,他卻有點不一樣了。好像下了某種決心,憑空有了一種勇往直前的堅定。
他似乎是什麼都沒說,一雙眼睛卻總是膠著著她的,她又覺得他說了很多。
臨走的時候,他有點耍賴的說,“依依,給我你的電話號碼吧,我保證不天天給你打電話。”丁依被他纏不過,隻好寫給他,他寶貝的放在口袋裏,笑的眉眼彎彎。
丁依有些無奈,她似乎是個不善於說no的人,尤其是,對他。
之前的拒絕,已經是她的極限了。
在這樣下去,她不確定自己還能撐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