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被他走了田凡絕對不可能追上。“你別走!”她急了,跳起來就攔,卻不想腳下恰好被一塊石頭猛地一拌,她一聲驚叫,一個狗搶屎往地上撲去。
這一下勢頭凶猛,要是摔實了,足矣磕掉她兩顆大牙。霍懷玉聽到她驚叫聲慌忙回身,隻見田凡惡狗一樣撲過來,將他一下撲到在地上。
要說霍懷玉本不會被田凡一撲而倒,隻不過此刻他正欲施展輕功,氣剛提起來,身子恰恰在將縱未縱的時候,這麼硬生生臨時一轉身,頓時岔了氣,手足一瞬間無力,再重新凝氣總要一個呼吸的時間。
可惜來不及凝氣了,霍懷玉隻見田凡大聲驚叫的臉在他眼前快速放大,兩顆齙牙爍爍發光,隨即額頭一痛,被那兩顆牙碰了個正著。
田凡剛才著急之下全力追趕,被絆倒之後這一摔之力也大的驚人。隻憑兩顆牙在霍懷玉額頭上這一點緩衝根本不濟事。她本能的雙手齊出,猛地抓住他的胸前衣襟,這件衣服經不住這般大力,被凶狠的一扯兩半。
與此同時,田凡兩顆碩大的齙牙也從霍懷玉額頭經鼻子一直劃到上嘴唇才停住,在他人中上戳出兩個小洞。熱熱的氣息從她口裏噴到霍懷玉嘴唇上,雖然是一個張嘴一個閉嘴,不過廣義上講,兩人可以算結結實實來了個熱吻。
隻是這一下親的實在狠了點,霍懷玉臉上如同被瓜皮刨刨過一樣,中間整整齊齊兩道紅印,將一張臉分開兩邊,鼻子因為站得高,徹底成了棗紅色,人中上傷的更厲害,已經有血滲出來了。
田凡‘啊’了一聲慌忙跳起來,她的牙也好生疼痛,含含糊糊的叫道:“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這真不好意思……你沒事吧?”
霍懷玉呆若木雞,一動不動的坐著,恍若遇上什麼不能相信的事情一般。過了許久,他才慢慢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嘴,這一摸靈魂歸竅,臉中間那兩條紅轟的迅速往兩邊擴散,最後整張臉都紅起來,紅的牙印都看不出來了。
田凡大驚,難道他摔出內傷了?怎麼爬也爬不起來?上前推著叫道:“喂!你沒事吧?你怎麼了?”
霍懷玉偷眼看了一下田凡,迅速低下頭,連脖子耳朵一概都紅了,任憑田凡怎麼叫也不肯抬起頭來。田凡急道:“這是怎麼了?以前傻也沒傻成這樣啊?”
“嗯……我……沒事。”霍懷玉微微抬頭看了田凡一眼,又飛快的低下頭,臉色更是紅的幾乎要滴下血來。這聲音比剛才田凡叫救命還小,恐怕蚊子飛的聲音也比這大些,要不是田凡就湊在他麵前,打死也聽不見。
田凡鬆了一口氣:“沒事你嚇唬我幹什麼?抬頭我看看,傷的怎麼樣?”
“不、不……不用了……”霍懷玉不但不抬頭,反而使勁低下腦袋,看他的樣子恨不得把腦袋塞進褲子裏。
田凡也不是天真無邪的年紀了,要不然就不會試圖去親秦清河的脖子。隻不過在感情的事上,她這個人說好聽點是比較自我,難聽點是比較自私,心思不在霍懷玉身上,也就沒費半點心思去體會他的感受。
剛剛她扯破了霍懷玉的衣服,裏麵的東西撒了一地,見他仍然縮在一邊,田凡就蹲下身子一樣樣替他撿起來,邊檢邊道:“這事真對不起,衣服扯爛這麼大的口子,補起來也不好看了,要不我陪錢給你,你再買一件吧。”
“不用了。”霍懷玉極小聲的道:“到了揚州我再買幾件就行,我帶著挺多錢。”
田凡一笑:“你這個樣子,我都忘了你是有錢人家的少爺,還說賠錢呢,你可比我有錢的多!”
“錢……是我師傅給的,不是我爹給的。”
田凡笑道:“別說,就你師傅那驢脾氣,對你還真不錯,有人背後說你壞話他都不讓。”