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記得老爸的白酒把我辣,還記得老爸的胡子把我紮
,還記得老爸的雙手把我舉
,還記得老爸的拇指把我誇
。”
這首《感謝父親》的舞曲就來自大中華的露天廣場裏。今天是他頭一次用自己的心靈來感受這種永遠都沒有個完的大眾舞曲。
高考一結束,邊國燦就給學校教導處打招呼:別安排他給初一初二年級代課,因為邊一來深圳參加插班考試了。
自己的這所學校肯定是沒有上的必要的,他早早就將三大名校的網站全部收藏在私人電腦的收藏夾裏,每天都瀏覽它們的招生專欄。之後又通過熟人一個個學校谘詢是否招插班生。
終於有兩個學校在幫忙老師的盡力推薦下開恩了,邊國燦感恩戴德地去這兩所給孩子機會的名校報了名,拿到了兩所學校的考試範圍後,卻發現了兩個讓人頭疼的問題:一、兩所學校的考試時間有一天是重合的。二、兩所學校的考試範圍和邊一現在所學都有不一樣的地方。
邊國燦又領著邊一進培訓中心,利用兩個晚上臨時將物理、化學兩門沒有學習過的考點補了一下,接著就進入了外國語中學的考場。
閻維文嘹亮的歌聲在清風徐徐的夏天裏被一群中老年人在黃昏的路燈下踩出人生的舞步,椰樹林裏,那歌聲總是和著滿廣場的交誼舞伴們飄進周圍高樓的每一扇窗子。
屈指一算,來廣東整整八年了,隻有今天,才發現,為什麼這些已經進入人生下半場的人,跳《感謝父親》的舞曲是這麼的曲人合一。
“還記得老爸的淚水把我罰
,還記得老爸的汗水為我灑,還記得老爸的風衣把我暖
,還記得老爸的頭發為我花
。”
一天語數生三門考下來,邊一滿滿的信心就泄氣了,因為三門課有接近80分的考點沒有學。
邊國燦當機立斷,放棄外國語中學,晚上補習一下語文、數學後參加實驗中學的插班考試,實驗中學明天就開考了。
回家後,邊國燦打電話推掉了學校組織的畢業班老師旅遊和學校設成人高考考場安排的監考。第二天邊國燦8:00就守侯在實驗中學的大門口,打電話給邊一,總是不通,沒辦法給娌電話,娌說她早就把邊一送進了考場,邊國燦一聽就傻了眼,他和孩子昨天就商量好了在實驗中學校門口見麵的呀。難不成娌又把她送進了外國語中學?
娌這個時候還在莫名其妙地問怎麼辦?邊國燦冷冷的:“我跟實驗中學解釋邊一遲到的原因吧,你馬上派車將她從外國語接出來,到實驗中學這裏參加它們的第一場考試。”
他覺得如果就10年以前自己的脾氣,也許會馬上離開實驗中學,從此不再管邊一的事情,或者從哪個餐館搶兩把菜刀,在罵完娌之後把她剁成肉泥,之後揚長而去。
這是些什麼人呐,這可是隻有黑色幽默經典才能見到的故事情節呀。
而當時,他隻是在心裏直罵自己沒有頭腦:怎麼昨天沒留孩子和自己一起住,或者就在實驗中學旁邊給她租一賓館呢?和娌相處了12年,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就這等腦子?
大約開考了近40分鍾,終於等到了掉著淚匆匆趕來的邊一,邊國燦什麼話都沒有說,遞了一罐涼茶給她,急匆匆把她帶進了考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