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剛進門的薑子望看看自己手中的劍,也愣在原地。
她突然覺得,自己剛才是不是過於絕情?畢竟他做過那麼多為自己的事情,救貓,買糖,看花,雖件件都是事,可這樁壯件件都是一個男人在笨拙的表達自己的心意不是嗎。
而且心底的紅好像在,她件件都放在心上。
她為這種感覺感到十分的不安。
但她剛才醒來看到聞人宜恩那張臉所產生的驚訝,那打骨子裏生出的一絲厭惡情緒卻又不假。
自己作為紅的時候,寧願忍著內心的劇痛,口是心非也不願辜負他的好意。可如今成為白,雖沒有心尖的不適,內心卻對他生出一絲厭惡的情緒,絲毫感覺不到溫柔,隻覺得是負擔。
所以到底哪個才是真實的自己呢?還是她們,本來就是兩個人?
薑子望此時真的不解,看著手中的劍,回想著這幾日發生的一幕幕,突然一聲輕笑。
她想明白了。
有句話得好,感動是一方麵,喜歡卻是另一方麵。薑子望此時的心情,便是如此。
自己喜歡的,是百裏博文,因為自己現在腦子裏,全是他昨日溫柔一笑遞給自己禮物的樣子,自己看到百裏博文,是羞澀,是靦腆。而聞人宜恩,則是不適,生氣。
自己和百裏博文在一起的時候隻能注意得到他的溫柔和自己臉頰的溫度。而和聞人宜恩在一起,想到的沒有感動,隻有心尖的疼痛和當下的氣焰。
也許,這就是本質的差別吧。
喜歡的人,哪怕什麼都不做,隻是送一個的禮物,就可以讓自己滿心歡喜徹夜難眠,而不喜歡的人,做得再多,自己都始終無動於衷。
此刻的薑子望不知道紅是怎麼想,如果是兩個人,那她白,喜歡的就是百裏博文。
既然想清楚了,那就沒什麼在好糾結下去的了,便提步回到了屋子裏研究起了白月劍,反正她今日睡了許多,也不差這一時半會。
而且她貌似真的已經忘掉自己戴在手腕的,以前她夢寐以求的腕齲
可剛坐下不久,門就被一個纖纖玉手推開。
薑子望抬起自己冰冷如淵的眸子看看來人,站起來收起了手中的劍,不慌不忙地問道:“怎麼就你一個人回來,還有,你怎麼了。”
她看看此時回來的薑星,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甚至一不心差點撞到桌子。
薑星坐下,喝了幾口水,兩隻手指尖擺弄著自己的發梢,輕輕回答道:“鬼依帶著狼王去玩了,我就是…我就是無聊,就被有馬送回來了。”
對,先用無聊搪塞著吧,畢竟她現在心裏還沒有想清楚自己到底對有馬是什麼感覺,況且認識時間太短,也不好妄下定論。
薑子望是何等了解薑星之人,況且她前幾日又不是看不出有馬和薑星有問題。
她聽得出來,前半句鬼依的,也許不假,然則這後半句,就有待考究了。
她縱然『性』格淡漠,但看看自己這妹妹,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她覺得自己就算再不喜言語,應該得開導開導她了。便坐在薑星的對麵,開口道:“你吧,到底什麼事讓你如此心心念念。反正咱們也睡不著,我就和你聊一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